花厅里,沈清暴怒的坐在上首,看着面前的沈晚思和那个邋遢乞丐。
“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邋遢乞丐在沈清面前,瑟瑟发抖,直磕头认错,不说话。沈朝忻气得打了他一顿,却发现他说不出话,是个哑巴。
那邋遢乞丐被打了一顿后,身上多了许多伤口,看起来更吓人了。他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帕子,递给沈清。而沈晚思看到他掏出来那块雪白的帕子,她害怕的身子直抖,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下。
打开帕子,里面是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重要的是玉佩上有晚思二字。那是丞相府女儿家的贴身玉佩,沈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再仔细看那手帕,料子也是上好的,帕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素白的手帕,鲜艳的颜色,在手帕的边角处,绣有沈晚思的名字。
沈清气得把东西一下子摔到沈晚思的身上,大吼道:“真是别人要陷害你,你这贴身的东西也是别人拿去造假的吗?”
“不是的父亲,这定是有人陷害的,我已经和……”
“陷害?我养你这么大,再过不久就是及笄,我给你定了淮之,及笄后就可成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来人上家法!”
很快管家带着家法走上前来,那是一把带着沟壑的藤编戒尺,沈清用力的握住戒尺一端,不再听沈晚思辩解,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在沈晚思的身上,慢慢的沈晚思的后背慢慢渗出血来,越来越多,沈晚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但还一直重复着“我是被陷害的。”
直到沈晚思后背皮开肉绽,直接晕过去后沈清才放下戒尺。他放下狠话,让沈晚思在竹青院自生自灭,不许府里任何人给沈晚思找医师。
之后他要收拾那个邋遢乞丐了,沈清看着面前的哑巴邋遢乞丐,气不打一处来,急火攻心竟然差点直接倒下,林氏赶忙给他顺气道“老爷,你注意身子。”
沈晚意外一旁从沈清开始动家法就令凝狐去找了医师,沈朝忻两眼红红的上前对沈清说:“爹,这人交给我吧。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直接带着那邋遢东西去了镇北候府,找江淮之去了。
医师很快来了,赶紧给沈清把脉,然后喂给他一颗小拇指粗细的丹药,就着水给他服下了。然后坐在一旁写方子,说“丞相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我开个休养的方子,之后可不要再这般情绪过大,容易伤着根本。”
“管家,送送医师。”林氏吩咐。管家送医师出去,拿着方子去找人抓药。
林氏和沈晚意扶着沈清进了卧房,林氏看着乖巧的沈晚意,有些苦笑的说“意儿,今日你也累了,先行去歇息吧,娘在这就好。”
她想了想,善见人意笑笑:“娘,那我先去休息,有什么事一定要差下人告诉我!”
说罢给凝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这边守着,便带着碧云回去了。她一路上都在想沈晚思的丑事已经被发现了,为何这个支线任务还未完成,路过竹青院她突然想进去看看,院子里好像没人,碧云一把就把门推开了,整个院子都很安静,按理说受伤的沈晚思醒来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怎么这么安静。
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一把推开卧房的门,里面哪有沈晚思的身影,只有倒地的丫鬟!而该躺在床上的沈晚思,不见了!
“碧云,快去禀告爹娘!就说沈晚思不见了!”
“是,小姐。”碧云回话后哒哒哒的跑去主院子,禀告这件事。
沈晚意看着倒地不起的丫鬟,房间也没有乱,她在想是谁能把沈晚思带走,难道是……他?
也许是吧,她自嘲似的笑笑。
林氏很快搀扶着沈清来到竹青院,屋里还保持着沈晚意进来时的场景,算不上一片狼藉,可清醒的丫鬟一个也没有,床上还有血迹,说明有人在沈晚思回到房间后,把她带走了。
沈清再次发怒,在丞相府,在家丁的守护下,沈晚思就这么被人带走了,甚至没有一点踪迹。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回来!”沈清大吼,吓得沈晚意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林氏安抚沈晚意对他没好气地说“老爷,你注意些身子。医师刚刚才来,我可不想你再次因为那个人气倒。本来今晚就因为她导致我们丞相府的声誉受损,你也急火攻心,现在还要应因为她来吼吓我们的亲生女儿吗?”
听着林氏的质问,沈清一下就慌了。他与林氏年少时就相互喜欢,在林氏及笄后就结为夫妻,相敬如宾的过了那么多年,这还是林氏第一次在他面前红脸。还不等沈清开口道歉,林氏直接拉着沈晚意就走了,留下沈清一个人,风中凌乱······
沈清赶紧追上去,嘴里还喊着“夫人,晚意,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