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和杰克一起去会见了这位丙格尔律师。
因为这位律师在中国不会待太长时间,所以关于夺回抚养权的官司,打算尽快进行。
“你说一说你和孩子父亲的情况吧!”这位律师有五十多岁了,可以说是纵横国际法场几十年了,办过的大小漂亮案子不计其数,安以晴的这个案子在他眼里,除了宫少南的身份有些让人忌惮,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宫少南的身份,我想丙格尔律师,你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关于孩子的。”说到这里,安以晴一顿接着说:“孩子怀上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直到孩子五岁了,我回来,他才发现。”
言简意赅,说道这里,安以晴心理有些愧疚。
丙格尔律师点点头:“你的优势就在于,孩子跟你比父亲更亲近,你照顾孩子的时间更多,如果合理利用这两个条件的话,又在男方没有准备的条件下,是很有胜算的。”
听到这里,安以晴心里没有欣喜,反而有些失落。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后面的一切就可以交给我了。”丙格尔律师递来一分委托律师协议相关的文件。
安以晴握着笔,迟迟不肯下手,她想当宫少南知道自己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的,可是她不这样,又害怕失去庭御。
内心挣扎一番后。她放下了笔。
“以晴?”一旁的杰克不解。
“对不起,能不能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安以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纠结。
“没关系,你过几天再做决定也不迟。”丙格尔律师答复。
“谢谢!”
安以晴刚说完,手机电话就响了。
“喂!”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在哪里,我带庭御来找你。”电话另一头是宫少南。
被问到自己在那里,安以晴莫名心虚,一想到宫少南知道自己在悄悄筹谋夺回庭御,安以晴心里就忍住不纠结。
“你两天没来看孩子,庭御想你了。”宫少南温和暖耳的声音接着传来,就像是大提琴的低音一样,让人很舒适。
“我……我在公寓。”安以晴怕宫少南知道她现在的地点,发现她的目的,只好撒谎。
电话那头听到这话,沉默了。
宫少南握着手机,有那么一刻的阴沉,不过随即,他用没有丝毫不妥的声音问:“你在公寓啊,那太好了……”
宫少南话还没说完。
“你别带孩子过来了,我马上就出门了。”安以晴想到宫少南可能会带孩子来找她。
到时候,一到公寓,发现她不在,那谎言岂不是就被戳穿了。
宫少南的脸都黑得能滴出水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温和地回答:“好!”
一个字就挂机了。
“爹地,妈咪怎么还没回家呀?”庭御仰头问宫少南。
“你妈咪出去玩了,我们等等她。”说完宫少南就把孩子抱到了窗前,掀开窗帘,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杰克开车把安以晴送到公寓的时候,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等她出来后。
“以晴,加油,无论你用那种方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庭御要回来的,我这个做干爹的永远支持你!”杰克给安以晴打气。
一路上安以晴都有些闷闷不乐,看到杰克滑稽的动作,一只手握成拳头高举到头顶,安以晴忍不住捂嘴笑,“谢谢你,杰克。”
那样的莞尔一笑,迷了杰克这个西方人的眼睛,却刺痛了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的宫少南。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多时辰了,安以晴才回来。还对着那个可恶的外国男人有说有笑,想想到最近这段日子她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一种紧迫感随即而来。
刚才他就在公寓里面打的电话,很不巧,安以晴偏偏说她在公寓里。
宫少南脸上如结了一层寒霜一样冻人,被抱在怀里的庭御忍不住瑟缩了身子。
“爹地,应该是杰克干爹出去摄影,妈咪去帮忙了。”庭御看到这一幕,觉得没什么呀?他爹地真是小气。于是,好心替安以晴解释。
“你和你妈咪经常跟着那个绿眼怪出去摄影?”
绿眼怪?
庭御听到这个称呼,狡黠一笑。
看到宫少南半眯着眼睛,庭御扭捏了一下,“你猜?”
看到他歪着头,不说,宫少南就知道答案了。
心里憋着五年的相思都变成了一坛醋。
安以晴打开门后,看到公寓里的宫少南和庭御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安以晴这个慌乱不定的样子,分名就是不打自招,很容易然让人误会。
宫少南半眯着眼,平复了一下呼吸。
“你去哪里了?”这句话再次问出口,是他再给的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坦白。
安以晴也不知道自己和杰克下车的场景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