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秋收拾好东西后拿出三枚铜钱握在手心。
而后随意往桌上一抛,又将铜钱捡起放回包中。
掛上显示,她今天要往西南方向走。
沈秋退房后走出旅馆,先是去火车站将上午的车票换成下午两点的。
不过她有些不走运,从武昌到帝都的票售完了,只能先坐到武昌市,而后再做打算。
沈秋将阴阳葫芦从包里掏出,用手敲了敲外壁,给待在里面的任琳传音。
“知道邹宇飞住哪里吗?”
“好像是中关小区,我也就听邹宇飞说过一次,不太确定。”
沈秋闻言走到公交站台,根据站台牌子上的地图显示,观察中关小区的位置,恰好就在西南方向。
那就没错了。
中关小区,邹宇飞正在跪在那摆放了香炉的案桌前进行某种仪式。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如流水般被引进前方香炉中,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终于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吸干了的时候,身后道士停止施法,这才将仪式完成。
他脸色惨白,心里一百个不满意,但还是对那道士异常尊重:“大师,以前供血不是只要几滴吗?怎么今天需要这么多?”
道士瞥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鬼婴和母体失去联系,少了母体的养分就只能由你这个至亲代替了。”
“放心吧,等母体找来就用不到这么多血了。”
“灵瓮也只剩半月之久即成。”
邹宇飞听到这话放心下来,他好看的脸上有一瞬的扭曲,自己委曲求全这么久,这种有钱人的生活终于要轮到他了。
他想到最开始供养灵瓮时买彩票就可以买中小数额,赌博也时常会赢些小钱。
要是练成了他以后可不就能富可敌国。
难怪那些明星都喜欢养小鬼,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这样想着,门铃突然响起。
早上八点,现在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邹宇飞看了眼灵瓮,退出去后再三确认将这间房关严实了才走到玄关处开门。
见到来人,让原本有些不爽的邹宇飞脸部表情凝固,眼中满是挡不住的惊艳。
那是一个身高约一米六八,肌肤赛雪,明眸如星,齿如皓月的女孩。
邹宇飞看到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清水出芙蓉”。
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猥琐笑容,完全没注意对方的穿着和背上栓着的桃木剑:“请问你找谁。”
沈秋表情淡淡的,面对全身恶臭的人渣,她一向笑不出来:“我是任琳的朋友,请问你是邹宇飞吗?”
“对,我是邹宇飞,既然是任琳的朋友,那你先进来吧。”
邹宇飞门打开将沈秋迎进。
屋里的格局是三室两厅,沈秋随意瞟了几眼,最后锁定客厅斜对面的房间。
她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鬼婴气息,这强度,应当是才做完某种供奉仪式不久。
另一边邹宇飞给沈秋倒了杯水,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会,自己回到房间将幸灿灿叫醒。
“灿灿,外面来了个自称任琳朋友的人。”
幸灿灿睡眼猩猩:“怎么?随便将她打发了就是。”
邹宇飞在幸灿灿身上某个部位摸了一把,嘴中调笑:“想不想玩三P?”
幸灿灿瞬间清醒,她有些鄙夷地看了眼邹宇飞,知道他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这个来找任琳的妞长的不错,他的种马基因动了。
沈秋在沙发上坐的笔直,这种肮脏话语不断传入她脑中,她也不在意,表情依旧淡淡的。
邹宇飞手搂一个身着马卡龙色短衣短裤的女子从房间走出,一同坐在沈秋对面。
幸灿灿一脸嫉妒上下打量着沈秋,原本她只以为对方稍有姿色,没想到啊......
没关系,待会玩完就将她供奉给鬼婴。
沈秋坐在原地佁然不动,她脑袋歪了歪,眉头微皱有些不耐。
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她还要早点解决去赶火车呢。
她可不想再换一次票,最关键的是她换票时在窗口看到第二次换票要扣二十块!
二十块呢,那可不行。
“请问现在可以问你们问题了吗?”
邹宇飞搂着幸灿灿,意外的有耐心:“关于任琳的事是吧?问吧。”
沈秋直切主题:“请问能将任琳的孩子给我吗?”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乖宝宝,在抢东西之前肯定要问问对方,能不能直接交出来,这样她就不用动粗了。
邹宇飞和幸灿灿脸色有一瞬的异讶,连翘起的二郎腿都震惊的放了下来。
而后便是满脸嘲讽和瞧不起。
邹宇飞这才注意到沈秋身上穿着的简易版宽松版道服和后背的桃木剑。
他嘴中发出呲笑:“道士?”
接着斜眼看了身旁幸灿灿一眼,幸灿灿接收到他的眼神秒懂,可见两人没少干这种事。
邹宇飞从身后沙发缝中抽出一根麻绳,仗着自己是男的力气大,想将沈秋捆了直接扔床上。
而幸灿灿则是从侧面进攻将人钳住,好让邹宇飞上绳子。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偏偏现实不如他们所愿。
首先过来的是打算从侧面将她双手钳住的幸灿灿。
沈秋见状非常配合地从沙发上站起,但不是任由她捆绑,而后抬脚轻轻一踹。
只听“咻”的一声,幸灿灿从她身边呈抛物状飞了出去,后背砸在墙上。
“啪”的一声,又掉落至墙角。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痛的幸灿灿在地上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房内正在打坐的道士听到这声依旧稳如泰山。
他都习惯了,这两人经常在大白天干各种马赛克事情,各种姿势,各种难度,情到深处尖叫也是正常的。
旁边邹宇飞脸色一黑,暗骂幸灿灿没用,一脚就被踢成这样。
他也不想想人都飞出去了,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沈秋力气稍微有点大呢?
真是蠢得可以,难怪会被人蛊惑养灵瓮。
他双手捏住麻绳,试图将沈秋捆起来。
沈秋面无表情,主动出击,将邹宇飞一只手抓住,而后向下一扭。
“咔嚓”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难听的尖叫声。
他手中的麻绳早就因为疼痛被他松开掉落至地,
邹宇飞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