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哪会上当,立刻嘿嘿笑道:“我说男人不帅,女人不爱。”
韩梅一下子懵了。
刚才他说的是这句话吗?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
陆风哪敢给她仔细琢磨的机会,笑着问道:“只顾着跟他们置气了,都忘记咱俩还没吃饭呢?你饿不饿?”
“饿了。”
“咱们去前面的招待所吃。”陆风想起了原来住在招待所里的宋胖子,更想起自己那个香炉还在那死胖子手里,就忍不住愤愤地嘟囈道:“死胖子,有机会老子非套你麻袋不可。”
“嘟嚷啥呢?”韩梅扭头问了一句。
陆风赶紧岔开话题:“你想吃点啥?“
“我想回家去吃。”韩梅忽然扭头看向了陆风:“陆风,我们去我家吃吧。”
“去你家?”陆风皱了皱眉,不由想起了韩春东,就忍不住咧了咧嘴:“可你爸好像对我印象不好啊?”
“那不是印象不好。”韩梅气的捶了下陆风,骂道:“他是感觉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了。”
“我把你从他身边抢走?为什么.....”说到半截,陆风忽然明白了。
韩春东不是看他不顺眼,而是完全出于一个父亲的矛盾心理。
明白了这个,他心里就没了气,正想答应的时候,忽然听见韩梅哀求道:“陆风,我爸最近很不开心,你帮我劝劝他吧。”
“啥?我老丈人心情不好?“陆风大惊失色,拧钥匙发动起车,踩油门开始起步。韩梅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她才忍不住骂道:“陆风,你还要不要脸了?我爸爸什么时候成你.....”
“成我什么啊?“陆风扭头问了一句,脸上那副贱贱的坏笑,看着十分欠揍。
韩梅就没忍住,拳头一挥砸了过去。
陆风肩膀挨了一拳,反而得意洋洋地笑了:”打是亲骂是爱,越亲越爱拿脚踹。
不行你再踹我两脚?“
“你.....”要论不要脸,韩梅哪是陆风的对手,气的面红耳赤,只能用凶狠的眼神儿盯着陆风。
就在陆风琢磨是不是道歉的时候,韩梅自己却绷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坏死了你......“
陆风顿时松了口气,他就担心韩梅不禁逗,跟他真的生气。现在雨过天晴,他哪里还敢得寸进尺,顺势问道:“你父亲为啥心情不好?是工作方面,还是你家里遇上困难了?”
“我家能有什么困难?”韩梅翻了个白眼,随后就叹了口气:“我猜是工作上的事儿,可我问过,他不说啊。”
“跟你说有用?“
“怎么就没用了?”
“我.....”看着毗牙咧嘴的韩梅,陆风咧了咧嘴,最终还是苦笑着解释:“如果咱爸工作上遇到压力,跟你讲你有办法帮忙吗?”
“死相。“韩梅打了下陆风,随后脸色一垮,嘟囈道:“我也知道啊,可我就是不想看他不开心吗。”
“交给我吧。”陆风信心满满滴说了一句。
她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感染到了韩梅,扭头问道:“你有办法?”
“到时候看。”陆风就算心里有所猜测,可也不敢在不知事情原委的情况下打包。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镇府家属院门口,韩梅推门下车,等待陆风下车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就乖巧地笑着打招呼:“陈阿姨好。”
“哎哟,是梅梅啊。”中年妇女常得五大三粗,就跟座黑铁塔似的,脸上却抹着厚厚的雪花膏,陆风刚下车,就被这股味道呛的捂了下鼻子。
中年妇女却没看见陆风,只是冲着韩梅笑道:“梅梅,你爸爸下班了吗?”
就算不看天色,也没有手表,韩梅也知道现在几点,所以笑着回答道:“才十二点,我爸肯定还没回来呢!“
“是在上班吗?“中年女人笑了,可那笑容看着却似乎别有意味。
韩梅生性敏感,立即问道:“张阿姨,你想说什么?”
“没有啊。“中年妇女当即矢口否认,随后扭身就走。
不过在经过韩梅身边的时候,她却笑嘻嘻地说道:“唉,有人马上就有后妈了,啧啧真可怜。”
“你说什么?“韩梅听的脸色剧变,扭头喊了一声。
可那中年妇女别看体格庞大,咳动作却很灵敏,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走的没了人影。
韩梅脸色阴沉,依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急促起伏的胸脯,也在表明着他情绪的不稳定。
陆风不明所以,上前问道:“那老娘们儿谁呀?”
“张翠红,她丈夫是我爸爸同事。”
“同事?叫什么名儿?“陆风皱了皱眉,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韩春东这段时间的确遇上过一桩麻烦。
因为韩春东为人刚正不阿,既不送礼也不受贿,做事脚踏实地不说,还特别的强硬,所以就连一把手都敬他三分,下面的副镇常们更是被压制的太狠。
有个叫甄国忠的副镇常因为嫉妒,又因为上班不做事被韩春东针对过几次,所以怀恨在心想,就编造了韩春东和镇府一个女职员的桃色新闻。
要知道毁掉一个人名誉最快的方法,就是从这个人的私德上下手。尤其男女关系方面,就国人爱看热闹的整体素质,没事还能给你编出个事儿来呢,更何况那个女人本身就不怎么正经,每天涂脂抹粉还穿高跟鞋?
所以,流言传的很快,那个年轻女职员的丈夫很快知道了,就跑去镇府大院里闹了一场。
前世,韩春东如何度过的这一关,陆风并不清楚,但后来的事情反转,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职员的确作风不正派,也的确跟别人有暧昧关系,可那个人却不是韩春东,而是一个叫陈建国的副镇常。
韩梅并不清楚陆风在想什么,只是顺嘴答道:“甄国忠。”
“果然是他。”陆风呵呵笑了两声,随后跟着韩梅到了韩春东家门口。
镇府大院虽然建在镇上,可也属于农村范围,所以韩春东急啊大门敞开,牛桂玲正在院子里摘黄瓜。
“妈。“韩梅金门县喊了一声。
牛桂玲正在弯腰摘黄瓜,听见女儿招呼,就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回来了啊,进屋等着,我马上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