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我的期望,未来几周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让个别蛀虫玷污你们吉伦特的名声,另外我们通过这次合作,也可以建立良好的关系,你们也不想在以后的新政府中,被斐扬派一家独大吧?”夏尔提醒道。
布里索几人开始犹豫起来,夏尔这个时候来,手握他们的把柄,说是合作,但是威胁的成份颇大,让他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况且夏尔说的也对,他们之前没有发现拉法耶特的野心居然有那么大,继续跟着斐扬派只会被不断地削弱,眼下的制宪议会需要平衡,他们也不想雅各宾们被消灭了,然后独自面对斐扬派。
至于夏尔要去陆军部的事情,他们毫不在意,他们可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的,大量的贵族将领盘踞在那里,派系林立,利益盘根错节,夏尔即使是名声在外,那也是在无套裤汉中的名声,去了军队,独木难支,翻不起什么大浪。
“好吧,希望你信守承诺。”布里索几人交换完眼神,同意了夏尔的请求,但是罗兰夫人却是知道夏尔不会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居然在这个关键节点,准备离开议会,跑到陆军部去,有一个想法闪过了她的脑海,就是夏尔会收服那些贵族将领,然后掌握军方,但是她随后就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合作愉快!”夏尔站起来微笑点头,准备离开,等到他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苏珊,该上场了!
“对了,罗兰夫人,小苏珊在您那里还好吗?”
“嗯,挺好的,就是不太爱说话,可能她也在慢慢接受母亲死去的事情。”罗兰不知道为什么夏尔会突然问起苏珊。
“那就好,我过些时候想借用小苏珊一天,可以吗?”
“啊?借用?”罗兰夫人没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的节奏自己怎么总是跟不上呢?
“对,我们的合作就和小苏珊有关,放心,她会很安全的,我保证。”夏尔郑重说道。
“.....好吧。”罗兰夫人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离开花神咖啡馆后,外面的一丝凉风裹挟着臭味钻入他的鼻腔,让夏尔眉头一皱,巴黎的卫生状况啊,实在是让他郁闷,等到以后上位了,第一件事绝对是搞一搞创卫,不然这些腐臭和疾病绝对是法国人民的杀手。
“夏尔,谈的如何?”丹东迎了上来。
“问题不大,他们已经答应了在妇女运动结束后支持我去陆军部。”夏尔笑道。
“什么?陆军部?你不去内阁?”丹东愣住了,现在法国军队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纪律松弛,议会才是最热门的地方,夏尔这个时候不去权力中心,去陆军部干什么。
“不要着急,稍后我们聚会时再讨论吧,对了,城南的女工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想将计划放到10月5日,到时候我们提前去罗兰夫人那里接走苏珊。”
“其实我不明白,你让一个小孩子参加这次运动的意义何在?”丹东虽然一向很支持夏尔,但是这次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参加到这种政治斗争中去,实在是很奇怪。
“没关系,到时我会派人保护好你们的,相信我,明天议会见!”夏尔同马拉握了握手,转身上了马车。
从这里回地狱街还需要一段路,夏尔熟练地驾着马车游走在巴黎的大道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开始稀少,马车在经过奥顿大教堂时,夏尔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教堂里面走去。
高大的白袍苦修士,娇小的黑袍修女.......
双子圣徒!!
他们来巴黎了!
夏尔身体僵住,但是没有停下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感觉非常敏锐,自己刚才那超过5秒的注视说不定都会引起二人的警觉。
马车驶离奥顿大教堂后,萨瓦忽然转身朝刚才夏尔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也发现了吗?”赫德嘉问道。
“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应该是认出了我们。”萨瓦的声音毫无波动。
“巴黎是兄弟会的重要据点,有人认识我们不奇怪,我们进去吧,塔列朗主教这会应该在。”赫德嘉说完就走了进去。
萨瓦又凝望了一会暮色下远处的街道,才走进教堂。
主教座堂内,塔列朗面色不愉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他刚才正准备前往圣日耳曼区的帕尔瓦夫人那里过夜,为此他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还让贴身的司铎去寻觅了一瓶据说是来自东印度群岛的神油,可以让男性焕发澎湃的激情。
但是双子圣徒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今晚的事情应该是泡汤了,这两个克制到极致的圣徒,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的。
“很久不见啊,萨瓦,赫德嘉。”
塔列朗皮笑肉不笑,他年轻时在梵蒂冈见过这两个人,但也就仅限于认识,蒙塞拉特虽然也是一位克制的苦修士,但是他这两个弟子简直不像是正常人类,无论是多么顽固,强大的异教徒,或者是背叛教会的人,都会被他们找到并净化,这也是塔列朗一直摇摆的原因之一,他可没什么信心躲过这两个人的追杀。
“塔列朗主教!”双子圣徒恭敬施礼,塔列朗作为教会在法国的头面人物,教皇的心腹,他们即使是蒙塞拉特的人,也要对塔列朗保持尊重。
“我已经知悉你们来的目的了,你们需要我如何协助?”塔列朗心思急转,他准备把奥尔良的死引向拉法耶特,虽然他知道这两把刀很快,但是拉法耶特作为兄弟会的导师,又是制宪议会的议长,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要看看这两把刀能不能杀掉拉法耶特。
假如拉法耶特身死,到时议会将陷入混乱,他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浑水摸鱼了。
假如双子圣徒失败,他将倒向拉法耶特,而且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会劝拉法耶特将这两把刀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