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浡然兴之矣。
出生那日,碰巧是关老爷磨刀的日子,五台山文殊菩萨化身五爷的生日,大半夜下起了大雨。
所以,她被取名为了,王雨。
王雨从小一直羡慕家中弟兄的好名字,但她娘亲说了女孩子家家有个名儿能叫就行了。
老王家的姓不好取名。
她的姑母是世人眼里的“闺阁狂士”,二十多岁才许人,天天在屋子里捣鼓些别人弄不懂的东西。
总是关闭门窗,研究个什么“天狗吃月”?总爱拿着尺子到处量,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同是人也,则同是心性,谁言女子不如男。
王雨母亲孩子多,故而她小时候常去姑母屋子里,在那里她认识了为何月亮会被遮住,如何计算方圆的面积,明白了太阳才是中心。
姑母不但研究这些,还会诗文辞赋,骑马打猎,黄老之术,简直是无所不能。
并对她说,既然你出生时候下了大雨,姑母便赐你一个字。
“什么字?不是男人才有字?”
姑母柔柔地摸摸她的头,“你要知道,咱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机会。”
王雨哑然,姑母又拿起毛笔在纸上落下两字。
“沛之。”
“王沛之。”
雨,盛大。
王沛之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分钟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仍然记得,姑母死后,满十六岁的她再也不能拖着不嫁人了,那些姑母给她的玩意儿全被砸坏。
硬是把她塞上了花轿。
雷劈下来的时候,她还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总是先有闪电而后有雷声呢?
结果,她就到了这里。
这些建筑她都没有见过,家里人带回来的西洋册子都没有画成这样的。
她傻傻的站着,看着这些人不再留长辫子,穿的都是统一的黑白间色衣裳,笑着闹着在说什么。
“沛沛,你怎么了?”
王沛之扭头看着身边的人,头发不算短扎的很低,也是穿着黑白两色的衣裳,怀里抱着两本书。
李怡立马就慌了,手放在她额头上摸,“沛沛,你别吓我!”
说着立马要掏口袋里的手机给医务室打电话,王沛之按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
不怪李怡这副反应,整个南城一中谁不知道王沛之脑子不太好,经常神神叨叨的,成绩常年倒数。
为了追隔壁中学小混混还学了理科。
下学期刚开学,由于倒春寒,天气还有些冷,阳光微弱,冷风吹过像扎进来一根冰棱锥,叫人不禁瑟缩,王沛之一阵头疼的蹲下。
“嘶——”
脑子中众多记忆涌入,直到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合二为一,忽然一下脑中清明。
李怡蹲下手搭在她背上轻抚,“怎么了?是不是老师又劝你学文科了?”
毕竟王沛之在理科班总是倒一,不仅是全班倒一而且还是全年级倒一。
王沛之缓了缓站起身来,“李怡?”
李怡木讷的点点头,“嗯。”
“学文科以后能选天文吗?”
王沛之试探着把脑子里这个新名词说出来,李怡摇摇头,“不能吧。”
“那我就不能学文科。”
……
——
排雷详见作者书籍评论。
文中的城市不是南京,就一架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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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鞠躬. 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