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琛下车打开后备箱。
看到满后备箱的礼盒，水果，牛奶，狗粮……他终于知道楠琛带上他的意义了。
“先把这些罐头搬上去，对，然后是这几箱牛奶，嗯，还有一些过冬的衣服，礼盒我来提就行。”
季漾第一次当免费的搬运工。
两人在值班室那里登记后，楠琛带他上了一栋老式小区住宅的六楼。
“啊，块头大，肌肉强就是厉害啊，居然都不喘一下。”
楠琛只提了一个礼盒，按了门铃后就喘得不成样子了。
季漾抱着满满一摞箱子已经堆到了鼻梁处却只是呼吸沉了些，“两百个俯卧撑，我每天都锻炼的。”
门很快开了，是个老头，眼睛有白内障已经不太看得见了，头上稀稀拉拉还有几根头发，他佝偻着，凭着还算敏锐的嗅觉立刻认出了楠琛。
很快屋内一阵叮当响动，跑出一条牧羊犬，看到楠琛热情的晃着尾巴上来就要舔。
显然楠琛是熟客。
老人请他们进去坐，楠琛和季漾放下东西，楠琛陪着老人说话，季漾则在一旁喂狗，顺便把狗屎铲了，还把垃圾收拾好放在门外，等下走的时候一并带走。
“欸，小安勤快了。”老人说。
“他不是小安，他是小季。”
楠琛给他削了个苹果，放在榨汁机里，榨成果汁端给老人。
老人喝了一口，凑近楠琛，语气关切，“怎么，换人了啊？”
楠琛不想多谈就说，“我明天还要参加个婚礼，下次再来看你。”
老人起身送他，“开车小心点。”
季漾扔了垃圾，在值班室洗了下手才上楠琛的车。
楠琛笑着说，“我没那么洁癖。”
季漾耳朵红了下，低头系上安全带，问，“那老人是谁啊？”
出乎季漾意料的是，楠琛说，“不认识。”
“舅妈出国后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时候，会来养老院送点东西或者帮他们做点事。来的次数多了，这里的大爷大妈也就都熟了。”
季漾看着前方的红绿灯问，“乌纪安也来过？”
红灯停下，楠琛点了点头，“来过一次，跟刚才那老头下过象棋。”
“因为东西太多，搬不动吗？”季漾自我找台阶下。
“是啊。”楠琛笑起来，然后抽出一张纸巾，转身给季漾擦汗，“辛苦辛苦。”
“不辛苦。”
季漾像是忽然尝到了蜜糖，心都跟着甜了，他大眼睛漆黑透亮，“以后这种事，只管找我，我力气大。而且保证，随叫随到！”
楠琛被他可爱到了。
很想摸摸他的头。
季漾的眼睛明亮又透彻，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底，十分纯良。跟乌纪安那种城府和花言巧语完全是两个极端。
楠琛拧开口香糖吃了一颗，然后问他，“你要吗？”
季漾不爱吃甜食，口香糖的甜都不喜欢就摇了摇头。
楠琛晃着口香糖，“我要是现在跟你接吻，你也不吃吗？”
季漾脸刹那间通红，脑子跟死机一样，咔咔咔的，“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