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依依捡起刚才那些人留下的夜灯,就向那间黑屋子而去,进了屋中,才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出奇的大,四周都罩着黑布,怪不得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再一查看四周靠墙坐着的人们,并无大碍,只是服用了一种致人昏迷的药物罢了。
屋中依然弥漫这一股怪怪的味道,南城浩看慕容依依一直在吸鼻子,连忙不由分说把她拉到了另一旁。
“你干什么?”
“那边味道不好,所以还是别嗅了,我们赶紧往里走吧。”南城浩说着就拉她进了另一扇门,临了了还不忘把门关上,似是生怕慕容依依又追着气味不放。
另一扇门内,是一个铸造室,此刻椅子上正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见人进来,冷冷的开口:“想要什么,说吧!”
“前辈,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到,和那些人并不是一伙儿的。”
“即使不是一伙儿的,大半夜来我宁家,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慕容依依不禁有气:“我们敬您是老人家,可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判定我们不是善良之辈吧?”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好,那我倒要听听你们这么晚来我家是做什么的?”
这时突见南城浩上前一揖道:“在下和这位姑娘是宁小姐的朋友,说好的今天来找宁小姐出去看灯的,结果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觉得有些奇怪,就爬到墙上想看个究竟,结果发现院中怪异的紧,这才进来看看,结果发现竟有一伙强人潜伏在府中……”
“那霜儿呢?”
南城浩不禁和慕容依依互望了一眼,反问道:“小姐不在府中吗?”
“本来是在的,这些人进来之后,就不见了。”老人面色不禁凝重起来。
“先不管这么多了,一会儿我们的人就到,大师,咱们还是先到院中去吧,您也好主持大局。”
“不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老人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可是……”
慕容依依话没说完,却见宁大师突然拿掉了腿上的毯子,那毯子下面的腿竟然呈一种很僵硬的形状,两人立时明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是四荒城铸造业的镇山之人,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其实已经不能再铸造了,所以我已经十年都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了……”
老人说来平静,只是听在两个年轻人耳中却是无比的震惊,人这一生即使有坚守,但能坚守成这样的却也不多。
这时突听门外一声哭泣,一个人撞门而入,直接伏在了老人的身前,老人一看竟是扶商,不禁道:“大王子这时为何啊?”
“宁老,您为四荒城付出的太多了,我们扶家理应给你这一拜!”
却听老人缓缓道:“能为四荒城出一份力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老夫不过是恰巧有这样一个机会罢了。”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神采奕奕,似是为自己的坚守觉得无比的自豪。
这时外面响起了阵阵的声音,想来是各路人马都已经到了,只听扶商道:“大师,您做的已经够多了,余下的路就让我们年轻人去走吧,今天我背您出去,您不用害怕。”他说着蹲在了老人面前。
老人看着扶商的那并不宽广却异常坚韧的背,突然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