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季漾都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他没好气的说，“乌纪安是吧？”
乌纪安听这不善的口气，顿时警惕起来，“你谁，楠琛呢？”
季漾蹬着椅子，一条腿曲起平放在大腿上，一副轻慢又随性的贵公子派头，“他已经睡了。你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没钱没家世的，你结不结婚的他为什么要介怀？”
乌纪安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你到底是谁！有种就说出你的名字。”
季漾挑眉，“你不配知道。”
乌纪安喘了一口，快速冷静下来，阴沉道，“楠琛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别的alpha了，别以为拿了他手机你就是他什么人，就可以鸠占鹊巢。除了我，楠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喜欢别的alpha。”
季漾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成低气压，“哪儿来的自信呢？”
电话火药味十足，楠琛不可能感觉不到，但这是两个雄性alpha的角逐，不分出胜负，其中一个不被打倒爬不起来，是不会干休的。
楠琛无法阻止，却有些后悔把季漾这么好的alpha拉入这样一个旋涡中。
万一他被乌纪安伤到怎么办？
乌纪安在电话那头冷笑，“楠琛在你身边吧？你敢把电话公放吗？”
好胜心让季漾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点了免提。
乌纪安鼻音厚重，哼了一声。
楠琛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紧张起来，深褐色的眸子带了一抹惶惶，与平日的妖媚截然不同。
楠琛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能催促季漾，“挂了，我不想听。”
乌纪安听到楠琛的声音，有种大获全胜的喜悦感，然后挑衅的冲季漾说，“你不知道吧？我跟楠琛信息素的契合度是90%。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捕获他，只有我，能让他服服帖帖，至死不渝。”
痛处被毫无遮掩的掀开，楠琛脸色发白。
季漾像是竭力在控制信息素，隐而不发。屋内静得让人心慌。
乌纪安声音含着笑意，“服气了？”
季漾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唇边爬了一丝瘆人的笑，“我说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原来是契合度的问题。你应该庆幸，此刻你没有站在我面前。”
乌纪安，“怎么，想打我？”
季漾，“刚才的电话我已经录音了。等你结婚当天，我把这段录音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你老婆好不好？”
乌纪安脸色大变，“不……不可能，你诈我！楠琛不会让你那么做。”
季漾，“确实是诈你的，但你如果再给楠琛打电话，就不别怪我不客气。”
挂断电话，楠琛这觉察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难堪和不安说不清哪个多一些。
季漾看似八风不动，但整个人充斥着怒意，信息素频繁波动起伏，尽管他收敛着，但依旧让人窒息。
“抱歉……”
这样沉默的季漾是他没见过的，楠琛感到愧疚。
“是不是信息素契合度只要比他高，你就会同样也喜欢我？”
楠琛懵了，“啊？”
不是，这个是天定的，又不是后天努力就能超越的，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季漾，“我们信息素都是草本蔷薇科，契合度应该也挺高的。”
楠琛惊呆了，“你是酒，并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