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战事年羹尧与年富班师回朝,胤禛大喜,当夜前往翊坤宫。
“皇上,先喝杯热茶。”
胤禛瞧着端正站着的华妃,贴心端上一碗热茶来甚是感动,牵过手腕:“年羹尧是个能干的,待他回来,朕便赏年富承袭年羹尧一等公职位如何?年羹尧为前朝办事多年,勤勤恳恳,朕想着给你母亲封正二品诰命夫人如何?”
想起自家母亲三品诰命已经很多年头了,年世兰大喜,连忙跪下:“臣妾在此谢过皇上了,年富这孩子犹如哥哥,能为前朝办事自当是他的荣幸,臣妾自当尽力侍奉皇上!”
胤禛瞧着她高兴的模样拍拍年世兰手背,哈哈大笑:“难得你这么懂事,你的妃位也有些年头了,再给你好好晋一晋位分。”
胤禛环抱起年世兰走进内殿。
次日,年世兰人逢喜事精神爽,坐在上边,今儿可是她来的最早的时候,等到俞柔落了座,看清年世兰面上的神情,笑容满面的。
摇摇头坐了下来,等到宜修也来了,请安才开始,宜修让众妃嫔向年世兰贺喜,有孕的不宜行如此大礼,倒是坐着看就好了。
行过礼,大家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时候。
年世兰:“皇后娘娘最能体察圣心,不知皇上说要给臣妾位分,不知是什么位分呢?”
宜修:“贵妃或者贵妃之上的就是皇贵妃,皇上圣心大致如此。”
众人知晓,年世兰靠着年羹尧直接要封为贵妃或者皇贵妃了,但几乎没人庆贺她晋封之喜。
年世兰冷哼一声,满眼不屑:“皇贵妃位比副后,十分尊贵,从前的顺治爷董鄂皇贵妃在时,连皇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宜修依旧保持端庄大方,笑着回应年世兰:“皇后终究是皇后,皇贵妃可以有,但母仪天下的只有一个,凡事名不正言不顺,妹妹博古通今,聪慧过人,理应知晓安分守己,进退合宜才对呀。”
“臣妾还以为皇后娘娘听闻皇贵妃三个字如临大敌呢,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年世兰口上说着不是,但脸上的神情出卖了年世兰如今的猖狂。
宜修装作若无其事:“本宫的指责所在即是训诫妃嫔,以肃宫规,华妃晋封之后理应以理服人,以德服众。”
年世兰可看不惯宜修那假惺惺的做派样,后宫虽然看起来一池静水,底下却暗潮汹涌,宜修身为皇后却任由事情发展,还当什么皇后!
“依臣妾看,铁腕铁拳铁石心肠,重刑之下还有谁敢罔顾法纪,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呢?”
众人听着年世兰的话,想必是先下马威,过后若是晋封皇贵妃,妃子可要注意了,若是惹到年世兰跟前,想来不脱层皮都是简单的了。
破天荒胤禛夜晚来到景仁宫用膳。
宜修见他多久来一次啊日思夜想终于来了,吩咐小厨房准备胤禛爱吃的。
她是皇后,理应尊崇祖制。
胤禛也不管这些,今夜他来是考虑年世兰位分的。
“朕有意封华妃为皇贵妃。”
“华妃也是从潜邸出来的老人了,年大将军也为朝廷立功,理应如此,不过臣妾认为,敬嫔,齐妃,端妃,欣常在也算是老人了,若是华妃一枝独秀…”
“你的心思朕明白,朕自有定夺。”
宜修在今儿早受到年世兰的气,心里早有猜测道胤禛要封如此高的位分,意料之中的事。
见胤禛心里自有定夺,还未用膳就离开前往翊坤宫,宜修握着筷子手抖得紧,心里刺痛,他从不留在景仁宫,原是只是通知宜修一声罢了。
当次日苏培盛送来华贵的皇贵妃制服,比胤禛早起的年世兰得意洋洋的抚摸制服,上边的金丝银线细细在年世兰手中滑过。
颂芝等在殿内的宫女:“恭贺皇贵妃大喜!”
胤禛躲在帘后,年羹尧不可留。
年世兰在宫内等着圣旨,待到圣旨下了,自己就是为同副后的皇贵妃!那宜修老槽婆趁早躲起来吧。
等了许久。
“这苏培盛怎的还不送圣旨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年世兰不安的感觉。
颂芝:“娘娘,这已成定局,内务府都送来皇贵妃制服肯定做不的假。”
两人谈着,苏培盛终于来了,但是说的是贵妃,连带还有晋封冯若昭为敬妃,一同协助皇后协理六宫。
“苏公公可是传错了?内务府可是送来的皇贵妃制服啊。”
年世兰不解的询问。
苏培盛:“回娘娘,想来是内务府弄错了,误把皇贵妃的制服送到娘娘这,奴才必定斥责内务府的奴才,既奴才送到这,还麻烦娘娘把制服送出来奴才一同到内务府更换了去,这不奴才亲自前往内务府取了贵妃制服来。”
苏培盛招呼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颤颤巍巍地送到年世兰跟前。
待苏培盛走后,年世兰狠狠拍了桌子:“怎会如此!明明本宫是皇贵妃!怎突然换了旨意?黄归权做事对翊坤宫可从来不会出现差池!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相比年世兰这边,咸福宫之中。
沈眉庄正庆贺冯若昭晋封之喜还拥有协理六宫的权利。
但冯若昭高兴不起来,自己协理六宫,年世兰怎么会高兴,还是当个小透明的好,说起来不过是挂上个虚名罢了。
“好了好了,华贵妃的手段你也不是没见过的,这何来的喜呀?”
冯若昭忧心的说,沈眉庄也叹了口气,是啊,自己被年世兰残害多次却无法对她下手,真是无人能奈何她。
御花园的荷花池花苞正小,如今还不到荷花开放之际,想着日头正暖便出来走走,用药多月,强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见过佳嫔娘娘,娘娘吉祥。”
俞柔回过头,见到槿汐扶着甄嬛,与其对视一眼。
“快起来吧,正怀着眼瞧着都如此身子重了就无须这些多礼,槿汐快扶着你主子到那边亭子坐下歇息吧。”
甄嬛与俞柔坐在湖心亭之中,凉风习习,吹起一旁的鬓角。
两人都不出口,只慢慢品茶。
“嫔妾有一点不解之处,娘娘可否为嫔妾解谜?”
“哦?何事?若是与本宫无关的事儿,莞贵人就无须多言了。”
俞柔仔细瞧着甄嬛脖子的伤口已经不留疤了,想来是用了许久的舒衡膏,太后嘱咐宜修切勿动甄嬛这胎,宜修还真是耐得住手。
甄嬛:“果郡王的事,可是与娘娘有关?”
俞柔轻飘飘的放下糕点,站起身来:“出来些久了,本宫觉得乏了,莞贵人自便吧,不过本宫奉劝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本宫也不是多嘴的人。”
俞柔知道她与果郡王的事,怎么可能?甄嬛想不通,她是拥有通天晓命的实力吗?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与允礼见过还有交情,仔细想起来,这些事情俞柔没动过手,说明她并不想与自己交恶,但是又像是俞柔一手策划的….
甄嬛思绪回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日子很快就过了,允礼也将要娶妻,娶那位痴情的沛国公之女,孟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