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诡明明记得自己坐在大哥车上,感觉中午的饭吃咸了,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嫁衣被捆着躺在花轿里。
轿子外面唢呐吹着百鸟朝凤,轿子里面躺着被堵住嘴,捆起来的新娘,现在穹诡还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是不是个男人又或者说这副身体是不是自己的。
穹诡感觉轿子渐渐停下,没有新娘下轿子的环节,应该不是明媒正娶,接着轿门被掀开,一双粗壮的女人手伸进来把穹诡捞出去。
“醒了,醒了更好,省的老娘抬你”,轿夫是不能进内院的,那女人抓着穹诡的胳膊一路拽着穹诡走进内院,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穹诡的胳膊掐断了。
“原本听说小娘子你不听话,特意派我这老婆子来,现在看来这不是挺乖”,女人边走边说,“这侯府啊,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地方,到了这还不是享清福”。
女人把穹诡拽进一个小厢房扔到床上,出门对着门外的小丫鬟说道,“这是大爷今天刚纳的小娘子,刚来侯府不知道规矩,都好好伺候着,别让娘子走错了地方”。
“是”小丫鬟连连应诺,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等女人走了,小丫鬟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伸头看看房里躺着的新娘,来时是被拽着,应该是能走动,但不知道为什么还保持一个姿势,但这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管的。小丫鬟看穹诡没什么动静就去继续忙自己的。
穹诡躺在床上,生无可恋。自在轿子上他就发现,他根本无法正常控制自己的身体,被女人拽着的时候还能走几步,现在被丢在床上根本一点也不能动,但是这个姿势好累啊,他想翻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穹诡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门口传来了响动。
“大爷”是小丫鬟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沉重的好像男子的脚步声。
“你下去吧,没事不要靠近这里”果然是个男人。
门被推开了,穹诡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完全没知觉了。
男子走进来靠近床边,盯着穹诡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把他捞起来,让他平躺在床里,自己躺在床外,没什么动静,好像睡着了。
渐渐的,穹诡觉得自己好像能动了,试探性的伸了伸手指,一根,两根,三根,果然能动了。
穹诡慢慢转头看向对方想看看到底是谁,谁料正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睡觉”男人冷漠出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穹诡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他果然是在做梦吧,嫁衣,花轿,大哥,还是个噩梦((???|||))。
穹诡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然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动起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提前设置好的机械程序,换衣,净面,梳妆。
穹诡终于看见自己长什么样子了,怎么说呢一个女子,长相不算绝美,但在特定的时代是有一批受众的,然后穹诡看着身上的衣服,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哥哥,我真的需要你帮忙”,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说道,“只要你肯来帮我,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最丰厚的待遇”。
“呵呵,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生怕做错半点辱没侯府的名声”,赵铭喝了一口酒,像似在回忆什么,“现在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想什么时候喝酒,就什么时候喝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的日子有多好,你不是最懂嘛”。
“哥哥,我不是”,赵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父亲从小就培养大哥做侯府的接班人,而自己潇洒快活,谁知道侯府接班人最后能落到自己头上,至此大哥便不再过问侯府的任何事物,整日饮酒作乐。
“你还是少来烦我,你不知道吧,哥哥昨日成亲了,难得的美人,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讨你嫂嫂的嫌”,赵铭说着,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进酒里,随后晃了晃喝了一口。
“哥哥这是在喝什么”
“五石散啊,你不是从前最喜欢这种东西了吗”,赵铭又喝了一口,心里却暗暗开骂,什么鬼东西真难喝,这人怎么还不走,“要来点吗,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喝这些东西了,可惜了,都是好东西,你再无福消受了”。
“来人,世子要处理公务了,送一送”,赵铭眼角弯弯,看着赵贤,似乎在说:赶紧走啊,我这可没有侯位继承。
赵贤深深的看了赵铭一眼,终是想起了自己作为侯府世子该有的体面,甩袖离开了。
赵铭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立刻站起身来,跑到花树旁狂吐不止。
穹诡慢慢走近赵铭,感觉越近身体越轻松,渐渐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随后他倒了一杯水给这个长的像哥哥的人。
赵铭没有接水,反而自己去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但是已经晚了,五石散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开始燥热,火灼一般难受。
“回到你的房间去,没事不要往外跑”,赵铭恶狠狠的对着穹诡说,然后离开。
随着赵铭的越走越远,穹诡感觉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慢慢的抬腿往厢房走,机械系的坐下,然后一动不动。
“果然,就好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到某人身边就不起作用,离某人远了就按照固定程序运行”,穹诡心道,“就接触那一小会,我怎么回去”。
穹诡在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地方,为什么那个人跟大哥长的那么像,在那个人身边就不会受到影响,到底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夜幕降临,赵铭走近穹诡坐着的厢房,随着距离的减少,穹诡开始感觉自己身上的束缚越来越小。
“喵的,从早到晚,坐了整整一天”,穹诡起身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咔咔作响,“等他进来,我就先下手为强”。
穹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