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素尘说:“我和父亲都没同意,但是其他几家回答得都模棱两可。”
许桑问:“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得跟官府知会一声?”
许素尘叹了口气:“当地官员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这是想谋权篡位。”
“桑桑,你说得对,他的确狼子野心。但是眼下咱们的根基都在中都,不能公然与他抗争。”
“对,不过保险起见,咱们得时刻提防。”
许正清道:“没错,咱们回去再细细商量。”
许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次,她不能再失去家。
浮赟让她找珠子,一没说在哪,二不知道什么样,让她上哪找去。
院子里的梨树已经结果,许桑喜欢爬树上摘梨,每天都要摘一回。后来摘得吃不完,她就开始酿酒。
到了及笄前一天,她坐在梳妆台前试妆,桃红又拿出了那支红珍珠长簪。
许桑看见它就想到梦里的画面,因此十分讨厌这个簪子。
她把簪子放回函匣,忽而想起什么又拿出来。“你去看看月白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桃红退下后,许桑把木环拿出来。把珍珠簪放木环边比划了一下,她惊喜地发现很合适。便轻轻取下一颗珍珠放进去,果然合适。
木环忽然开始跳动,红珍珠逐渐褪去颜色,呈晶莹剔透的玉白色。
浮赟显然感应到了,不过一会,他就赶了过来。
他兴奋地走过来:“这么快,快给我。”
许桑把木环给他:“珠子已经找到,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放心,我一向一言九鼎。”
许桑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浮赟翻脸比翻书快:“与你无关。”收好木环便扬长而去。
次日,笈礼开始。
许桑沐浴后,换好衣服,坐在房内等候。
音乐奏起,许正清致辞后,赞者为许桑梳发......
一日下来,许桑觉得比练武还累。
许素尘又给她送过来一盒冬瓜糖,许桑一开始不喜欢冬瓜味,后来吃着吃着突然就喜欢上了。
她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许桑循着声音,走到一棵大树下。
她正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枝繁叶茂,下一秒,树上哗啦作响。叶子尽数走了起来,再一看,原来是叶子虫。
这时,有一只叶樇顺着树枝爬到了许桑触手可及处。她也没走,一直看着它的动作。
它竟站了起来,朝许桑作揖:“许大人好。”
许桑不明所以:“什么事?”
它晃了晃,变成了红色,然后跳到许桑手上趴下去。红色背景上,映出一幅画面。
“烟雨楼台图?”许桑凑近看,与议事堂里挂的那幅极像。
“许大人,主人被囚在画里,你可以救他出来吗?”
许桑问:“你主人是谁?”
“闻琇大人。”
原来闻琇这么久没出现是被关起来了。
“他现在有危险吗?”
“暂时没有。”
“那我明日跟父兄道别后就立刻去。”
叶子虫鞠躬感谢。
他们又窸窸窣窣地散去,隐匿在黑暗里。
见过魔尊豢养凶兽的,养叶子虫的倒是第一次见。
天刚破晓,许桑就跟许正清他们辞别。
出城之后,她便立刻进入了画中。
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小河流淌,蔽芾遮天。河上舴舟谈笑,穿过莲花时,荡起一圈圈涟漪。
许桑正在街上游荡,有个人从背后拉住了她。
她回头看,是浮赟。
他们两个同时问:“你怎么在这?”
许桑心道真是倒霉。“我来办点事,你来干吗?”
“我也是。”
“你觉得我信吗?”
“随你怎么想,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里是执念化成的幻境,而且,还沾上了红河的怨气。一旦他的执念受到破坏,幻境崩塌,你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十年八年的。”
“知道了,多谢提醒。”许桑转身就走。
“咱们结个伴吧。”浮赟跟上她。
“你这么厉害,还找我干什么。”
“俗话说‘孤举者难起,众行者易趋’,两人成行总比单打独斗好。”
许桑停下:“结盟可以,不过凡事得听我的。”
浮赟耸耸肩:“我只想找到我想要的东西,除此以外,都听你的。”
“行吧。”
许桑找到了画上的楼,登楼后上面空无一人。站在栏杆后远眺,江南风光均在眼底。
身后突然传来了喊声:“小姐!”
许桑困惑地问:“你在叫我?”
“是啊小姐,您怎么了?”
这个时候,叶子虫突然出现。它的身体慢慢融化,而后再缓缓铺开,成一张纸浮于空中。
纸上出现画面,只有许桑和浮赟看得到。
上面写着“初见”二字,下面则是一幅画。一个女孩站在墙上,去够隔壁邻居家树上的青梅。树下站着一个男孩,正在玩竹蜻蜓。
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