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微笑点了下头,牵起庄华年的手,“我们先走了,徐姐。”
徐徐:这瓜有点不好消化……
“行,,行,,走吧……”
庄华年看了眼唐梨握她的手,反手将唐梨的手包裹住,扣在一起。
徐徐和她的朋友:磕到了……
当时Pluto的三人在徐徐这群人身后十米外的摇滚圈子里聊天,陈氢早先就注意到唐梨,但他和唐梨向来不对付,当下看到庄华年和唐梨十指相扣,无名指上还都戴着婚戒,立马暗戳戳嘲讽。
“还说不是lesbian,都要结婚了还嘴硬,我看某些事大概率也是真的。”
他用台湾腔说着拽拽的话,脸色十分鄙夷,口音加语气过于独特,瞬间吸引了好几些人注意。
唐梨迅速朝后扭头。
陈氢立刻跟他旁边的人咬耳朵说话,唐梨眉头轻轻一蹙。
一打眼,她便看到坐在侧边沙发上的柏咸。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柏咸刚有看她。
见唐梨扭头,庄华年也转过头看了一眼。
她低下头朝唐梨耳朵说话,“给你带了个礼物,你肯定会喜欢,我们下去看看吧。”
“啊?好。”唐梨诧异点头。
她朝现在还回不过味的徐徐再次道别,“徐姐,你们玩的开心点,我们先回去了。”
徐徐:“欸~”
她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庄华年的手轻轻落在唐梨低调又俏丽的黑色裙子的腰上,很绅士,很优雅。
她公司做的是东欧国家的矿产资源贸易,涉及的层面很复杂,工作压力和强度都很大,长期这么工作下来,身体也有些影响不大的病变。
就比如她的手很大,小拇指有些弯曲,手背上静脉曲张也很明显,轻放在唐梨纤细、黑色的腰上,看起来就好像手在用力握一样,而她本身又不由自主向外散发一种不着痕迹的占有欲,一瞬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
庄华年揽着唐梨一同朝音乐厅的大门走去。
有几个年轻的小女孩捂着嘴小声嚼耳朵,“姐姐性张力拉满……”
庄华年朝声音方向淡淡瞥去一眼,又幽幽收回目光,把唐梨揽紧。
柏咸望着那一高一低两片黑色背影,一个穿宽松西装、一个穿绣着黑色碎水晶的纱裙,都踩着高跟鞋、蓬松的黑发披在身后,会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适配感。
她忽然想起了电影《乱世佳人》,她会有一种看到斯嘉丽和白瑞德的感觉。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共沐暴风雨,两枚戒指结束了动荡的一切。
她脑中闪过病房里唐梨把自己误认成庄华年的那些天,那种依赖、开心与羞涩都是给庄华年的,没有一分是给别人的。
她只是个穿着马甲的路人乙。
柏咸沉默坐在沙发上,望着大门的方向,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段旋律……
深夜,她回到酒吧,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一切好像都没变,但好像又翻了篇。
萨莎在吧台上从罐头里拿出一个酸黄瓜,津津有味听着陈氢对唐梨的吐槽,忽然看向柏咸。
“我告诉你,Алина和那个bitch走不了太远,她们最后肯定要分开!”
“爱情是火焰,要燃烧起来!”
“那个bitch,不准Алина再来看我给我带东西,她就不懂Алина!”
柏咸朝萨莎方向微微一瞥。
“Алина就该跟我结婚!!”
柏咸自嘲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这毛妹会正经一下,原来又是自私骂人发疯……
她在期待什么?明知道已经不可能。
***
庄华年和唐梨回到车上,唐梨坐去副驾驶座。
庄华年朝后排看了一眼,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笼子,里面有一只灰蓝色的小猫。
小猫在车后排一直喵喵叫。
“西伯利亚森林猫,喜欢吗?”
庄华年看着脸上露出欢喜的唐梨,唇角微微一勾。
“喜欢。”
唐梨脸上的笑意扩大,笑容几乎要蔓延到耳后根。
庄华年手伸到唐梨那边给她系安全带。
系好以后手缓缓落在唐梨洁白的脖颈上,慢慢吻起了唐梨的红唇。
刚进那个音乐厅,她没有直接上去宣告主权,因为她没想到唐梨会跟朋友公开,唐梨握她手那一下她心里也是诧异了一瞬,随之而来就是开心。
唐梨的爱意永远都是坚定的、勇敢的、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像从彼得堡到基辅的战火里一样,她表达的热烈又低调,你不去看,她永远不说,这也注定唐梨会退地很果决,也像在后来的彼得堡一样。
庄华年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她这次要抓紧,要用力亲吻,把唐梨逼到死角里,不准她放开。
唐梨浓密的眼睫垂下,对这样的亲吻没有抵抗也没有动情。
庄华年松开了她。
看着唐梨低垂的眼睛道:“好久没见你开心了。”
“不用管我爸妈说的话,你想工作就去工作,也不用管要不要孩子,我们不需要孩子养老,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累不着你就行。”
“嗯。”
唐梨在车座上坐好,车里投下来一片黑暗,盖在她的眼睛上,像是遮上了一条黑色的面纱。
唐梨红唇紧抿,面纱之下,似乎总能流露出如烟似雾的清冷与漠然。
庄华年眼神逐渐变深,她冷静把车启动,朝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里,唐梨原本想去逗逗小猫,庄华年去卫生间洗了下手,便把唐梨抱去了卧室。
“今天还要吗?累了我们要不就早早休息?”唐梨淡淡道。
庄华年高高站在床边,冷漠看着被她放在床上美丽如同黑色钻石的唐梨,眼皮微微一眨。
“你躺着就好。”
……
“华……年……”
唐梨口中哼出气音,手紧紧抓着庄华年的黑色衬衫,眼角也溢出迷蒙的泪来。
“让你不要想太多,就不要想太多,你听我的话吗?”庄华年冷酷道。
唐梨满脸通红,像是红透的水蜜桃,浑身散发着馥郁的甜香,娇软的身躯在庄华年熟练的动作中战栗起来。
“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