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2世纪开始,巴黎的城墙就开始修筑并作为一个重要的防御工事,后来的几个世纪里经过多次扩建和修复,目前巴黎城墙的总长度约为约4公里,高度约为6米,城墙上有许多塔楼和城门。
最为重要的四个门分别是,位于巴黎西南部的圣雅克门。
位于位于巴黎南部的波旁门。
位于位于巴黎北部的圣马丁门。
位于位于巴黎东部的费里门。
第三步兵团隶属于巴黎军区,驻地就位于巴黎城墙北部的圣马丁门,紧邻圣马丁运河。
整个三月份都挺无聊的,夏尔开始了997的生活,刚开始的几天,他严格遵守时间,并参加了第三步兵团的训练,让巴拉斯也挑不出毛病,于是巴拉斯后面也放弃了在这方面找夏尔的麻烦,不过夏尔估计巴拉斯放弃这些小问题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康纳也来到了军中,康纳去了第二步兵团,职位是团长,而军衔是上校。
看起来拉法耶特是准备更换战场了,不过他也并不在意,除了要注意个人安全这一点外,其他的争斗他并不害怕。
所以在康纳来不久后,他直接给杜瓦和马丁买了两个身份,目前杜瓦是他的副官,军衔是少尉,至于随军神甫一职,由于原来的神甫已经死于去年的混乱中,所以马丁的职位基本没花什么钱。
巴拉斯对此并没有阻拦。
两周后,夏尔已经完全适应了军队的生活,不过他毕竟不是士兵,而是军官,所以在象征性地和士兵们训练了几天后,就不再那么地遵守规章制度了,而是和大多数军官一样,自由地分配自己的时间。
但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士兵们倒是很喜欢他,训练休息时都围绕着他,请他详细讲述解放波尔多以及十月游行的事情,他能看出那些士兵是出于真心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指导员~
后来巴拉斯几乎不怎么来驻地了,夏尔就更自由了,估计巴拉斯大概和康纳,拉法耶特在密谋什么计划吧。
不过这倒是让他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毕竟不能整天泡在军营,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比如和雅各宾们的聚会。
阿莫里咖啡馆,这次来的的人挺多,除了很多新加入的人,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坐着轮椅的库东了。
库东是罗伯斯庇尔引进的,虽然身体残疾,但是表现很活跃,给夏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十月游行的时候,库东和圣茹斯特支持罗伯斯庇尔打击吉伦特。
不过库东现在面对夏尔却是非常的尊敬,和其他雅各宾一样,夏尔和罗伯斯庇尔的威望很高,这与年纪无关。
大家讨论的无非是议会最近又出台了什么法令,以及拉法耶特和布里索他们有什么动向,不过雅各宾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夏尔在军队的生活,以及当前军队的形势。
夏尔自然将当前军队的派系问题分享给了众人,让所有雅各宾们心情颇为不好,因为拉法耶特的势力还是太大了,军方,议会,国民自卫军都是他的地盘。
经过短暂的沉闷后,气氛被罗伯斯庇尔逐渐带动起来了,他告诫大家,目前虽然斐扬派的势力强大,但是有很多中下层军官和士兵都是支持雅各宾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基础。
对此夏尔很赞同,表示自己也会在陆军部多加努力,争取更多的朋友。
最终这场聚会以热情澎湃的宣誓而结束,等到其余人都离开后,丹东和德穆兰却留了下来,夏尔知道他们有话要说。
“夏尔,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和罗伯斯庇尔好好谈谈了。”丹东皱眉。
“对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去陆军部不是一个好主意,你在议会呆的时间越来越少,目前雅各宾内部已经有些分裂的倾向了。”
德穆兰也忧心忡忡。
“你们指的是圣茹斯特和库东他们吗?”夏尔心里叹了一口气。
“是,库东这个人很有城府,他和罗伯斯庇尔都是律师出身,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其实你有些决定,罗伯斯庇尔原本是支持的,但是后面又改变了主意,就像上次在凡尔赛宫,他们突然要借机打压吉伦特。”
丹东其实很反感这种出尔反尔,他知道库东应该起了一些作用,不过他认为信守承诺更加重要。
“对啊,我听说以罗伯斯庇尔,圣茹斯特,库东他们为核心,好像成立了一个新的俱乐部,叫做科德利埃俱乐部,同加入雅各宾的条件不同,这个俱乐部好像有很多无套裤汉们,农民,小商贩,士兵,他们来者不拒。”
德穆兰颇为沮丧,他也嗅到了一丝分裂的危机。
科德利埃俱乐部?
夏尔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个组织原本是丹东和德穆兰会组建的,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改变了他们的轨迹,现在这个俱乐部却被罗伯斯庇尔他们成立了。
科德利埃俱乐部比雅各宾俱乐部更加奉行民粹主义,其成员社会地位更低,其性质也更为激进,甚或粗暴,而且它的成员经常亲身参与或间接参与巴黎所有的政治示威活动,也就是说,夏尔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罗伯斯庇尔,圣茹斯特,库东这三个恐怖时期组成的三头联盟,雏形已经开始显现,就是现在的科德利埃俱乐部。
雅各宾的分裂已经慢慢出现了。
“丹东先生,德穆兰先生,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是目前罗伯斯庇尔他们其实并没有破坏革命,反而是不断为了革命而努力,我和他或许有些分歧,不过这都是正常的,科德利埃俱乐部估计是他为了对抗斐扬派和吉伦特才组建的,雅各宾现在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分裂,我们的敌人还很强大。”夏尔语气郑重。
“好吧,既然你已经参军了,那么我们肯定会支持你,至于科德利埃俱乐部的举动,我们会留意的。”
丹东见到夏尔并没有激烈的情绪,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多谢你们了,我会找罗伯斯庇尔先生聊聊的。”
夏尔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