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将自己放在一个雇佣兵的位置上,想要我们出兵,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大理的战马,耐力足,非常适合我们的战车,交趾的海岸,能够很好的拓展我们的海上贸易,日本的金银,高丽的地理位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要用尽一切手段,将这些核心利益抓到手里来,如果他们不请我们帮忙,那我们就逼着他们请,挑拨离间这种事,我们大宋可是最擅长的了,我们只管出人出武器,至于粮食么,我就不相信他们国家连点粮食都没有,最佳的结果,当然是将它们纳入到我们大宋版图内,最次也要扶植傀儡。”
种师道等将士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奇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但是心里也颇觉兴奋,就看这李奇这先手是怎么下,下在哪里。
殊不知李奇几年前就在为此准备了,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些矛盾爆发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将士就不用担心自己回去,无事可做了,不管打哪里,只要有仗可以打,那么他们就有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机会。
李奇说的这么清楚,种师道当然也明白了,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看李奇怎么去在南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于是又将话题转移到此次谈判上面,“这次谈判,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李奇道:“岁贡是不可能给的,地的话,只能是我们向他们要,不过我估计金国如今更加不会将燕云其它的州县给我们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以前完颜阿骨打愿意给,那是因为看不起你们宋朝,我今天给了你,明天就可以拿回来,就看我的心情如何了,如今可不同了,整个宋朝都已经改头换面,金国不可能再这么豪爽了,燕云的一州一县就是战略要地,哪怕是一寸土地,可能都不会轻易交出。
种师道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金国会轻易答应吗?”
李奇摇摇头道:“一定不会,所以,我们还是要给他们一些优惠。”
牛皋他们听了,又不开心了。
李奇扫视他们一眼,道:“牛皋,我问你,假如你一个人没有饭吃了,就快要饿死了,而他的邻居又整天大鱼大肉,但是又连一粒米饭都不肯施舍给他,你说这个人会怎么做?”
牛皋一愣,道:“那这邻居也太厚道了,那人肯定会去抢啊,总比饿死的强。”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李奇笑道:“我们和金国的关系就是这样,虽然我们目前也非常困难,但是我们的经济体系已经趋于完善,能够很快就发展起来,可是金国刚刚立国不久,抢来的那些钱财,只是集中在一部分人手里,所以,他们现在非常需要钱,一旦他们国家的百姓没有饭吃了,那么他们肯定会将国内的矛盾转移到国外去,也就是出兵来我大宋抢,那时候,金国就可能就是举全国之力来夺取了,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便我们挡住,那我们的经济肯定倒退不知道多少年。
所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给北方游牧民族岁贡的原因,这其实就是一种策略,只不过听上去带着一丝耻辱,我也这么觉得,故此,我不会答应再给岁贡,但是我会答应金国,继续推动两国的经济建设,以投资的方式,给他们一些帮助,而且金国这么大的市场也是我们迫切需要的,这对双方都很有利,也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去巩固自己的后方,但是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我们既要稳住金国,又不能让他快速的发展起来,这就是我们此次谈判的底线。”
对于金国而言,就目前的情况,似乎也只有谈判这一条出路了,故此完颜宗望也没有作他想,从平州赶到了云州,他到的第三日,纥石烈勃赫也从上京赶来了,虽然双方朝廷都已经正式交换过意见了,但是桑千河的两岸却还从未沟通过,因为谁也拉不下这脸来,这纥石烈勃赫来此就是为了给双方搭桥牵线的。
宋营。
“禀告步帅,金使在外求见。”
“哦?是谁?”
“他说自己叫纥石烈勃赫。”
“原来是我的老朋友来了,看来完颜晟还是比较懂行情的吗。”
李奇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去到了屋外,这与纥石烈勃赫一照面,他就张开双臂,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嘴上哈哈道:“老朋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了。”
言罢,他就是给了纥石烈勃赫一个大大的熊抱。
纥石烈勃赫也已经已经习惯了李奇这一种非常热情的招呼,分开后,又用金人的礼仪向李奇回了一礼,再道:“承蒙经济使还惦记着,我一切都好。”
李奇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身体好比什么都要好。”
纥石烈勃赫点点头道:“倒是经济使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呀,不光是我,就连我大金臣民可都知道了经济使的大名,用你们汉人的一句话,就叫做那什么---文武双全。”
“是吗?这我还真没有想到,他们不会是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
纥石烈勃赫微微一愣,李奇又马上哈哈道:“开开玩笑了,别当真了,你们女真人热情好客,光明磊落的性格,我早已是略有耳闻,怎会做那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请进,快快请进。”
唉!以为这人当了大元帅,性子肯定会有所改变,哪知道还是这样,嘴上是从不饶人啊。纥石烈干笑了几声,李奇一下子杀死这么多女真人,女真人能不恨他吗,说是吃肉喝血,亦不为过呀,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吃个哑巴亏,与李奇走了进去。
由于这还不是正式谈判,故此,李奇也没有让岳飞、种师道他们在这作陪,纥石烈勃赫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屋内就他们几个人还有两三个下人。
李奇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老朋友,最近生意可还好?”
纥石烈勃赫叹了口气,道:“这还能好么。不瞒你说,其实当初我一直就反对出兵,但是这些事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那生意刚刚有些起色,可你这货源一断,而且,你派去的人,也全都突然消失了,要再这么下去,我那酒楼也别开了。”
这酒楼这么容易倒,谁还做呀,当我没有做过买卖啊!李奇呵呵道:“这你可不能怪我呀,我得保护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