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妙妙的话,陈长风看到一辆大巴车横亘在眼前不远处。
“你呢?”
陈长风偏头,问一旁的林妙妙。
“我啊,我还要回去主持节目呢……”
林妙妙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芳心窃喜。
“嗯,跟你开玩笑呢!”
“你怎么回去?”
陈长风继续问林妙妙。
“那里有台小车,黑色的。”
林妙妙指着不远处的不远处,实际上比不远处要远一点儿。
陈长风顺着她纤纤玉指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台黑色的小轿车停在树后。
“红旗h9?”
“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陈长风饶有兴味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
“嗯嗯!”
“拜拜!”
林妙妙说完,三步一回头的去了。
陈长风则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随着人群走上了这辆大巴车。
等人上齐了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大巴车就开动了。
这些上车的人,简单说一下,是鱼龙混杂!
也就是说,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装神弄鬼的,有初步觉醒的,等等。
陈长风上车后不久,便闭着眼睛假寐。
有人试图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是不是毁容或丑八怪。
却被他一巴掌打掉手。
打得甚轻,所以别人也只是讪讪或觉得不好意思,不会跟他动手。
陈长风感觉车速时快时慢,车行七弯八拐,路程似乎很长。
都俩小时了还没到。
终于,三个半小时后,司机停车大喊一声:“度假村到了,都下车,下车!”
陈长风精神一振,赶紧随着人群几乎是挤下了车。
一到车外,便感觉呼吸顺畅,空气大好!
陈长风注意到,原来他们这一行人,还有个带队的。
这个人自我介绍说叫南城。
南城说:“大家安静一下,我简单说一下。”
“这个度假村全部都有问题,这也是国家邀请我们来此的原因。”
“现在呢,话不多说,大家每人先选一个房子住下再说。”
大家正在面面相觑,又都被走在前面的陈长风所吸引,遂都看着他。
陈长风心里轻笑一声,不管他们,自己首先去选房子。
他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
众人便开始嘲讽起他来。
“这人可真奇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选了个破房间。”
“原来是一个没有眼光的人啊!”
“估计长的很丑,所以才要活在面具下。”
……
陈长风心里暗笑,真是一帮没有见识的三教九流的人。
一位好像是巫祝的青年女子继续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
“像这种戴着面具的道士,估计是没脸见人吧!?”
话说的不可谓不恶毒。
他们也开始找选自己要住的房间,不过选房间也并不能堵上他们的嘴。
说的又大声又连绵不绝。
陈长风没想到,此番出行,戴着面具也能成为议论的焦点!
而且,不仅仅是议论,更是谩骂。
他们就不怕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吗?
陈长风心里如是想到。
他有理由相信,这次共乘大巴车来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天师的自信。
不过,陈长风并没有沾沾自喜,他此刻只想躺下休息。
坐大巴车也是很累人的事情!
房间里面不仅有床,而且铺着床上用品,东西都是现成的。
陈长风没有脱鞋,只把脚没有放到床上,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虽然门关上了,但是一点都不隔音。
门外,是陈长风此刻现在看不到的地方。
这里,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打扮的像个算命先生的老年人。
正大言炎炎的说着:“我看呐,这个面具道士啊,压根儿就是一个不合群的臭小道士!”
“您看得见?”
另一个大头微胖和尚好奇的问戴墨镜的算命先生。
“谁说我看不见,戴墨镜的一定是瞎子吗?”
算命先生取了一下墨镜,很快又戴上,得意的说着。
那个女巫祝马上说:“哎呀,不是瞎子的算命先生不地道嘛!”
“要不,我把您变成真的算命先生?”
她故意凑近墨镜老者。
墨镜老者立刻连退三步,岔开话题说:“别这样,哎,那个愣头青这么早就睡觉啦?”
“也不来跟大家熟悉熟悉,真孤僻!”
女巫祝本也是跟他开玩笑,见他吓得退开,便站住了不动。
这时,一个长头发束结打扮的像武侠剧里面道士的中年道士,也走过来凑热闹。
“说什么呢,谁孤僻?”
女巫祝先是看了看他,再转过头向陈长风住的房间门努了努嘴。
“哦,是我们中唯一戴面具的那个?”
穿着打扮的古色古香的中年道士恍然大悟。
“嗯!”
女巫祝回答道。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个愣头青啊,倒像个刺儿头!”
中年道士道。
“他要是个刺儿头那还好了,至少可以跟我们一起凑趣。”
女巫祝双臂环胸,胸脯鼓凸而起。
“看他那样子,倒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她话音刚落,众人皆大笑了起来。
由是,聚集到陈长风门口附近的人多了起来。
大家都对谈论陈长风的话题乐此不疲,感觉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陈长风则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睡不着。
他本来想着,在道观里好好补觉的!
谁曾想,林妙妙已在道观恭候多时,还这么火急火燎的要他到这个度假村来。
现在,这些同来的人,竟然一个劲的继续谈论着他!
而且,是肆无忌惮的。
陈长风很想冲出去,把一个个都变成哑巴!
想到哑巴,他想起来被自己惩罚过的白璐的小跟班刘竟。
那时,他惩罚刘竟,让他五天都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当哑巴。
现在,想来早已又口若悬河了!
想想过去的事,陈长风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他忽而翻身坐起,在床上打坐。
鞋子褪掉扔到了床下。
他慢慢的进入了冥想状态,也随时保持着警惕,防止别人偷袭。
外面的喧闹声终于慢慢小了下去,原来是大家讲累了,都回各自房间休息去了。
当然了,也有三四个约起去一个房间里面打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