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沿着夜总会走了一圈,诸葛青松一路数说下来,什么探头煞、断虎煞、穿心煞、独阴煞……
等等等等。
卢梦纯这夜总会算下来,竟是犯下了十多个风水上的禁忌。
多亏昨天晚上白杨及时要求卢梦纯关闭了夜总会,否则这一趟下来,还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更恐怖、更要命的灾祸呢。
但卢梦纯思前想后,却又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请了一个风水大师来布置,布置了半天不给她弄出点什么招财进宝的格局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了这么一堆煞呢?
同样的问题,白杨也想到了。
他当即问道:“诸葛大师,布下这风水局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我朋友好心好意请他过来帮忙布局,他怎么会故意设下这么多煞呢?”
诸葛大师眯着眼睛看了看,随后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
随后他又怒气冲冲的摇头道:“阴险啊!真是阴险啊!这布局之人真的是歹毒异常!”
“此话怎讲?”白杨连忙问道。
诸葛大师朝着这夜总会的格局指了指,说道:“这布局处处是邪煞,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布局之人犯下了失误,而是他故意为之!”
白杨对这倒是并不意外。
“呵呵,这么多凶煞,如果不是他故意干的,反而还反常了呢。”
这时诸葛大师继续说道:“这些邪煞之间,有一个共同汇聚的位置,这位置叫做‘眼’。而一旦这间宅子里的人因为这些邪煞倒了霉,那么他们的运气就会通过这眼,渐渐的流失,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白杨和卢梦纯默默的听着,觉得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诸葛大师又说道:“而这个布局者只需要在另外一个地方,布下一个完全相反的格局,那么这些人流失的运气,就会从另外一个布局中转移出来,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也就是说,这个布局者在窃取这个宅子里的气运!”
听完诸葛大师的叙述,白杨和卢梦纯终于明白了过来。
同时,他们也不禁感慨于这个布局者的阴险和贪婪!
夜总会这么大一个地方,能窃取到的气运数不胜数,布局者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很毒了!
“这该死的家伙,我花了两百万来雇他给我布置风水,他却这么对我!”卢梦纯气冲冲的说道。
白杨则沉声道:“等一会儿他过来了,我们一起好好质问他。”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白杨这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浮夸的声音:“孟大师到!”
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唐装,手里拿着一串檀木手串的男人便迈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卢梦纯花两百万请来的风水大师——孟仁义。
孟仁义在云海市也算颇有名气,否则也不会要价这么高,来到夜总会里,他非但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见到卢梦纯,他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卢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卢梦纯简直要气炸了,怒冲冲的说道:“好哇,我对你这么信任,结果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居然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孟仁义还在装傻充愣,一摊手,说道:“卢总,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这个人向来是拿钱办事,可没有耍你啊。”
卢梦纯却指着这夜总会的格局说道:“别以为我不懂风水,你在这里布下了重重煞局,什么孤阳煞、擎拳煞、独阴煞、反光煞……等等等等,简直把这里变成了地狱!”
孟仁义听卢梦纯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不免有些心虚。
还好他脸皮够厚,故意不认账说道:“卢总,你这是从哪学来一些风水的名词,就来我面前胡说八道吧,我是专业的风水大师,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级失误呢?”
这时白杨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巧了,我有个朋友,也是专业的风水大师,他说你这布局,根本就是在骗人!根本就是在损人利己!”
孟仁义一听,瞪着眼睛反问道:“是谁?谁敢质疑我的布局?我可是这云海市里,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师!”
“是我!”
这个时候,诸葛青松迈步走了过来。
孟仁义抬头瞥了一眼诸葛青松,只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冷笑道:“哼?你算老几?我看你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反倒像是坑蒙拐骗的骗子!”
受到孟仁义质疑,诸葛青松简直觉得好笑,他沉声说道:“那你听好了,老夫不是别人,乃是上京是风水专家,华夏风水理事会名誉会长,上京大学历史系名誉客座教授——诸葛青松是也!”
轰——!
一听到这个头衔,孟仁义直接人傻了!
这诸葛青松的大名他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在风水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华夏国宝级风水大家!
整个华夏都能排名前三的风水师!
他一出面,孟仁义在他面前就只能是个小学生了!
但他马上就提出了质疑,指着诸葛青松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诸葛青松呢?诸葛大师是上京的人,他不会来云海的。”
诸葛青松笑了笑,说道:“呵呵,我的确是上京的人,也很少涉足云海市的事情,但昨天晚上,是白少一个电话把我请过来的。如果你怀疑我的身份,我可以出示所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证件。”
孟仁义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诸葛青松开始义正辞严的数说他的罪过:“孟仁义,这里的风水布局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是是……是我!”孟仁义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
诸葛青松道:“你在这里布下这么多煞局,为的分明是窃取夜总会里客人的气运,用来给自己利用,身为风水师,你却如此损人利己,实在是违背了风水师的道德准则!你认不认罪,嗯?”
孟仁义当然不肯认罪,当即高呼一声:“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