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
“你啥都别说。“肖永健一摆手,制止了陆风说话,接着说道:“我这人也没啥朋友,今天你陆风算一个。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亲的那种。”
“好吧。“陆风却是满脸黑线,嘟嚷道:“我今天是不是亏了,先认了个姐,接着又认了个哥,对了,你们就不给点见面礼吗?“
“哈哈“肖永健听得哈哈大笑,挥手说道:“陆风,想要什么随便说,哥给你买去。”
宋倩倒是没许诺,反而一巴掌拍在陆风胳膊上:“敢跟我要见面礼,你胆子不小哦。'
.切!“陆风白了眼宋倩,不屑地说道:“我跟哥哥姐姐要礼物,那不是天经地义吗,和胆子大小有关吗?”
“卧槽。”肖永健实在没忍住,还是习惯性的爆了句粗,然后冲着陆风竖起了大拇指:“陆风,哥哥我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可和你一比,绝对的小巫见大巫啊。”
陆风一听,更加得意起来:“是吧,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啪!哎哟。”陆风一声惊叫抱住了后脑勺,扭头怒道:“姐,你就不怕把我打傻了啊?”
“不怕。“宋倩嘻嘻一笑,抬手抚摸着陆风后脑笑道:“如果你傻了,姐姐养你。“
“我......”
陆风没词了。
肖永健却是看的眉开眼笑:这语气,这动作,这才是真正的“干“姐姐啊!
宋倩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露骨,呵呵笑了几声,就招呼张蔷走了。
肖永健也不合适陆风废话,开着吉普车也走了,说是去给陆风找国库券。
至于那辆幸福二五零,他大手一挥,就成陆风的了。
万八块钱的事儿,和当上总经理相比,他没半点的不舍。
陆风倒也没有推辞,毕竟别人的好意不能拒绝,再说回报又不在一时,以后自己找机会还上就行了。
重要的,这可是摩托车,一拧油门就走的,再怎么动静大,也比骑自行车好吧?没看见自己一进村,就有好多人围上来看稀罕?
可跨上摩托车之后,他又为去哪儿犯愁了。
北街的房子已经封了顶,就等着两天后搞内装了。再说张建君那边的国库券收购也到了尾声,他去了也没啥用。
按理说此刻回家正好,可一想起陆守德,他就想起了那根皮带,就立马没了回去的心思。
去哪儿呢?他摸着下巴合计了好久,最后眼睛一亮,一脚踹开了摩托车,直奔平禹一中。
他到了学校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恰好遇上放学。
在拐角处等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了推着自行车出来的韩梅,急忙迎了上去。
韩梅正想跨上自行车,却忽然看见了陆风,不禁又惊又喜,推着自行车跑了过来:“陆风,你咋来了?”
看着笑颜如花的初恋,我也都忍不住脱口说道:“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哎呀!“韩梅那张脸蒯的声红了,急忙偷眼瞧瞧四周,发现身边没人,才红着脸催道:“你说什么呢?被人听见多不好呀。”
“这是我说给你听的,别人就算听见都没用。“陆风笑嘻嘻地看着韩梅,眨巴着眼问道:“梅梅,要不要我说两句更好听的?”
他本是促狭,想看看韩梅羞涩不安的样子,可没想到,韩梅却红着脸哼哼道:“那..….就说两句,不许多说。”
“呃.....”看着羞涩不安的韩梅,陆风那张嘴却合不上了。
韩梅红着脸进了镇府家属院,可陆风却懊恼地拍了下脑袋。
完蛋了,刚才忘和韩梅说了,他最近要去浦城,如果不告而别,小妮子会不会跟他翻脸啊?
客人已经没影了,让他进去寻找,他肯定是不敢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韩梅不被她妈责备,他也不能去。
回到家,陆守德倒是没给他皮带炒肉,可也没对他过多询问,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倒是高兰玉,又抽空问了下韩梅的事情,得知儿子刚送未来儿媳回家,她就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孩子,咋不把人领家来吃顿饭再送回家呢?“
对于母亲的脑回路,陆风一时间接受不了,急忙解释:“娘,人家跟咱还没确定关系呢?再说她妈可不是个善茬,就咱家这条件,估计人家一看就得跟她闺女断绝关系。”
“咦?“高兰玉却是眼前一亮:“断绝关系不好么?那样一来,梅梅可就没跑了。”
陆风翻翻白眼,无语了。
可让他跟老娘较劲儿,他还真没那个胆儿,只好含含糊糊应付了两句。
幸好高兰玉做着饭呢,没工夫搭理他,不然肯定会让他头大。
吃过晚饭,陆风又去哥哥那屋逗了一会儿陆迪陆悠,才悠悠然返回自己卧室准备休息。
可他还没开始脱衣服,大门就被人拍的砰砰作响:“陆风,开门。”
“表哥?”听出是郝建成的声音,陆风噌的声坐了起来,然后飞快下炕穿鞋,出屋开门。
拉开大门,他发现果然是环境下,就急忙问道:“表哥,这么晚了,你来......”
“陆风,肖总来了。”
“啊?”
陆风惊讶的挥手,郝建成身后也露出了肖永健那张胖脸:“陆风,我是来给你送国库券的。”
“卧槽。”陆风爆了句粗,赶紧回头查看。
发现父母并没有跟出来,他才压低声音说道:“别这么大声,我爹娘还不知道这事儿嗯?”
“啊?“肖永健一呆:“这么大的事情,你父母居然不知道?”
“让他们知道也没啥用,他们又不懂这个。“陆风匆忙解释了句,就对肖永健说道:“走吧,我们去工地详谈。”
说完,他回屋和我说的夫妇打了声招呼,出门骑着摩托走了。
高兰玉关上大门回到屋里,就对着陆守德埋怨道:“他爹,陆风深更半夜的还往外跑,你也不管管他?”
“我管他干啥?“陆守德抽了口烟,吐出烟雾的时候,顺势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陆风大了,我们要管到什么时候?“
“可他再大,也是你儿子啊。”
“那倒是。”陆守德颇为得意地瞥了眼妻子,接着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他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