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岩国东城阵法启动那夜,宗昰坠入旋涡中,不料旋涡尽头是皞光国王宫。
宗昰盯着面前的皞光国国主,内心五味杂陈。
国主疑惑:竟还有人喜欢上被追杀了?
国主也不是不愿成人之美的小人,于是淡然挥挥手,将他押进了大牢。
宗昰:……今日出门前应当看看黄历。
国主回到床上,今日可算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刚刚梦到哪儿来着?
次日,一少年便找上了王宫。
少年一见国主便道:
“宗昰乃系军任务兵,受中央特派至此,还请放人。”
国主问道:
“他到本王寝宫……要做什么任务?”
少年汗颜,道:
“这……是个误会,在下可以解释!”
“算了,曹尊者不必多言,宗昰,本乃我国一名通缉犯,就算他是任务兵,也不可贸然放人吧。”
少年只好先行离开,待弄清情况再想办法。
少年一出大殿,便去了监狱。
少年令牌一出,无人敢阻拦,一路畅行无阻,宗昰惊讶地看向少年。
宗昰赶忙行礼道:
“见过曹尊者!”
少年道:
“昨夜你们队里那个仲孙公子受了重伤,卓小姐担心你们的安危,便要我来寻人。”
“皞光国主说你是通缉犯,这是怎么回事?”
宗昰一笑,道:
“宗昰确实有罪,还请曹尊者莫要插手了。”
少年急道:
“不可能,昨晚我与万叔叔决定了,从昨晚起我便已是你们队的指导者,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少年命令狱卒打开牢门,将自己也关了进去,问道:
“说不说?”
宗昰无奈,道出了缘由。
宗昰生在天殷使聚居地,自小便向往侠义之士,每天求着天殷使后人教他法术。
天殷使一族生来便带有强大的灵力,可与自然五行沟通,守护者、中央国长老均选自天殷使。
宗昰虽好学,却灵力微薄,天殷使后人只好决定教其剑法。
宗昰每日每日练习,年年从春耕练到秋收,剑术造诣日渐增高。
宗昰远行至皞光国,四处行侠仗义,果真成为一代名侠。
宗昰平日独来独往,不喜言语,却对侠士的名声看重得很,常对毁其名者亮出宝剑。
宗昰对外散布:剑侠宗昰,天殷后人,剑术不差于金尊者当年。
那日,皞光国国主外出巡游,遇人刺杀,被宗昰一剑拦下。
“小人……名叫宗昰。”
“剑侠宗昰!本王常听到你的美名啊!”
国主想要宗昰成为皞光国的侍卫,宗昰心中大喜,却因害怕自己血脉低贱,拒了国主美意。
自此一别后,宗昰常觉被人跟随,一日揪出身后人,不想竟是“求贤若渴”的国主。
国主设了一场大宴招待宗昰,欲拉拢天殷使势力。
那夜国主喜饮千杯,却是三句不离“天殷使”。
“宗侠客不愧为天殷使后人,救民之心可感天地啊!”
国主真诚地看着面前的“金锭”,心中十分欢喜,毫不吝啬自己的财宝,将其一一赐给宗昰。
宗昰想着,果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世上总有欣赏自己才能的君主。
宗昰亦是喜饮千杯,喝得大醉酩酊,不料当夜便被人绑于楼上。
只闻那人对国主耳语道:
“此人身无灵力——一文,不值。”
宗昰面部通红,不知是醉,还是羞,引剑割绳逃走了。
国主本想其剑术高强,尚可一用,如今见其作为,知其不可用,那么,得不到的人才,便是不能留给他人的。
国主派人进行暗杀,道:
“若愿归顺,尚可留一命。”
暗下,绑宗昰者道:
“不留祸患遗世!”
于是,追杀者在重金诱惑下,将剑砍向宗昰,不料被仲孙计全部击杀。
国主气急败坏,以宗昰偷盗王宫圣物为名全国通缉,宗昰便成了通缉犯。
宗昰急于离开皞光国,又恋侠士之志,便跟随温连到中央国参军。
“曾盗过皞光圣物。”
宗昰苦笑道。
少年一惊,见宗昰不像偷盗之人,问道:
“圣物呢?”
宗昰轻蔑一笑,道
“自然在国主那儿。”
少年挠挠头,道:
“既如此,听闻你在皞光国内做了不少善事,我试试看可否让功过相抵。”
少年临走前,又道:
“放心吧,国主总要让我个面子的。”
宗昰倚在牢门上,目光中却是一片茫然。
少年单膝跪在地上,抱拳的手稳稳停在半空,如他的心一般坚定。
接受了少年一个时辰的口水洗礼,国主心中的火越发旺盛。
“曹梦欢,本王自己的国事干你什么了?”
少年重复先前说过的话,道:
“在下是159的指导者,身在其位,应担其职。”
国主无奈笑道:
“你啊,跟你爹是一个样!”
“国主,此事……”
少年仍是不依不挠。
“放人吧。”
听到这话,少年刚准备好的理由一下卡在半空中,少年茫然地看着国主。
少年:这么突然?
国主见少年没反应,故意道:
“你再不去领人,本王可要改主意了。”
少年赶忙道:
“谢国主!”
国主眼看着少年一溜烟没了人影。
“人既已编入系军,便不是本王可动的了。”
“……就当看在那孩子爹的面子吧。”
少年一脸兴奋地跑入监狱,道:
“宗昰,快起来,国主放人了!”
宗昰仍倚在牢门上,他记得这家伙一个时辰前才来过吧。
少年忙对狱卒道明国主的话,狱卒不得不打开牢门放人。
门一打开,少年便推着宗昰准备离开,一狱卒悄声问道:
“曹尊者,国主的令牌还请您得空给我们看一下。”
少年:完,一着急给忘了(T﹏T)。
阵法启动那夜,阿飘突然化为了实体,在雨中奔跑着。
“姐姐,请问这里是何处?”
“快乐村啊!”
“快乐村?”
阿飘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皆是魔人,有的黑发红瞳,有的却是黑漆漆的庞然大物。
阿飘一阵头痛,总觉这里的一丘一岭似曾相识,只是那时,绝无这般热闹。
又一魔物经过阿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