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够厉害的。”
“哼哼，那是。”
一个年轻士兵听着老兵吹嘘着。
“老大哥，然后呢？”
年轻士兵把长枪夹在肋间搓了搓手。
“那白色大妖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偷袭那年轻的大人，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等待多时的大修一把抓住。嘿哟，那大手，比城墙上那的天火炮还大。”
老兵说着张大双手对着一边比划了一下。
“那么大！？”
年轻士兵闻言把手中的长枪插在地上，抬起头张开双手比划起来，曜幕边上天火被几根粗大的铁锁吊着缓缓下降
这时老兵走来把年轻士兵的双手拉下，把长枪拿起递给他。
“别比划了，努力搞搞战功，以后攒够了就兑换功法丹药灵石什么的，到时候回乡下去娶亲，守着自己的良田安稳度日，啧啧，那该多幸福啊。”
老兵一脸憧憬。
“谢谢。那，老大哥，你打仗那么多年，怎么还不回去呢？”
年轻士兵从老兵那里拿回长枪有些疑惑地问道。
“嘿嘿，这不前线召回老兵老将回归嘛。”老兵拂着下巴胡须笑道。
“是吗？”
年轻士兵疑惑地看了老兵一眼。
“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么？”
不远处许笙听着两人的谈话喃喃道。
他抬起头，一眼望不到顶的曜幕把阳光都遮住大半，他回过头用脚杵了杵地面。
嗯，厚实。
“甲乙矩阵下的所有人，全体后退！”
与此同时墙内响起一道声音。
接着，中央的界碑上金色的符文全部变成红色，一道红色屏障跟着升起。
“前进一百里！”
话音落下，曜幕上的无数黑曜石砖弹出，厚重的齿轮声不绝于耳，很快曜幕内亮起赤光，每块石砖上也跟着亮起符文。
嗡嗡嗡。
远方的每处曜幕开始震动起来，漫天的飞沙走石笼罩住天空，庞大的战争要塞开始运转。
许笙腰间的玉牌左右晃动，手中的纸扇也被吹断，无数流沙顺着他的脚底朝着后方飞去。而他眼前，密密麻麻的石砖连结成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阵列漂浮在空中。
紧接着中央无数排石砖向外飞出，犹如腰斩的幕布出现在眼前。被遮住的阳光从曜幕的中间径直照射进来。
嘭，嘭。
重物落地的巨大轰鸣响起。
“第二，三，四节，准备全部释放！”
“是。”
轰隆。
中央的界碑此时犹如咆哮的野兽，狂暴的能量顺着法阵对曜幕不断地发泄着。
轰……
眼前的曜幕向前移动数百米，露出了结实的地面。
黄沙消失，留下平整的泥土地面。
许笙迈步踏上去，跺跺脚。
嗯，一样厚实。
他接着取出新的纸扇打开扇风，看着不远处不断前进巨大的曜幕。
……
“呼，终于结束了。”
刘潇伯张开双眼，看着身前一堆的空瓶子如释重负地放松了身子。
“大长老，此次你可是出了不少力。”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老三？！”
刘潇伯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惊喜开口道。
“是我。”
陈守坤微笑着点点头。
“哈哈，我都快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见的你了。”
刘潇伯像个孩子一样眯眼笑道。
“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陈守坤颇为感叹。
“哈哈，不比你，我人老了但要保持一颗孩童心嘛。”
说到这，他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地凑到陈守坤旁边：“这次连你都唤醒了吗？”
陈守坤闻言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
嗯？
“只笑不说话什么意思？什么破事连我也瞒？”
刘潇伯脸上有些不悦。
“潇伯。”
陈守坤转头目视前方的晶壁，耀眼的光芒在他眼中形成一个十字星芒，接着他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们人族怎么样？”
？？？
“你不会要发什么誓吧？搁这问的什么问题？”刘潇伯一脸莫名其妙。
“你先回答我。”
刘潇伯看着陈守坤的侧脸，眼中的光芒似乎显得有些忧郁。
嗯……
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是低头认真思索起来。
人族怎么样么？
纵观古溟界上古到至今十几个纪元，其中发生的事件不计其数，宗门以及势力如江海泥沙之多。这种绵长厚重的时间几乎可以埋葬任何一个修士，但同时无限的时间也能诞生许许多多的奇迹。要知道九万个纪年才是一个纪元，而一个纪年是一千年，有的宗门甚至存在不到一个纪年。
上古时，存在一位世尊都足以御统整个界域，但他们都为人族做出了无可磨灭的贡献。
拿虞人道祖来说，他统一了上万个不同的境界名称，原本无数的境界缩减成九个大境界，这也是为什么当世修行如此困难的主要原因之一。
前人修行时，体内法力蜕变成新的层次时，会认为到了下个大境界，其实不然，每层大境界的突破都会有身躯与灵魂的变化，这是...种族蜕变。
所以原先有些大修会自称神族，灵族，仙族等，但最终免不了人族固有的特征，为此远古还发动了许多战役。
直到浩宇道尊陈理出手干预，才了结了这场战役。
战火后的土地冒出嫩芽，战争后的安宁带来了和平与发展，很快就进入下一个纪元。
九尊共世，人族前所未有的强大。
一直到本纪年时，界域之外无数妖族从西漠大洲入侵，古溟界再次进入了战争纪元...
从他的角度来说，人族是强大，坚韧，团结的。
“是吗？”
陈守坤轻笑一声。
“噢？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
“真相恐怕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刘潇伯闻言微微皱眉。
“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有空再叙。”
陈守乾站起身来，理了下衣袍。
真相？
刘潇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忆起近百年内发生的所有事。只是，依然没个结果。
罢了，先去找张玄那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