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睡得很沉，还有轻微的鼾声，一米九的大个窝在他床边，他这才看到他的床都被他占了一半。
屋里没有开灯，但走廊上的灯很亮，勉强可以视物。
楠琛小心的爬起来坐了一会儿，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些，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很饿也没力气。但他又不忍叫醒季漾，可是这样睡着不舒服吧？
他手指伸到季漾的脸边，看到他长密的睫毛忍不住用指尖拨了拨。
季漾以为是蚊子毫无防备的用手赶了一下，这一赶就打在了楠琛手背上，啪的一声，他猛然惊醒，看到楠琛直勾勾望着他，显然一副醒来很久的样子，他慌忙抹了把脸说，“怎么不叫醒我？饿了吧，我去把汤给你热下。”
楠琛拉住他，不太确定的问，“今天在别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季漾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清晰的情况下和楠琛拉手，他刻意的想多待一会儿，仔细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才说，“你还记得多少？”
楠琛垂眸想了想，“记得靠在喷泉边，有人搀扶我，然后我就躺在了床上，再之后……就看到你打了乌纪安，你们起了争执，之后……”
不等他说完，季漾先给他道歉，脸红得抬不起头来，“对不起楠琛，当时我……我情急之下，亲了你。”
楠琛睫毛猛的颤了一下，桃花眼上挑，玩味的看着他，“怎么还不打自招了呢，你不说，我还以为那是梦。”
季漾愣愣的，“你……不生气？”
楠琛，“生什么气？生你打了乌纪安，还是亲了我？”
季漾有些呆，“都……都不生气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打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
季漾为这句话而感到高兴，跟喝了蜜似的，缓缓舒口气，“当时乌纪安想轻薄你，所以我……没忍住，当时就跟没了理智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你的事就那么冲动。”
楠琛因他的直率，心狠狠跳了两下。
乌纪安是什么样的人，楠琛很清楚，“当时，谢谢你。”
季漾脸颊红扑扑的，看他一眼，拉耸着脑袋，“那……你还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楠琛在婚礼上表现出来的那些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心里还有乌纪安。季漾对两人曾经的恋情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也知之甚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多久，是不是乌纪安单方面分手，感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现在楠琛怎么看待乌纪安，心里是否还有他的位置？
季漾想了很多，想的越多心里越没底。
楠琛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他的沉默让季漾心里发紧，就在季漾责怪自己把气氛弄得如此尴尬时，楠琛开口了，轻飘飘的，非常低，声音有些茫然，他说，“应该，不喜欢了吧。”
楠琛都这么茫然不确定，季漾就更茫然了。
忽然楠琛又说，“也可能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太高，所以产生过喜欢他的错觉？”
那段时间，楠琛确实很依赖乌纪安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