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却感觉不对,忍不住问道:“我爹有我娘照顾呢,你在哪里带着也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呗?”
“不用了!“韩梅揺揺头,提着外套向着楼梯走去,说道:“我们马上去医院,你把大哥和姐夫送去车站,就直接去吧,不用管我?“
她越是这么说,陆风就感觉心里越慌,急忙追上去问道:“你真没事儿?”
韩梅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陆风问道:“陆风,你让我跟着去,是为了证明你和宋倩很青白吗?”
“呃.....”陆风被问住了。
看着他不断摸下巴,韩梅不由微微一笑:“我知道她很喜欢你,可这和我没有关系对不对?”
“和你无关?”
“对呀!”韩梅眨了眨眼,笑道:“你又没和她发生什么?碍我什么事儿了?难道你和我谈对象,就不许别的女孩子喜欢你了?再说我们又没结婚,大家还都是自由的呢。”
这话说得很开通,可其中威胁的意思,陆风还是听出来了,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却不知道是不是该和韩梅保证什么了。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自己尽量和宋倩保持距离,想必韩梅就不会离开自己。
打定了主意,他也就没再多说,和韩梅在小吃部买了小米粥咸菜,又买了几根油条,然后俩人拎着进了医院。
到了五十多所在的病房门前,韩梅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对面的病房。
陆风不明所以,问道:“咋了?”
“大爷的病房里,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陆风忍不住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好像老爹的病房里虽然有病床,可上面去没有病人。
难道宋倩给父亲找的是单人病房?
等他抬头的时候,发现韩梅已经进了病房,急忙跟了进去。
病房里的确有三张病床,可就是中间病床上陆守德在上面躺着,其余两张病床都空着,不过上面都铺着高兰玉从家里带来的被褥。
不用问,肯定是大哥和老妈夜里休息用的。
“陆风。“高文昌早就在病房里等着呢,见到陆风进门,急忙起身打招呼。
陆风想起他今天出院,于是问道:“姐夫,出院手续办完了吗?”
“还没呢。“高文昌揺揺头,随后解释道:“这个时间,医院刚刚上班,我们得等会儿去才行。”
这个时候无论医院还是其他单位,办事拖拖拉拉是常态,所以陆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见陆铮收拾好了衣服,就忍不住笑了:“哥,你就这么着急走啊?”
陆铮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有些难为情了。
高兰玉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陆风胳膊上,骂道:“臭小子,敢和你哥开玩笑了啊?”
陆风挨了一巴掌,也没生气,却扭头笑道:“我和我哥开玩笑,那不是说明我们哥俩感情好吗。着你还不高兴啊?”
和陆守德那一辈儿的兄弟比起来,陆铮哥俩的感情的确够好,这也正是高兰玉最满意的地方,忍不住笑着骂道:“你们哥俩关系好,我当然高兴了。可你们哥俩感情再好,你也要知道他是你大哥。”
陆风挨训,陆铮却听不下去了,急忙在旁边说道:“娘,陆风就是跟我说句笑话,你别训他了。陆风,我们去给姐夫办出院手续去吧?”
陆风知道哥哥是在给自己解围,急忙和韩梅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陆铮和高文昌离开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高文昌的出院手续才算彻底办完。
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陆风就没让高文昌去和爹娘告别,开车拉着两个人到了火车站。
来的时候,高文昌就打听清楚了去平禹的发车时间,所以三个人买了火车票没多久,站务员就开始播报火车即将发车的信息了。
把这哥俩送上火车,陆风才慢悠悠走出火车站。
他之所以陪着高文昌两个人等火车,就是因为时间才九点多,他去宋家太早了。
就算现在也不过九点半,他去的话还是太早,但因为是第一次登门,他得买点礼物才行。
介于宋倩给他帮的忙太多,不说在平禹的时候帮着买下机械厂,就是父母这边的照顾,他也不能让人感觉礼物太轻了。
省城这边卖茅台的不少,他直接买了两箱,中华烟买了两条,再就是老人用的麦乳精之类的补品,他也买了一大堆。
不过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隔壁就是一家中药店,趁着时间还早,就溜达了进去。
“老板,这是野山参,不是假的。”
野山参?陆风眼睛一亮,急忙抬头看了过去,才发现是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脸和身材都瘦的吓人,身上衣服有些脏兮兮的,好像沾染着一些颜料。
而且这个人头发蓬松,脸上受伤都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常时间没洗过澡了。
中年人对面是个老式木头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中年人:“李存孝,你家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还老辈子传下来的野山参,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李存孝?
听到这个名字,陆风差点叫出声来。
前世他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在十六年后。那个时候,李存孝这个名字已经被全国大多数人知道了。
因为他的画拿到了国际大奖,而且还有人出到了一千万的高价。可这小老头却没有把画卖了,而是捐给了母校青华。
为此,青华还特邀他进入青华担任教授。
那个时候的李存孝家喻户晓,找他求画的人络绎不绝,可他就是不出手,外面流传着的画作被人疯狂抢购,最高的一张居然被人炒到了六千万的天价,可谓是牛逼到了极点。
可这个时候的李存孝,为啥混的这么惨?
“老板,我真没撒谎,我手里这个野山参,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而且也是我刚刚发现的。“
“别扯了好吧?“老板已经不耐烦了,拍了下柜台喊道:“谁家的野山参就用一块红布包着?按你的说法,这玩意儿好几百年了,你们家是怎么存放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