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微微一怔,目光快速在人群扫视了一番,的确,牛皋一整组人都没有到,又看了眼那炷香,见已经烧完了,于是便让那些小组长再次查点人数。
过了好一会儿,各小组组长均已点查完毕,除了牛皋那一小组以外,其余十九个小组全部到齐。
牛皋那组人平时训练一向是最快完成的,而且牛皋也是以身作则,自从李奇上任以来,他从未迟到早退。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奇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安,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依然还是朗声道:“鉴于第八组人未能按时回来,他们将荣膺这次任务的最后一名。”
各小组的人听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一个垫底的了。
李奇顿了顿,又问道:“你们有谁见过牛教头那一组人么?”
这时,第三组组长忽然叫道:“禀告副帅,卑职今早下山的时候,曾隐隐听到旁边山上传来牛教头的歌声,他们那时候应该已经下山了。”
歌声?md,都还有心情唱歌,那应该就是没有遇到意外啊!
李奇楞了下,心里也搞不清楚牛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刚想派人去打探消息,忽见外面跑来一个士兵,“报----。”
那士兵跑到李奇身前,行礼道:“启禀副帅,第八组的人在南郊外的山脚下被殿前司的人给围住了。”
“什么!”
李奇惊呼一声。
李奇楞了片刻,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你干什么吃的。”你怒骂了他一句。
梁雄小声道:“副帅,此事可大可小,咱们要不要先通报马帅。”
“不必了。”
李奇手一扬,然后朝着众士兵道:“热水我已经叫人帮你们烧好了,你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午,晚上继续训练,解散。”
那些士兵虽然对这件事都感到非常好奇,但是李奇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又行了一礼,然后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
李奇又朝着那通报兵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立刻带我去。”
“是。”
“副帅,要不要多叫些人去?”
李奇摇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人多了反而容易把事情闹大了,量他殿前司的人也不敢怎么样,副指挥留在营里,你就跟我跑一趟吧。”
“卑职遵命。”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牛皋那里。
远远就瞧见在山脚下的一家茶摊前站着两拨人马,约莫有数十人,两边的人数都差不多,嚷嚷的非常凶,特别是那牛皋,挺着不可一世的身板,扬着粗臂异常的激动。
“陈旭,老子如今要赶着去交任务,你娘的最好跟老子滚开,有什么事,等老子交完了任务,再来找你娘的算账。”
“想走?没那么容易,除非你把熊给老子留下,不然你哪也别想去。”
“你娘的是存心想找茬吧?”
“是又怎么样,你们侍卫马这群鸟兵,老子还没放在眼里。”
“干你娘---。”
“住手。”
李奇听得是云里雾里,又见牛皋快要爆发了,急忙出声喝止道。
牛皋转头一看,见李奇、梁雄都来了,急忙行礼道:“卑职参见副帅,梁指挥。”
李奇骑着驴走上前,往殿前司这边的人一瞧,只见人人都背着弓箭、短刀,并没有穿军服,带头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汉子,外面套着一件花豹皮做的单肩背心。
那汉子也瞧了眼李奇,由于李奇还是刚上任没多久,所以他并不是认识李奇,但见其面目清秀,很是不屑道:“你就是新上任的马帅?”
李奇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他,再外牛皋这边一瞧,见后面还有一辆板车,车上放着一头巨大的黑熊,双眼突出,张着血盆大口,不过似乎已经挂了,胸口上还插着一把短刀,那朵盛开的血花看的是触目惊心,另外有一个士兵右小腿上缠着一块布,被人搀扶着。他皱了皱眉头,道:“牛教头,你们有没有吃亏?”
这第一句话,就表明了他护犊子的坏习。
牛皋也楞了下,略有些心虚的答道:“回禀副帅,俺们没有吃亏。”
李奇手往那受伤的士兵一指,道:“那他的腿是怎么搞的?”
牛皋忽然怒气猛增,指着那汉子道:“王二哥的腿就是被这群鸟人设的陷阱给弄的。”
那汉子被李奇无视了,本来脸上就挂不住了,又听得牛皋这般说,怒气也涌了上来,冷笑道:“你们自己没本事,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真是可笑,我看你们还是回家生孩子吧。”
他身后的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眉头一皱,问道:“牛教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皋狠狠瞪了那汉子一眼,然后答道:“回禀副帅,俺们今早下山的时候,这不长眼的畜生突然冲了出来。”说着他手往黑熊身上一指,又道:“俺就和弟兄们与这畜生周旋,可是没有想到,那里竟然还有人设下陷阱,王二哥的腿就是那时候伤的,后来俺们将这畜生制服后,准备拉回营里给弟兄们打打牙祭,可是殿前司的这群鸟人突然冲了出来,说这黑熊是他们先发现的,而且那陷阱就是他们设下的,要俺们把熊交给他们,俺自然不肯,所以---。”
李奇终于算是听明白了,殿前司?哼。你娘的是禁兵还是土匪啊!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把王二哥带回营里治疗,顺便把这熊就拉回去。”
“且慢。”
那汉子又站了出来,道:“这熊可是我们先发现的。”
李奇冷笑道:“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