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失踪……也和安家有关系。”安以晴说到这里,似乎早已经走出了过去。
可是她眼里的凄楚在说到母亲两个字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
隔了许久,宫少南也明白了,安家在安以晴心中就是一个禁区,一个她自己都不愿意去触碰的禁区。
“你父亲什么时候去的?”
宫少南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从侯爵抢继承人都抢到他的儿子身上来了,很轻易就可以推断出,安以晴的父亲——侯爵唯一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安以晴对于父亲两个字,更是从未提起过。
说到父亲,安以晴没有那么伤心了,大概是父亲留给他的印象不多,又没有母亲深刻吧!
“我五岁的时候,大概是父亲去的时候吧。是怎么去的我不清楚,只是记得从父亲每周不再出现的时候,母亲开始带着我们动躲xz。”安以晴回忆起当初那段日子,懵懵懂懂,却始终清清楚楚。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寝食难安中,过了大半年后,我们终于被逼到绝境,母亲在一次当着我和以陌的面杀了那些想要杀我们的人后,不久就失踪了,我和以陌就是在那时候成了孤儿的。”安以晴如今说起这些事来,难免感慨,但好在她已经不再耿耿于怀了。
这一刻,宫少南明白了,很多事,不需要安以晴表态,他也知道该如何取舍。
“等庭御回来后,我会让我们一家四口团圆的。”宫少南抬了抬被包扎好了的手臂,挑了一下眼角,里面有笑意和蛊惑。
“嗯!”安以晴点头,看着他的手臂,血是止上了,只是她刚才一边说话一边包扎,宫少南手臂上的纱布似乎缠多了,整个跟个大粽子似的。
“有些丑!”安以晴看了看,忍不住给自己的劳动成果评价了一下。她蓦然眼睛睁大了一分,红唇微翘,清丽中带了几分俏皮。
宫少南笑了,扬了扬手臂,非常由衷,“是有些丑。”
安以晴:“……”
给面子不是这样的给法!
“走吧!估计外面的人都等急了!”宫少南没受伤的手,拉着安以晴往外走。
一出去,侯爵安震就上来了。
“那孩子已经快要出云城了,我也算是遵守约定了,该回去了。”侯爵直言要离开。
宫少南听了,反问忠叔,“庭御还有多久能出云城,到帝都?”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忠叔回答。
宫少南听了径直坐在一边了,打算等下去,可是侯爵却坐不住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英国那边有些急事,我要带着庭琛先走了。”侯爵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过,我们一家四口还没团圆过一次,侯爵真要做得这么绝吗?”宫少南气势突然起来,以他是庭琛的父亲的身份,要求一次团圆。
他安震有什么资格,抢了他的儿子,还能如此理所当然、毫无愧疚说要带着庭琛走。
“宫先生何必动怒,你要庭琛和你们团聚一次,下次找时间也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我有急事,要先回去一趟。”侯爵辩解。
宫少南冷笑,不理会他的借口,“还有一点,庭御从帝都被劫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人明明在云城酒店找到了庭御,却被你们从宫德哪里抢走了,你和宫德是什么关系?”
宫少南脸色沉了下来,这两个问题一个回答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翻脸。
安以晴听得有些不解,侯爵怎么会宫德扯上关系?
“究竟怎么回事?”
“开始绑架庭御的是宫德,风疾去救庭御却被对方,一路引着走,阴差阳错下,撞到云城白山下的庭琛,误认为是庭御,把他带回来,进而将安家的侯爵引来,我们发现庭琛不是庭御的时候,正好追击宫德的萧穆发现了庭御还在别人手里。在我和侯爵纠缠庭琛的时候,庭御却被侯爵在云城的人手先一步从宫德手里抢去了,侯爵你以此跟我谈条件。在我挟持你的时候,我宫家内鬼出现,对我开枪。最后庭琛选择跟你走。这一切每一次的变故都给侯爵你带来了转机,我不相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最后一句话,宫少南眼神炯炯,盯着侯爵。
“庭琛的事,暂且不提,但我另一个儿子,侯爵你该给我一个交待。”
“这……”侯爵没想到宫少南这么难缠,他露出为难的眼神瞥了一眼萨管家。
萨管家接触到侯爵的眼神后,心领神会。默默不语,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