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很快就到了,景仁宫满是莺莺燕燕,这俞柔正与余莺儿一同出门就遇上甄嬛等人,余莺儿与甄嬛不睦已久,相见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众人行过礼之后,一同前往景仁宫。
等几人到达后,剪秋告知皇后还未收拾好,且让妃子们等候片刻:“各位小主,娘娘,皇后娘娘暂未收拾好,已在偏殿上好了茶点。”
剪秋进了去,留下妃子叽叽喳喳着。
欣常在:“这皇后娘娘一大早便邀了人来,如今倒是先迟到的。”
纵然宜修不出来,但也无人敢说。
富察贵人坐了起来,年世兰一记白眼就甩了过去:“富察贵人真是好大的脸面,本宫还未坐下,你到是先坐下了如此不分尊卑吗?”
富察贵人拿出胤禛赐给的香料在脸上补起来自顾自地说:“华妃娘娘身娇肉贵的,怎能经得起生儿育女的辛苦啊?”
年世兰最厌恶就是别人有喜了,自己承宠多年却不曾有孕,富察贵人这是一刀插进年世兰的心中了,年世兰咄咄逼人:“呵,你如今怀着身孕本宫不好责罚与你,若是能生的下来,那本宫就算你厉害,若是生不下来可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富察贵人哆嗦了一下,仗着自己有孕也还是镇静下来。
“依我看,我这一胎可是真确得到太医的准信儿的,皇嗣的事,嫔妾可不敢做假,你说是不是沈答应?”
cue到沈眉庄头上,这件事明明就是诬陷的如今被富察贵人拿出来做文章,甄嬛不免生气,哪知道富察贵人也不放过甄嬛。
“莞常在与沈答应交好,怎会不知道?两姐妹真是在后宫之中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法子吧?莞常在你说是不是?”
富察贵人洋洋得意,虽看向在一旁赏花的俞柔得知自己不敢得罪倒是也没说什么,俞柔看着今日没戴香包恐怕是难保了。
宜修笑呵呵地出景仁宫:“什么事,讨论的如此高兴啊?”
“参见皇后娘娘。”
宜修示意免礼,看着正站在一旁的俞柔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即走到正中央。
“这儿都是些上好的花,想来妹妹们都不曾见过吧?今儿倒是能给妹妹们眼饱口福了,都自便吧。”
宜修说完,年世兰与宜修不对付,倒是争相并论起来,俞柔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赏花,说实话她确实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花,倒是看入迷了。
安陵容笑着走过来,俞柔知道这些天安陵容都在延禧宫闭门不出,她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主,都站了许久了坐下歇歇吧?”
“日头正好,倒也无碍。”
安陵容:“我听着姐姐的话这些日子我都没怎么出门,倒是宝鹃越发奇怪,虽然她面上表示我多使唤菊青惹得嫉妒但也只是一会,恐怕她是不在意的,好几次我都瞧见她偷偷出了门若是被我瞧见只说是忘了东西。”
俞柔示意安陵容别出声,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是富察贵人,等到俞柔等人走过去正好瞧见甄嬛扑了上去。
俞柔余莺儿安陵容三人“?”
甄嬛被猫抓伤了,宜修看着混乱的场景赶紧吩咐众人先到偏殿去,富察贵人捂着肚子。
“绘春!快去请太医和告知皇上!”
“是!”
众人在偏殿,太医很快就来了,富察贵人小产,却诊出甄嬛怀了,惊动了太后。
胤禛来了过后,看到俞柔正捂着心口探着里头,胤禛一把牵过来:“你可有事?”
俞柔摇摇头,胤禛得知富察贵人小产了很是痛心,后宫孩子本就不多接连一个又一个的失去。
俞柔看着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触目惊心她不敢看,不敢想自己肚里孱弱的孩子也是这样的离自己而去。
太后来之后,一眼看紧俞柔关怀了一番,宜修咬紧银牙,暗暗想到以往太后和胤禛也是如此关爱姐姐,凭什么到这还是一样的,宜修发誓绝对不能让俞柔生下这个孩子!
