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骨子里留着外国血液,自然容忍不了这种现象。
“怎么会这样,他的意思是,法律也管不了他?”
“杰克,你先冷静点,是法律就有漏洞,再说了他是孩子的父亲,法律也剥夺不了他对孩子的义务。”安以陌显然足够成熟,看事情能看到本质。
“杰克,抱歉,这件事情,让你插手,结果还这样……”安以晴现在对杰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其实这件事,她不应该让杰克置身其中。
“我是庭御的干爹,庭御就是我的亲人,他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杰克大气禀然。
这番话,让安以晴十分感动,杰克照顾了她们母子五年,这份恩情她安以晴注定要欠着了。
“杰克,谢谢你这些年对庭御的照顾,你是庭御的干爹,就是庭御的半个父亲,他以后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若论报答的话,安以晴是无法了,唯有庭御可以报答杰克作为干爹这些年的照顾了。
打官司,争抚养权,无疾而终。
安以晴的心里算是放下了,她不打算去和宫少南争孩子了,他是孩子的父亲,一定会为孩子好的。
可是杰克却越想越生气,在他看来,宫少南手段强硬,无所不用其极。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开了自己的车,跑到帝苑去,找宫少南要个说法。
很不巧,这天早上,欧阳硕从公司里知道了宫少南有个五岁大的儿子后,震惊地下巴都差点掉了。于是,带着一家三口,跑来看庭御,结果正撞见了门口的这一幕。
帝苑门口,杰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外衣纽扣,露出结实发达的肌肉,眼里凌厉,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宫少南。
宫少南只穿了一件衬衣,露出红润透白的胸口,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拖着还未穿上的西装,波澜不惊一派贵气,看着杰克,就像是在欣赏歌舞剧一样。
如果说杰克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的话,那么宫少南就是一直优雅危险的,藏着獠牙的狮子。
苏恒站在车旁,照看着车里庭御同时,还留意着杰克。旁边保镖林立,黑车排列整齐,肃然以待,一看就是宫少南早上要去公司的派头,估计是杰克闯来拦住了他。
欧阳硕赶来,还没下车,就被外面的情景吸引住了,听到杰克宣战的话后,嘴角笑得像春天被激起涟漪的湖水,十分荡漾。
越野车旁的外国男人杰克,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流利的中文。
“宫少南,是个男人的话,我们干一架。”
宫少南嘴角轻抿,一抹浅笑闪过,十分迷人,了解他的欧阳硕却看到了他眼里的嘲弄还有不屑。
顿时,欧阳硕来了精神,拍着萧雨儿的肩膀说:“可以啊!想不到这个外国男人,还能让我们大哥露出这种看似不屑,实际上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
“这话怎么说呀?”萧雨儿凑过来。
“我跟你说,他这表情是迷惑敌人用的,越在意,表现得越淡定,他对那个外国男人流露出那么明显的讽刺,说明他心里可看重这个敌人了。”欧阳硕可得意了,毕竟这些年能让宫少南流露出情绪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萧雨儿也兴致勃勃,双眼打量起杰克来,恨不得用眼睛拔了他的衣服裤子,全身看个究竟。
面对杰克下如此正式的挑战,再加上他语气里的激将话。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对方的。
可是宫少南不能以常人来看。
宫少南眉角一挑:“不好意思,我是个生意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我。”
宫少南脸不红气不喘,说自己是生意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他,欧阳硕一口气差点憋死过去。
我呸!屁的生意人,不说宫家是黑道起家,就说他宫少南年少的时候,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从不用嘴皮子解决。
不想让欧阳硕大跌眼镜,汗毛冷竖的,却是宫少南后面接着说的话。
“这种热血动物才做的事,我想杰克先生跑遍非洲各地,拍摄了不少,应该深有体会才是,怎么反而如此崇拜,其实我倒忘了中国还有一句话,叫作物以类聚。”
杰克听到他的话,眼露警惕,看来宫少南已经查了他了,来拿他跑遍了非洲各地拍摄了什么都知道。
宫少南话语中的敌意十分明显,看来杰克已经犯了他的底线。
欧阳硕目光一震,看着这个杰克。心想这个外国人是哪里能惹到他大哥,居然让大哥对他如此忌惮。如此充满敌意。
很快杰克十分气恼,因为他意识到宫少南的话里羞辱的不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奉若神明的摄影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