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台的自然是李奇,由于这还是第一次选秀大会,所以,李奇只好亲自上阵,担任这大会司仪。
“啪啪啪!”
他这一上台,掌声立刻响起来了。
毕竟台下坐着的多半是商人,而台上站着的是经济使,这不给掌声能行吗。
等到掌声消散,李奇拱手道:“首先,我代表太师以及太师学院所有师生,感谢各位的到来。”
掌声再起。
隔了一会儿,李奇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对此次的选秀大会,一直都不是持有完全赞成的态度,因为我觉得这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均感诧异。
李奇笑道:“因为我觉得我身后那些学生都是无价之宝,不管用多少钱来换,那我们太师学院都是亏本。大家也都知道,本人最讨厌最亏本的生意了,所以,在下就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何不直接将这些学生全部安排到醉仙居,太师学院今后所需费用,醉仙居出六成,而且给予这些学生最好的待遇,为此在下还特意去找太师商量。可惜,大家今日还能坐在这里,就证明太师并没有采取我这两全其美之策,对此我深表遗憾,说实话,我不清楚太师拒绝我的原因,或许是高太尉他跟太师说了些什么吧,大家也知道太尉的蹴鞠联盟发展迅猛,急需人手帮忙。”
众人听得轰然大笑。
蔡京也呵呵道:“这小子说起谎来,还真是眼都不眨。”
高俅笑骂道:“岂有此理,这小子太不懂尊卑了,竟然拿我来说事,而且还是子虚乌有。”
李奇压了压手,台下的人立刻收住笑声,他又继续说道:“我一直都在想,这年头什么最宝贵?钱?钱永远都放在那里,只看你有没有本事据为己有;女人?我想世上千万女人,总有那么一个是属于你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呢?后来我想到了,那就是人才。我想那句‘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就是想说明这一点。但是这人才究竟有多么宝贵呢?价值几许?我就不用商鞅、苏秦,亦或是萧何、韩信等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大英雄来举例了。因为像他们这种人才,几百年难出一个,是不能强求,不可再造的,能得其一那可以说是国之大幸了,拿他们出来,有失公允。
我就举一个更贴近我们的例子吧。这故事就发生在咱们东京,在几年以前,汴梁城内有一家酒楼,因为经营者的管理不善,而面临关门售卖,当时很多人都认为这家酒楼一定开不下去了。但是,就在这最后关头,突然有一日,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来到这家酒楼,这酒楼的东主虽然不善经营,但是人不蠢,非但如此,而且十分有才华,她见这男子举止谈吐皆是不凡,更重要的是,这男子外表俊美,可谓是才貌双全,于是就想招揽这男子,甚至不惜让出酒楼的五成份子,以及绝对的管理权。
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吧,还会有不少人骂这东主太蠢了,这不是将自己的祖业拱手让人么?而且你与这位男子才一面之缘而已。后来那男子见这东主盛意拳拳,于是也就很勉强的答应了下来。仅仅是过了两年,这家酒楼在这位男子的经营之下,不但起死回生,而且一跃成为了东京数一数二大酒楼,到如今更是日进斗金,这位东主当初虽然让出了五成份子,但是她现在却得到了五十个,甚至是一百个酒楼,现在还会有人说这东主蠢吗?由此可见,你可以迂腐,可以守旧,甚至可以游手好闲,整日发呆做梦,但是只要你能慧眼识珠,寻得一匹千里马,那么你就是最大赢家。这就是人才的价值,你不能给这个价值一个准确的定义,因为这价值是无限的。
我上面说的绝对是一个真实故事,这家酒楼大家都知道,它的名字叫做醉仙居,而那位男子就是在下了。”
李奇这最后一句话,无疑是点睛之笔,登时引爆了全场,不管是嘉宾,还是太师学院的师生,甚至是一旁的工作人员,都被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李氏幽默,给逗的捧腹大笑。
还能有比台上这人更加无耻的吗?
但是,这“无耻”并非是说李奇夸大其词,若是换一个人上去说这一番话,那绝对是令人信服的,因为当初那个快要倒闭的醉仙居,能够走到今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创造这一奇迹的,就只是一个人,这个例子很好的说明了人才的重要性,也许大多数时候单单一个人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有些时候一个人也有可能改变一切。
可是,这话偏偏出自李奇自己之口,这不禁让人感觉,哇!你这人真是太不谦虚了。不过熟悉李奇的人,都知道,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他若开始谦虚,那你可得小心警惕了,狼要来了。
宋徽宗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说了半天,原来就是在说自己啊!”
白时中作为一个谦谦君子,又是儒家弟子,对女婿的这番话唯有摇头叹气啊!
李邦彦笑道:“右相何故叹气?”
白时中无奈道:“若你有这么一位女婿,你便知晓了,此中痛苦,真是无言道出。”
李邦彦道:“右相,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有这么一位女婿,那我恐怕做梦都会笑醒,要不,你将李奇让给我做女婿。”
他本就是浪子宰相,在朝中除了高俅以外,再无一人与他臭气相投,唯独不拘一格的李奇,最对他的口味。
宋徽宗点点头笑道:“士美说的不错,李奇这小子虽然常常自夸,但是他的确有这个资格,在小一辈当中,是鹤立鸡群,无人能够比拟,年少轻狂一番,又有何妨。”
真要说把李奇让出去,白时中肯定不会答应了,他又不是傻子,他的儿子当中,没有一个能当的上李奇一半,就是一个白浅诺才华横溢,可惜,是女儿身,讪讪笑了几声,没有接话。
白时中还只是感到无奈,但是有一个人却显得极其愤怒。
“胡说!胡说!胡说!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在操场左侧的那间接待室内,坐着三位女子,正是封宜奴、秦夫人、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