太后与胤禛得知甄嬛也有了孕,胤禛升了甄嬛的位分,已经是莞贵人了,太后安慰甄嬛一定要小心。
胤禛虽不大关爱甄嬛但也赏了不少东西。
“今儿日的事可有结果?”
宜修跪下:“回皇上,是臣妾的松子发狂,竟扑到富察贵人身上!”
太后端坐着,实则内心一眼精明:“畜生好端端的怎会发狂?可抓到没有?”
宜修说着已经在抓了,太后知道是宜修动的手,不想把事情闹大:“今儿日发生这样的事,皇帝也要好好补偿富察贵人,那畜生抓到便处死吧。”
太后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宜修,就走了,胤禛送走太后,牵着俞柔就离开了景仁宫,走前倒是嘱咐甄嬛回碎玉轩好生养胎吧,众人散去,沈眉庄也是高兴的甄嬛有了孕在后宫可就稳妥些了。
宜修不好说什么,富察贵人的孩子已经打掉了却又来一个甄嬛,真是头痛。
富察贵人搬回延禧宫,得知自己孩子没了大哭起来,知道甄嬛有了就知道是甄嬛抢了自己的福气!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孩子!
胤禛牵着俞柔走在御花园内:“可有吓到?”
“嗯,臣妾看着富察姐姐重重摔在地上,臣妾害怕害怕有人针对臣妾。”
胤禛多疑,暗暗吩咐苏培盛前去调查。
“朕说过,朕会护着你们母子,有朕在没人伤得了你。”
俞柔安心的靠在胤禛身上,自言自语地道:“臣妾无聊的时候,安妹妹总会来臣妾宫中给臣妾唱曲,安妹妹歌喉动人,臣妾听了甚是动耳。”
“还有你羡慕别人的时候?”
胤禛刮刮俞柔鼻子,暗暗想着安陵容唱曲的时候,倒是念着呢,送走俞柔,回了养心殿苏培盛回禀松子发狂并非偶然,是一宫女偷偷刺激松子。
查了出来是宝鹃,安陵容被传到养心殿的时候虽然内心害怕但是不是自己做的就是不是。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胤禛正在批折子倒是斜眼一瞧,安陵容端跪着也不让她起来。
“将宝鹃带上来。”
宝鹃刚回延禧宫就被苏培盛逮到,如今正在瑟瑟发抖。
“小主!小主救我啊。”
留给宝鹃的只有沉默安静,宝鹃现在知道安陵容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了所以才会纵容自己不做多问。
“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下午俞柔刚举荐安陵容,怎么就赶上安陵容身边的婢女做出谋害皇嗣这样的事情来?胤禛相信俞柔单纯温良应当是不知晓这件事的。
安陵容跪着匍匐在地上:“回皇上,臣妾这几日不过多使唤些菊青,臣妾不知晓宝鹃怎么就谋害皇嗣了只是这些日子宝鹃总出门臣妾念着她做事麻利劳累些便放宽了些。”
宝鹃不敢抬头,胤禛耐着性子询问宝鹃为什么要戕害妃嫔。
“是奴婢看不惯富察贵人仗着怀着龙胎处处贬低小主,这才自己办了这样的事!”
宝鹃始终不招供是宜修的主意,安陵容冷哼道:“我虽被富察贵人冷言冷语几句便也罢了,哪有不满的,只是你这些日子是去见了谁?又是谁给你的香粉?”
安陵容断定那日让她拿走香料想来是自己偷偷拿了去回禀皇后去了,果然俞柔说的没错宝鹃就是宜修的人。
宝鹃支支吾吾,她不敢供出宜修不然家里人只怕会没命的!
木已成舟,从宝鹃这也找不出线索来,胤禛只好处死宝鹃,疑点还是在安陵容身上,既然富察贵人老是贬低她不得多想是不是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安陵容跪在地上如实说出宜修找到自己的话,俞柔暗暗告诉她一定要说的多可怜,或许能唤出一点胤禛的怜爱之心,只不过安陵容隐去了扎小人地事,只说是宜修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