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找过来了,当然,还有徐兰沁。
宁乐慈和闻琇正在吃饭,刘云飞进来就坐到了宁乐慈旁边,徐兰沁也挨着刘云飞坐下。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良久,徐兰沁冷声道:“我来是要通知你,我和刘云飞定亲了。所以你以后离他远点。”
刘云飞压着火气:“这只是你舅舅和我爹单方面的,不算数。”
徐兰沁丝毫没听进去:“反正我们过完年就要成亲了。”
宁乐慈戳了戳在一边看热闹的闻琇:“别笑了。”
“你们俩的事我不关心,我跟刘云飞也只是共患难的朋友,只要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没心思找你们。”
“乐慈......”刘云飞起身跟着她,被徐兰沁一把拽回去了。“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徐兰沁道,“现在你已经见到了他,可以回去了。”
宁乐慈上楼时心不在焉,差点摔倒。
“慢点。”闻琇扶着她,“在想什么?”
“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没有,决绝点好,谁都不耽误。”
刘云飞忽然追上来:“宁乐慈!”
“还有什么事?”
“我这次来,其实是帮周玥给你送请柬的。”
宁乐慈惊讶地接过请柬,狐疑道:“怎么这么突然?”
“听说是从小订的娃娃亲。”
“我知道了。”宁乐慈紧攥着请柬,突然有些怅然。回到房间后,她反复看了好几遍请柬上的字。
杨家绝非是个好人家,周玥曾好几次表达了她对这个被安排的婚姻的不满,尤其是杨少怀这个人,生性风流,常出入秦楼楚馆之所,而且花钱如流水般,虽然他爹娘为了和周家的婚事,把这些事压下去不少,可架不住杨少怀的大张旗鼓。
未几,她闻到了一股烟味。
“失火了!”
宁乐慈听见声音,立刻跑了出去,正好碰到闻琇。
“这么回事?”
“是旁边的义庄失火,火势太大,快烧到这边了。”
“怎么又是义庄?”
闻琇道:“现在还不清楚。”
“去看看。”
他们到现场时,火势又蔓延了,惊动了不少人。官员在制止骚乱的人群,就连城主都开始动用术法救人。
宁乐慈的记忆越发清晰,她恍然道:“闻琇,你觉不觉得,这场火,跟桐丘的很像。”
闻琇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扬了扬:“你的感觉是对的。中间是义庄,左边是客栈,右边是个地下赌场。”
宁乐慈问:“这里面有镜子吗?”
“有。”
宁乐慈惊道:“真的?”
闻琇把辟火珠给她:“这件事你应该想知道,若是你想进去,我陪你。”
宁乐慈确实想知道,可是当闻琇说出来的时候,她忽然慌了,她害怕未知,更害怕她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事。她犹豫了一会:“我自己进去吧。”
闻琇拍了拍她的肩:“你以前经常这样安慰我,现在,我也希望你可以安心。我就在这等你。”
“好。”
她躲在人群中钻了进去,烧了这么久,屋内竟然没什么变化。
她走到那面镜子前,照出了她自己。但是下一秒,镜中人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而后女子又变成了男子。
男子在注视着她,她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少顷,男子从镜中走了出来。
他眉眼带笑,步履轻缓,俯身看着宁乐慈:“我计划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居然败在了你身上。”
“什么计划?”
“木徽清,许桑,宁乐慈,你更喜欢哪个名字?”
“你要说什么就说。”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你还是这么无趣。嘿嘿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好啊。”现在的宁乐慈,心里依然会紧张,但是她不害怕。不是因为闻琇,是因为就在刚才,她记起了所有的事。
她不是他说的任何一个。
她是陈桑桑。
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挣扎活下来的陈桑桑,她的心性早就被磨炼出来了。
他踱着步,道:“其实那三个人都不是你,你是个灵体,而且是个极其稀有的灵体,你的生命只会暂停,却永远都不会结束。”
“你还是叫我许桑吧。”
“嗯?”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作为许桑存在,真正的许桑也替代了自己。她们两个,算是有来有往,互不亏欠了。
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闲道:“你继续说。”
他的脸色冷了一会,又笑了起来:“我真是羡慕你啊,本来咱们就是同一根藤上的花,可是,就因为你被吹到了黄泉里,喝了冥王刚炼制的黄泉水,才会......我真是想不明白,我苦苦修炼,居然败给了一阵风。”
“黄泉水是什么?”
“你怎么能不知道黄泉水!你喝了那么多!”他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目眦欲裂,“黄泉就是现在阴阳泉的前身,本来是为了度化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