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草丛中的牛皋见到这一切,暗自摇头,好厉害的头领,好没用的手下。
破晓!
当第一缕亮光从东面海面上射出的瞬间,只见草丛突然飞出一阵冷箭,听得几声闷哼,那些哨兵就这样永久的沉睡了下去。
牛皋立刻领兵匍匐前进十余米,进入了己方的攻击范围内。嗖的一声,一支信号箭从草丛中飞出,直奔云霄,红光一闪,在苍白的天空显得尤为亮眼。
道观后面一个醉醺醺的壮汉一手摸着自己的小鸡鸡,一手夹住一个酒坛,仰着头,望着空中的亮光,喃喃道:“咦?那是甚么?是哪个鸟人在这里放花炮呀!”
他话音未落,忽听得嗖嗖嗖嗖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阵“黑雨”笼罩过来。
呼呼呼!
那些箭矢落在四周,立刻散放出阵阵白烟。
这壮汉终于反应了过来,疯狂的大吼道:“不好了,有敌人偷袭,快去禀告教主---。”
他话还没有喊完,三枝箭矢就插入了他的后背,当场毙命。
霎时间,整个道观里面响起了阵阵叫喊声,寂静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少人拉着裤子就冲了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第二阵箭雨。
嗖嗖嗖嗖!
这一阵漫天箭雨落下后,火光四起,黑色浓烟与白烟交织在一起,相得益彰。零散的火星立刻朝四周蔓延开来,整个道观立刻陷入了火海中。只听得里面传来恐惧的叫喊声,当然,也有零星的箭矢从白烟中射了出来,但都在离牛皋他们还有很远的距离就落了下来,有些甚至朝相反的方向飞去。
敌人都开始进攻了,还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真是一件太可悲的事情了。
嗖嗖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第三阵箭雨落下时,登时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就这三波箭雨下来,敌军已经是慌乱不已,只得埋头鼠窜,比起当初的西夏军,真不能放在一个台面上去比较。
但是,牛皋仍不敢大意,毕竟对方比自己多出了十倍的兵马。
又是一支信号间冲上云霄。
“杀啊!”
突然,道观后面杀声四起,只见草丛突然冲出了数千人,拖着手刀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的攻向向了道观。在牛皋的指挥下,五百名神箭手拿着装有齿轮和扳机系统的最新式弓弩,占领第一、二道制高点,掩护自己的弟兄冲锋。
“敌人在后面。”
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人突然叫出这么一句来,差点没有把一本正经的牛皋给笑倒了,我都打到你家里来了,你才知道我在哪里,这战你们还怎么打呀。
又一些人叫道:“是京城禁军来偷袭了。”
那日他们埋伏牛皋的时候,就见过这等神箭,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神箭还能爆炸。
在烟雾中,隐隐见到叛军四处逃散,光膀子的,没穿裤子的,披头散发的,赤脚的,咋一看,非得以为自己到了动物园了。
虽然他们的人比对方多了十多倍,但是他们毕竟是没有受过正式训练的,那一点点纪律性也被这三阵箭雨给吓得支离破碎。
岳飞说的不错,这群乌合之众只能打胜仗,只要稍一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便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而且在烟雾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马,而且他们至今都还没有想明白这支军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反观牛皋率领的禁军,个个如同野兽一般,要知道这口恶气在他们心中憋了很久,若在不释放出来,那真会憋出病来,如今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遇人就杀,也别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大人还是小孩,出手就要人命,脸上丝毫没有夹带任何感情。
在敌人的眼中,面前突然出现的敌人就是一个个死神,登时溃败不已。
牛皋手握铜锏不断的挥舞,犹如无人之境,忽听前方一人喊道:“快掩护教主撤退。”
牛皋一听这声音,那还了得,定眼一瞧,只见一身高约莫一米九的少将手握红缨枪一连挑翻二人,鹤立鸡群,特别显眼,这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呀,大吼一声,道:“杨小儿休走。”迈着大步就追了上去。
杨再兴也瞧见了牛皋,愤怒的咆哮道:“小牛儿,爷爷今日定要取你狗命。”
又听一人道:“杨将军勿要念战,快撤。”
正是那陶飞。
杨再兴懊恼的一挥手臂,骑上白马,回身一刺,长枪灵动至极,又有三名士兵倒在了他的枪下。随后他又喊道:“快撤,快撤。”
只见一队骑兵刚刚冲出白烟中,就是一阵箭雨追将而至。这一群弓箭手自始至终就没有露过面,给敌人造成很大的心里恐惧,他们都以为这箭是不是天上落下来的。
听得一阵闷哼声,只见数十名士兵从马上摔了下来。
杨再兴挥舞着长枪挡开箭矢,一勒缰绳指着东面道:“教主,这边。”
又见一队人马朝着东面夺路而逃。
“杨小儿哪里跑。”
牛皋此时面目狰狞,全身早已经被鲜红染红,活脱脱一个血人,心里就惦记着杨再兴。那陶定下意识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血人追将过来,虽知对方徒步很难追得上,但也着实吓一大跳。
“快点拦住那厮。”
只见四名敌人举着长枪朝着牛皋刺来。
牛皋侧身避开,左臂一张,直接夹住来袭的四枝枪头,嘴上叫道:“哇呀呀呀!”
那四名是士兵只觉枪头嵌入了石壁当中,根本无法抽出。
“给俺让开。”
牛皋猛喝一声,铜锏横扫过去,砰砰砰几声,面前四人登时脑浆横流。那些叛军大多数都是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猛人,吓得纷纷退后,无一人敢上前。
就此时,一支冷箭破空将至,牛皋看都没有看,本能的头一低,那枝箭矢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险些就要了他的命,不禁也吓出一身冷汗。
“快保护牛将军。”
牛皋身旁的副将一刀砍翻面前的敌人,忽见牛皋险些丧命,疾呼道。
杨再兴回头见偷袭未成功,又见再无机会得手,懊恼的将弓往地下一摔,不再纠缠,纵马朝山下奔逃而去。
牛皋见杨再兴跑了,气的双目圆睁,随手抓过来一人,一锏直接敲碎了对方的脑袋,拖着那人的脑袋大步在中间横行,吼道:“牛皋在此,牛皋在此。”
那几名副将见牛皋跟疯了一般,生怕被人偷袭,赶紧护在周围,跟着这么一个大佬,真是痛快并着痛苦啊。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
这些领导们跑了,其余的人哪里还敢念战,只顾着逃命,但是躲在暗处的死神却没有放过他们,横空而出的箭矢兀自一如既往的洞穿了他们的心脏,在他们面前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同往地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