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大厦办公室里，季鹤鸣刚从实验室回来，白大褂还没脱就接到顾辰维电话，他语气是极其放松的甚至算的上温柔，“喂，怎么了？”
顾辰维沉默了一会儿，“你没看到网上的新闻吧？”
“没，谁的新闻？”季鹤鸣有些社恐，进办公室就把门关上了。
“你惯出来的好儿子，快把脸都给我们丢完了。”顾辰维一脸头疼。
能被惯的，只有季漾。这孩子从小淘气，虎头虎脑的让人操心，不像顾名角自持内敛，不闹也不爱哭，还格外懂事。
“漾漾又怎么了？”季鹤鸣微微皱眉。
顾辰维语气是倒了八辈子霉的那种，“也没怎么。就是把辰光女婿给捅进ICU了，还闹得全网皆知。”
季鹤鸣脸色立刻变了，“漾漾有没有事？”
顾辰维：“你永远关注不到重点。”
季鹤鸣不服气：“漾漾就是重点。”
顾辰维无奈极了：“慈母多败儿，就是被你祸害成废物点心的。”
季鹤鸣小声嘟囔：“好歹是块点心。”
都什么年岁了还改不了在他面前撒娇的臭毛病，顾辰维要被气死的时候，季鹤鸣又说，“生他那会儿大出血，我跟他差点一个没保住，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能不紧着点么？”
顾辰维语气软和了点，“你能不能有点原则？”
季鹤鸣：“什么原则？咱崽儿多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新闻一看就是对方的过错。你不想办法尽快把咱儿子摘出来，在这儿跟我唠什么原则。”
顾辰维就没指望什么，打电话也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着急上火什么的，挂了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给季漾打电话。
病房里，大家挂一个电话又接着打下一个电话，顾名角直接把商用手机关机，用私人手机给公关经理吩咐发稿的事。
季漾手机震动起来时，瞥到是他alpha爸爸的电话，他本能的不敢接，可顾名角又没空，他硬着头皮接起来，声音像霜打的茄子，“爸……”
顾辰维语气非常严厉：“怎么回事？”
季漾怕他气炸了肺管子，快速解释，“你别信微博上说的，我是伤了人，但其他都没做过。”
顾辰维不跟他废话，“能不能解决，不能我就派顾家律师团过来。”
季漾捂着电话小声说：“哥在这里呢，能解决的。”
顾辰维挂了电话后，季漾两个眼睛只剩下空茫，他没经历过杵在风尖浪口这种事，遇到了除了慌就是乱，一点应对的经验都没有。
他抱着头，手指插入发中紧紧揪着，以一种逃避的姿态颓败的沉浸着。
顾名角最先挂断电话，他嗓子有些哑了，小邱赶紧给他端了杯水，他一口喝了，又扯了扯领带才看向季漾。
季漾像被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的望着顾名角，像在等一个凌时处死的审判。
顾名角说，“其他事情都好办，但你捅伤人是事实，尤其黎飞还怀着身孕卖惨。就冲这一点，不管当时你们谁先动的手，过失在谁，你都处于舆论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