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褚滅不料岳飞枪法如神,竟然能在全力冲刺间,使出这一招回马枪,心中大骇,欲躲,可惜岳飞这一枪来势绝快,正中纥石烈褚滅后心,当场将其斩于马下。
金兵见岳飞恁地勇猛,一招就将纥石烈褚滅刺死,士气低落,瞬间溃败而逃。
那边杨再兴更是无人能敌,连斩赵鹤寿、杨可世两员大将,重创金军锐气。犹如无人之境。
几万金军就这样被冲的是七零八落,乱成一团,这自打完颜阿骨打起兵以来,在金军征战的历史当中,还是首次出现。阇母和一干将领拼命组织将士们,让他们集中在一起,保护阇母,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可就当他们集中完兵力准备突出重围时,忽听得前面又是马蹄声大作,忽鲁眺目远望,只见四面八方又是黑压压的一片涌了上来。
一面写着“种”字的大旗,显得尤为的显眼。
这一下,金军是彻底慌了神,这不用看也知道,是种师道的八万西军来了,他们的阵型早已经是不成样,别说冲锋了,哪怕是防守都够呛,失去了冲击的金军,那战斗力恐怕就只剩下了三成不到。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时候,河面上又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只见百余首巨舰艨艟,此时已经冲将过来,中间一艘的艨艟上,一位女子头戴红巾,英姿爽飒,奋力敲打着战鼓,咚咚咚!鼓声震天,这女人正是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
因为这古时候的水战,船与船之间是很难以维持联系,但是作为主将你必须要控制队形,船队不能走偏了,或者走散了,所以,这擂鼓声可不是为了鼓舞士气的,而是为了调整队形。
其余的船只只管跟着这擂鼓声走,你主将的艨艟往哪里走,我们就跟着往哪里走。
韩世忠瞧着敌军的船只这么小,倒也懒得玩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命令步兵手持盾牌、大刀,护住四周,防止敌人射箭和爬上船来,然后命船队直接对着敌人的船只撞去,又命弓箭手用连珠弓弩快速的射杀周围的敌人。
金军的船只都是从大名府那里得来的,虽然比一般的船只要大上一些,但是多数都是商船和渔船,并非战船,而且属于那种简单、灵动、实用性的,面对韩世忠的巨舰艨艟,那简直就是儿子见到了爸爸。
这艨艟刚刚靠近,都还没有撞到,一阵随之而来的水浪就将其中的一些小船给打翻了。
砰砰砰!
只见韩世忠统帅着“巨无霸”,在黄河之上是横冲直撞,无坚不摧,将金军分割成两半,顷刻之间,就撞翻了百余艘敌船。但见此时这河水中全是金兵还有他们赖以生存的战马,扑打着水浪,大呼救命。
救命?
谁来救他们?
没有人。
韩世忠再度命弓箭手,射杀水中的金兵,不留活口。
这人在水中,真是躲都没有地方躲,无情的箭矢纷纷射向这些落水的金兵,水中是哀嚎一片。不一会儿,鲜血就将这黄河之水给染红了。
一道道血红的水浪起起伏伏,看上去比当初牟驼岗还要残忍一些。
码头上,似乎也没有比水中好多少,岳飞等六路骑兵几乎就已经打的金军毫无阵型可言,然而,种师道率领来的八万凤翔军可是休养了多日,这一路过来都没有打过仗,个个都是龙精虎猛,这八万大军席卷而来,此时哪怕是再给一万金兵,那也是送的呀!
“饶命啊!我们投降!”
“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
这一连串的攻势,迅猛至极,而且超出了金人的预料,杀的他们是胆战心惊,屁滚尿流,真是把他们给杀怕了。然而,因为这只金军当中,多半都是契丹人和以前在辽国的汉人,这些人仗着自己会汉语,纷纷丢下兵器,高举双手,大声求饶。
刚开始只有少部分人,但是这种心态就如同瘟疫一般,瞬间弥漫在了整个金军的阵地。
呼啦一片的跪倒在地,高举双手,大呼饶命。
阇母一见,他虽然曾也败过,但是从未败的如此彻底,几万大军被人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扔下兵器投降,这绝对是奇耻大辱,任凭他大声呼喊,可是士兵们早已经慌了,不禁悲从中来,气的是一口鲜血喷出,大叫一声,仰后倒去。
“都统!都统!”
忽鲁、赛剌、术烈速等将士们赶紧冲上去,抱住阇母。
片刻,阇母睁开双眼,双目迸发出火光来,怒道:“尔等且让开,老夫要与这些小儿们拼了。”
忽鲁道:“都统,我们还是先撤吧,不能再战了。”
撤!
这到处都是宋兵往哪里撤呀!
这三人商量后,觉得突围是决计不可行的了,那么只能黄河这条路了,于是三人强行抱着阇母冲向码头,忽鲁、赛刺二人率领自己的亲军,先上船引开宋军的船队,术烈速保护阇母领一干亲兵趁乱离开,往西面逃离。
因为黄河还是很大的,到处都是船只、人、马,还有机会逃跑的,你要是往岸上突围那真是死路一条,根本逃不出去。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韩世忠手中还有一神器,唤做千里眼。
这码头上的一切,都尽在他眼中,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但是见这些人个个身着与众不同,以为这是完颜宗望,心中大悦,你完颜宗望在陆地上,那的确是不可一世,但是你若敢下水来,那就是碗中的菜了。
赶紧让梁红玉再度击鼓,先不去管别人,对着几艘的船只就冲了过去。
梁红玉见丈夫发现了完颜宗望,使出全身力气,鼓声大震。
船队立刻调整队形,追将过去。
术烈速原以为可以趁乱逃走,哪知道这才刚刚开船,就见对方直奔自己这边而来,心中大惊,赶紧叫士兵拼命的划船,他都不敢去登岸,只能顺着东风往西逃去。
“完颜小儿,若这都让你跑了,那我韩五真没脸去见步帅了。”
韩世忠冷笑一声,拿起望远镜,目测了下距离,朗声道:“弓弩手准备。”
原来在这船头上还安置了一些小型床子弩,都是固定在甲板上面的,但是还可以摇摆瞄准方向。
但是韩世忠似乎想抓活的,放在床子弩上面的并非箭矢,而是钩绳。
韩世忠亲自上阵瞄准。
“放!”
听得一连串的命令。
嗖嗖嗖嗖!
但见五艘船上飞出三十余条钩绳,直奔那几条船只而去。
阇母等人看到在空中波动的绳索,宛如毒蛇吐信,脸吓得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