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
李奇摊手道:“但是牛皋也是我的兵,但是难道我这个做长官的想了解自己的兵犯了什么罪也有错么?这恐怕在哪里都说不通吧。就算是开封府审案,也不是开封府尹说的算,他也得拿出证据来,要不这样,干脆把牛皋交给开封府审理。”
牛皋又是一个劲的点头道:“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
“放肆。”
胡攸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李奇,你是不是非要和本帅作对?”
李奇正色道:“不敢。我说了,我只是为了我们侍卫马的名声着想。”
“你---。”
胡攸都被李奇气的连话都说不口了。
范信见状,急忙站起身来道:“二位息怒,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点事动怒了。”说着他又朝着李奇道:“副帅,此事我也略有耳闻,马帅所言不错,这事定跟牛教头有关,咱们侍卫马的事若是闹到开封府去,难免会让人看笑话。”
二对一?那我可没胜算呀。
李奇心念一动,道:“马帅,不知这样如何,这事的源头是那老张一家人,这样吧,牛皋暂且交给我,我保证,三日之内定当把这一家人找出来。”
胡攸眉头一抬,道:“若是到时你没有交出人来呢?”
李奇道:“那我从此不再过问此事,而且我当全营将士的面,向你斟茶认错。”他可不是武将,动不动就提头来见,而且他对这事也不清楚,所以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
胡攸嘴角一扬,道:“行。那就你说的去办吧,不过,若是三日之后,你人没交出来,反而让牛皋跑了,那就休怪本帅不念及旧情。”
我跟你可没啥交情。
李奇拱手道:“若是如此,李奇愿意接受军法处置。”
李奇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会这般做,要知道他如今对这件事还是一头雾水,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知情,他这么做的原因自然都是因为牛皋这个名字,而且他也看出牛皋似乎有难言之隐。
“副帅,咱们如今去哪里?”
从侍卫马出来后,牛皋心下惴惴,忐忑的瞥了眼李奇,言不由衷的问道。
这厮还真是让人气恼,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对我有所保留。
李奇见他还没有主动跟自己解释整件事的始末,心下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牛皋仅凭这一点,就对自己推心置腹,那又太缺心眼了,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李奇心里很是矛盾,微一沉吟,道:“先去兵营吧。”
“啊?”
牛皋愣了下,他见李奇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心里也是感到非常疑惑,纠结了半天,才问道:“副帅,你又去兵营干啥?”
“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李奇轻叹一声,忽然问到:“牛教头,你觉得咱大宋的上四军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他们的作战能力怎么样?”
牛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李奇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笑道:“放心吧,这里就我们三人,你尽管说便是,就当闲聊。”
“那俺可直说了。”
“你说吧。”
牛皋谈到这个话题时,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道:“放眼整个大宋,要说比上四军强的恐怕也只有西北军了,但是…….。”
李奇笑道:“但是比起辽军和金军来,又怎么样呢?”
牛皋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那就真是差远了。”
李奇白了他一样,笑道:“那你认为咱们差在哪里呢?”
牛皋很认真的想了会,道:“主要是如今上四军的士兵基本上都没有打过仗,连敌人长的是啥模样都不知道,而且整日混迹在京城,娇横跋扈,养尊处优,自以为是,缺乏训练,实在是难堪大用。”
李奇眉头一皱,道:“哇!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缺点这么多。”
牛皋没好气道:“俺说的还算是挺士大夫的,要是依俺的脾气,他们那些人早就被俺赶出去了。”
挺士大夫的?这话真够伤人的。
李奇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啊,这样的兵在战场上也只能白送性命,所以----我打算改变下训练的方式。”
牛皋一听这事,兴趣来了,忙问道:“咋变?”
李奇神秘的笑了笑,道:“这个等到了军营里面,咱们再和梁指挥他们详谈吧。”
两人边朝这军营行去,边聊了一下关于如今龙卫军的现状。
李奇越聊心里越郁闷,这龙卫军的弊端可不是一个两个,心里也更加坚定了改革的决心。
再次回到军营后,李奇把这个营的大大小小的官全部叫到屋里来,关上门开起了他上任以来第一个正式的会议。
李奇先是把自己的想改变士兵训练方式的想法告诉了梁雄等人。
除牛皋以外,梁雄等人均是感到十分诧异,这个副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脸都没有认全,就想要整顿军队,真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殊不知李奇恨不得立刻开始改变,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再拖下去的话,以这种素质的兵,如何能够阻挡住金兵。
紧接着,李奇又拿出一张昨夜临时写出来的训练计划给其余等人看了下,这些训练计划大多数都在来自他大学军训从教官哪里学来的,以及他从网上、电视上见到的一些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当然,这只是一部分而已,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体能和素质的训练,若是一下子就提高几倍的训练量,李奇真怕这些兵会直接累死去。
梁雄见到李奇拿出纸后,才知道他是早有准备,又是惊讶,又是好奇,接过来一看,面色一惊,仅仅是这第一行就把他给吓住了,只见纸上第一行就写着“卯时起床,负重十五斤跑八里路。”
这肚子还是空空的,就开始训练,而且还得负重十五斤,这简直太残酷了。
梁雄越看下去,脸上的汗珠也随之增多,艰难的看完后,他已是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人见到梁雄这表情,心里均感到十分好奇,从梁雄手中拿过纸来,相互传递着看,除了牛皋以外,个个脸上都是大惊失色,只有牛皋一人在那里叫好,但是他很快就被众人那杀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头,他说的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奇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道:“不知各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