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出声:“这…这是养尸地啊!”
站得高,看得远,李家庄的位置和山川走势尽收眼底。
看明白了,心里才会害怕。
吴仁耀似乎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来,分析分析你对这养尸地的看法!”
“养尸地的形成分为两种。一种是为荡风过穴,逢凹必引湿,是为无气。”
“另一种非常凶险,是为九阴之地,老猫伏地,聚阴气而受阳气冲,结阴湿冰冷,尸如冰窖中,永不烂。”
吴仁耀白了一眼:“说人话!”
我歉意的一笑,光念书了,大白话翻译一下吧!
“分开细说,先讲荡风过穴,首先要了解何谓荡风,当高山出凹风,而刚好处在地形前后落差不同而两个这种凹风相对的时候,则为荡风,比凹风更狂、更大、更猛、风更冷。”
“荡风必定是在上升气流与横向气流相交,相交口为荡风口,荡风口左右之山土色、草木颜色必定不同,当有死山、休山在侧。荡风两两相对,中间有禄存星出,凹沟低洼处有狭长山体,无枝开窝,必是荡风吹打之处,结养尸地!”
“老猫伏地,讲的是什么呢?”
“首先这个穴星它就跟一只猫一样的,等于是瘦弱的猫,它趴在地上一样,背脊是非常非常瘦的。”
“猫形地,就是九阴之地,当这只猫一旦形成的时候,那么从这只猫屁股后面数第二根胁骨那个地方,一定会开一个窝,那个窝就是九阴之地,葬在这个窝里的人一定会变僵尸!”
“但这些它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这个猫的身上一定有一条路。”
“也就是说这个路是修在坟的上面,这条路每天受日照时间非常长,就是说,比方说太阳初升,别的地方都没有太阳照射,这个地方就有太阳光照射!”
“太阳落山时,这个地方还有最后一缕阳光。光看似是极阳,其实还是极阴!”
吴仁耀冷静的听我说完,问道:“那李家庄应该不是老猫伏地!”
“没错,李家庄是荡风过穴!”
“这山,这水,荡风吹打之处,就是李家庄!”
吴仁耀手摸着下巴:“你说养尸地我可以理解,但是对方闹出这么大动静,似乎对尸体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对尸体不感兴趣,何来养尸一说?”
此言一出,我当场愣住。
对啊,不管水鬼索命还是淹死,尸体在消失一段时间都会飘荡在河面上,被李家庄的村民寻到,对方很显然不是冲着尸体而来。
“李家庄的风水是这样!”
我解释道:“但对方选在李家庄想要干什么,还得问问本人才是!”
吴仁耀伸了个懒腰:“走吧,下山,时间长了,我怕生变!”
我跟在他身后:“生什么变?”
“你觉得那个韩小明会是普通船夫?”
吴仁耀冷哼一声:“哪个普通船夫不怕死?普通人谁会为了那点钱财把命搭上?”
韩小明这个人我确实怀疑过,可如果是他的话,那划船带我们来这里岂不是故意引起我们的怀疑?
换做是我的话,我不会这么做。
可等我们下山以后,我很快后悔山上的想法了。
船还停靠在岸边,可韩小明人早已经不见了。
吴仁耀查看了地形,没有打斗的痕迹,水鬼现在闹得这么凶,他也不会无聊去河里耍水吧。
吴仁耀看着地上的脚印顺着进了山里:“这小子,该不会带我们来这里就跑了吧!”
“韩小明,韩小明!”
我大声的喊着,万一人去厕所了呢。
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愣是没有等到韩小明回来。
不得已,我们只能选择自己划船回去了。
“师父,真不等他了?”
上船那一刻,我还是坚信韩小明是好人,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不会那么坏吧。
“在等的话天色暗了,我们想回都回不去了!”
吴仁耀说这话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风开始呼啸,河面变得越来越不平静。
害怕晚上生事,我也同意了。
我们两人将船绳解开,登船以后,一左一右开始划动船桨。
因为回李家庄是顺风,船的速度很快,对于我们两个新手船夫来说,控制船体的平衡就是至关重要的环节,饶是这样,木船在河面上东倒西歪,惊起阵阵浪花。
大雾弥散,一股浓雾将木船保住,顿时让我们两人无法看清河面,再加上木船湍急的速度,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礁,到时候来个船帆人落水。
“看来,有人忍不住了!”
吴仁耀盯着大雾,知道这雾并非自然征兆,而是有人为止。
开天眼!
现在我知道,什么大雾啊,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开天眼准没错。
可天眼一开,眼前还是浓雾,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心!”
吴仁耀突然猛地抓了我一把,就看到一只黑漆漆的手从我刚刚坐着的位置划过。
如果不是抓我一把,那只黑漆漆的手可能已经将我拽下木船了。
我惊魂未定:“那是水鬼吗?”
“不管是什么!”
“反正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了!”
说着,吴仁耀右手拿出了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浓雾听到铃铛声仿佛知道害怕,开始渐渐退缩…
可水面上那时不时激起的浪花,证明河水深处有东西。
大概因为水隔音的效果,铃铛声并不能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可同样,对方也不敢出河面,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
“可恶啊!”
“有本事出来跟爷爷我好好打一场!”
吴仁耀见对方知晓他的攻击手段,并且没有再有接下来的动作,气得直骂娘。
然而,对方根本选择了无视。
不得已,吴仁耀将手中的铃铛高高扔起,铃铛悬浮在半空中,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金光闪烁将整只木船覆盖上金光。
“划船!”
有金光笼罩,吴仁耀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