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不断向前驶去,不断有郁郁葱葱的树从窗前闪过,最后一缕余晖散尽,若宸抵达了清河县。
放下行李,换了件衣服,若宸趁着夜色来到了清河。
微风吹过,河面泛起阵阵涟漪,平静似乎掩盖了它本身的凶险。
明天就是七星连珠的日子,从清河来看,碧落石貌似有望今年出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它,若宸望着平静而又汹涌的河水暗暗思忖着。
在岸边观察了许久的若宸找到了前往地下的入口,纵身一跃便跳了进去。
在河里不断探索的若宸终于找到了那个穴口。
上古时期,碧落石在特定的时间由七星牵引浮出水面,然每次浮出水面,都会引起天灾,人们因此认为它是不祥之兆。为了消灭它,每每出现人们都会将那段河流填掉。
大禹时期,人们甚至将它封闭在河底,用泥沙浇筑,再用法力加成,做成牢笼困住它,为了方便后人继续延续这一传承,特地给封印地做了记号。
如今,经历了千年沧桑的碧落石如今已经不会再浮出水面,只能下水去探。
千年的洗礼,穴口已经有所松懈,若宸用力一推竟推出一个大窟窿,顷刻间,大量变异食人鱼冲向出口,眼疾手快的若宸立马用法力封住了那个出口。
无数食人鱼不断碰撞着结界,似是发了疯,似是想逃离。
再次加固了一下结界,若宸便上了岸,简单用法术清洗了一下自己,便往回走去。
连夜赶来的裴清衍,正在闭眼打盹,微微皱着眉,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了,顾行之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这个毛病,似是从丹田升起,体内的气息有些紊乱。
裴清衍暗暗深呼吸了两口,调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开始调息。
另一边,坐第二趟车的顾行之一整个没有困意,计划着他第二天的行动。
列车上,有中年大叔似乎睡的真香,呼噜声打的动天地;上铺的青年似乎被吵的有些不耐烦了,捂了捂耳朵,实在睡不着打开了手机;有年轻小伙拿着电脑不断在敲打着,可能是论文到截止日期了吧;而偷跑出来的两位,一个渐渐入了梦乡,一个闭着眼养神。
殊不知,接下来会有一次惊险的遭遇……
清晨,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朝着窗户飞来,打在了裴清衍的脸上。
“旅客们,由安慈开往闽县方向的T118次列车停靠在清河,请要下车的旅客们做好准备。”列车上的广播伴随着晨曦响起。
裴清衍伸了伸腰,坐了起来,拿起行李,往外走去。
随着离清河越来越近,裴清衍的不适感有些加强,感到疲惫的他后仰着靠在出租车座椅上,不多时,就到了瑞华酒店楼下。
而另一边,顾行之也上了车,往清河这边赶去,而他是去了他前面租的房子。
打开门,望着寂静的四周,顾行之摸了摸桌子,指甲沾了一层薄灰,略微收拾了一下,打开手机梳理着青禾发的消息。
前天下午青禾就不断催促他赶往青禾,因为在梧桐街,当时选择了延后,没想到第二天师尊就出差了,又因为有裴清衍,也是给了他来清河的充足理由。
看了两眼手机上“白猫在清河”,“清河可能有压抑鬼宗的利器”,“请马上赶往清河”……的消息,顾行之放下了手机,换了件不起眼的衣服出了门,目标地点直达清河。
出租车上的顾行之出着神,而刚刚经过的瑞华酒店楼上,有人站在窗边也出着神。
裴清衍刚到酒店便运气调整着自己的经脉,最近几天莫名其妙就会经脉紊乱,这种情况只有他刚学术法时出现过,后面由于师尊一直调理着,再没出现过今日这般情况,然而今日居然蓦的反应,让他应接不暇。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为了避免惹人注目,裴清衍决定晚上再去探一探清河。
到了目的地的顾行之状似随意的在清河边散着步,实则是暗自用术法探究着水底,想要探出一个所以然来。
走过的一个大爷突然朝他喊了一句:“哎,小伙子,往里面走点,这河呀现在是凶险期,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啊,这样啊,好的叔”顾行之礼貌回应着。
凶险期啊,那我可要探探了,顾行之寻思了片刻,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回了自己的小屋。
这种事情还是要晚上干,不然大白天容易吓到别人。
三人各自忙忙碌碌,准备着晚上的行动。
若宸拿出自己当时留下的储物袋,由于魂力有限,只能拿到一部分,但是幸好,他找到了一个无穷葫芦,这样收拾那些食人鱼就有办法了。
为了防止还有其他生物会袭击,他又拿了一个储物袋,以防万一。
而“好学”的顾行之拿出他们师尊出门布置的任务阅览着。
另一边的裴清衍似乎还是有点不舒服,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积极性,毕竟或许这次就能发现一个好东西呢,或许这次能解决云穆山的困境呢。
人生总要相信偶然,相信奇迹,说不准就落在谁的头上了。
天边的红日慢慢西坠,夕阳散发着万丈霞光,洒落在街头,宛如一幅油画,散发着恬静的气息,而散在清河的光也使得河面更加柔和。
裴清衍最先到了清河,观察了一番之后,便趁着没人隐入了河底,而后到的顾行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隐了气息,也跟着入了水。
两人在水底兜兜转转,找到了另一个穴口,穴口进去是一道长长的暗道,裴清衍拿出以前在黑市换的夜明珠照亮着去处,一步一步探入深处。
顾行之按着他的路径屏着气息紧随其后。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若宸踏着夜色到了清河。
按着之前的路线若宸很快就来到了穴口旁,再有一刻钟便是七星连珠的时间,希望这次不会让他守空。
已经前行了片刻的裴清衍不断往深处探去,不知从何时开始,身体的不适感又出现了,这会儿愈加强烈。而周围的水流湍急,他无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