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导也很烦躁，没好气的说，“也不是不拍，借位拍。”
借位拍不就等于不拍？
季漾知道他昨天表现差，可也不至于直接判死刑吧？
季漾找到楠琛，想让他再给个机会，他有些紧张，“楠老师……昨天我确实不在状态，我保证今天……”
楠琛冲他温柔一笑，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这简直不符合楠琛对演技的要求。
电影借位拍出来的效果跟真枪实弹的表演，观众通过荧屏对此的感官冲击，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这部电影卖的就是影帝的荧屏初吻。
如果连这个都没有……
季漾，“这会影响电影质量吧？”
他像个想尽一切手段都要得到糖吃的坏小孩。
楠琛明白他的意思，导演也很为难，走过来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要知道，你这部戏之所以拿那么高片酬，就是因为这个吻戏，如果你不拍……”
楠琛点点头，“片酬以及违约的事，我律师已经去找顾总谈了。”
季漾听了，转身就拨了大哥顾名角的电话。
那边响了不到两秒就接起来了，像是意料之中，“怎么了，我的好弟弟。”
季漾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哥坐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睛眯缝着，露出大灰狼那可恶又凶残的獠牙森森的笑着。
“楠琛不跟我拍吻戏了！”
这无可奈何只能救助他的控诉语气，听得顾名角立刻就笑了，他们家傲娇的小狮子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就是这幅受气包语气，更何况还是他心仪已久的漂亮omega。
“你笑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笑的？”
顾名角对面坐的正好是楠琛的律师，这个Beta前一秒还处在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下冷汗涔涔，下一秒就看到这个alpha唇角上扬，办公室里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瞬间转变，仿佛乌云闭月忽然成了大晴天。
顾名角咬了一根烟在嘴角，啪的点燃，吸了一口才说，“你要我怎么办？”
“给他加钱，加到他无法拒绝！”
顾名角唇角的笑越来越大，只是为了照拂弟弟那可怜的自尊心没笑出声。他立刻转述，告诉对方律师，说，“让他拍吻戏，在原有的基础上我再追加一倍片酬。”
听到这话，季漾立刻安定下来。
然后就从电话里听到律师立刻给楠琛打了电话。
季漾看到楠琛转身去了一个角落接电话，季漾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他怎么答复的，但明显迟疑过。
季漾唯一知道的是，楠琛很缺钱。
非常缺钱。
所以才会连影帝的名头都卖了，也要接这部高价却拉胯的片子，和他这个非科班出身的新人搭档。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律师的答复，“抱歉，顾总，楠琛他不接受，执意要推掉吻戏。”
顾名角冲着电话问，“听到了？”
季漾不明白，像是傻掉了，脑子一片空白。
顾名角给他出主意，“这样吧，推掉吻戏，给他加拍几组更为香艳的裸露镜头？”
这话说给了律师听，也说给了季漾听。
律师脸色当即不太好，但还是给楠琛打了电话过去征求意见。
季漾脑子一亮，兽血沸腾的就要答应下来，但又觉得，这样让楠琛屈服，还不如直接给他钱让楠琛陪他睡一觉或者当他情人呢？
楠琛那么缺钱也要推掉吻戏，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试探性的问大哥，“这样会不会太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