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还是红奴贴心,来,让夫君抱抱!”
秦夫人瞧这人一脸奸笑,哪里像是一个受委屈的人,分明就一流氓呀,道:“红奴,你莫要上了他的当,他八成是在骗你了。”
“夫人,熟归熟,乱说一样告你诽谤哦。”李奇没好气道:“说的你好像比我妻子更要了解我似得,真的假的?”
秦夫人听得气就不打一处来,下意识道:“当然是假的,谁了解你了。”
“红奴,瞧见没有。”李奇指着秦夫人就道:“夫人这就叫做面善心恶。”
秦夫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有一头撞向桌角,我好心陪你在这打麻将,你还说我面善心恶,真是岂有此理呀。
封宜奴掩唇咯咯笑道:“你呀,就别欺负红奴了,她这些日子都担心的好几晚没有睡着觉了。”
汗!我这是欺负么,我这分明就是揩油啊!李奇反问道:“难道你睡的挺香的吗?”
“我---我---。”
封宜奴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季红奴打趣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封姐姐可担心你了,天天半夜都去到门前观望。”
“小妮子,你真是学坏了,看姐姐不好好教训下你。”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封姐姐,别挠了,痒。”
二女扭打成一团,好生养眼啊!
李奇看的双眼发直,摩拳擦掌,似乎在找机会扑上去,忽觉对面射来两道鄙夷的目光,如芒在背,登时醒悟过来,这里还有一个外人在,轻咳两声,朝着秦夫人道:“夫人,你别转移话题呀,这清一色的钱---。”
“不给。”
秦夫人正在气头上,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
“哇!”
李奇震惊的望向秦夫人,嘴巴张的老大,道:“都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但是夫人你作为尚书千金,学富五车,才高九斗,竟然能够恁地洒脱的说出这两个字来,光这二字,可是小弟一直追求的至高境界呀,小弟对你的佩服是犹如滔滔江水---。”
“别---别说了,我给,我给你钱。”
秦夫人一头冷汗降了下来,赶紧拿出钱送到李奇面前,只求他能闭嘴。
封宜奴、季红奴见秦夫人一脸求饶的模样,实在是憋不住了,搂抱在一起,咯咯大笑起来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李奇,李奇。”
“哎妈呀,清照姐姐来了。”李奇直接蹦了起来,惊慌失措。
季红奴好奇道:“大哥,你为何如此害怕。”
“你还不了解清照姐姐么,要是让他看见我此时还在这打---。”
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李清照的身影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她已经入住白府,所以,也不用通报。这一进门,李清照嘴刚刚张开,里面的场景登时将她愣住了,好奇道:“你们在做什么?”
一向心地善良的秦夫人,也被李奇逼的走上了邪道,微微笑道:“姐姐来了呀,方才李奇说他今天很有兴致,让我们陪他打打麻将。”
李奇瞪大双眼,望着秦夫人,咬牙切齿道:“夫人,真是柱长一尺,山大一圈啊!”
小小报复了李奇一把的秦夫人,心里觉得倍儿爽!
“打麻将?”
李清照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她在得知李奇下野的消息后,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李奇竟然坐在这打麻将。
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
李奇眼眸一转,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不打麻将,我还能干些什么呢。”
秦夫人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了,她这是李奇在以退为进呀,暗叹一声,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果然,李清照微微一怔,还未李奇是在自暴自弃,赌气打麻将,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情势一片大好,皇上为何突然收回你的兵权?”
“我不知道,兴许是怕我累着吧。”李奇耸耸肩,手往里面一指,道:“圣旨现在就在我儿子手上,清照姐姐若是想看的话,随便看就是了。”
李清照转头一看,只见季红奴的二婶抱着李正熙坐在沙发上玩耍,而李正熙手中拿着一道圣旨在那里用力扯呀,仿佛要给他老子出气似得。而季二婶则是双眼紧紧盯着那圣旨,大汗直冒。
国事当先,李清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了过去,从李正熙手中拿过圣旨来,李正熙玩的正起劲了,手中的宝贝突然消失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
李奇忙向季红奴使了个眼色,季红奴点了下头,忙走了过去,从二婶手中抱过李正熙来,与她二婶一同去到了里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清照看完这圣旨后,是愤慨不已,道:“他怎能如此做?他这是要寒尽天下人的心吗!”
虽然她没有上战场,但是她真的也没有闲着,整日都在太师学院写文章,而且大宋时代周刊也全归她在管,她的文章非常慨慷激昂,很好的鼓舞了京城百姓。
然而,眼见金兵已经败退,胜利在望,突然给她来了一泼冷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奇站起身道:“清照姐姐,你先消消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金兵都已经退了,我看也没有能力再进攻了,开封之围,算是解了,我做不做这开封知府,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清照哀痛道:“那大名府、真定府、燕山府、云州等地呢?这些地方可还在金人手里呀,若是不收复回来,金军随时可以渡河进攻开封,你守得住这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李奇讪讪道:“呃...,这个他们去谈判的时候,应该会谈到吧。”
“谈判?”
李清照冷笑一声,道:“我大宋谈判无数,但是每一次不是赔钱,就是割地,都不用说,我也知道会谈出格什么结果来。”
顿了顿,她有怀着最后的希望朝着李奇道:“难道这真的无可挽回了吗?”
李奇叹了口气,道:“圣旨都来了,想要再进攻的话,可能性很小了,除非金国单方面再进攻,否则,应该还是以谈判为主。”
有道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在这一刻,李清照对这个朝廷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这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将圣旨往桌上一放,失魂落魄的往外面走去。
李奇轻轻摇头,又朝着秦夫人使了个眼色。
秦夫人微微瞪了李奇一眼,而后跟了出去。
封宜奴小声道:“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