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一定会。”
他们在魔界过了三个月平静的日子，直到宗门对魔界宣战。
“他们想干什么？”许桑实在不解，中都之乱刚过，他们就又想打仗。
街上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许桑和闻琇出来吃饭时，店老板还问了他们这件事的可信度。
“阿又，你还记得你师父没有告诉你的那件事吗？”
“珠子？”许桑身上所有的东西，从阵法里出来后就都没有了。
“对，我派人去查了，当年昆仑被灭就是因为那颗珠子。”闻琇说，“那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数百条精魂凝聚成的。”
许桑吃完饭，用帕子擦了擦嘴。
闻琇继续：“万年前，世间还只有人。有一部分人，为了长久地活下去，便开始研究术法。他们从五行开始，自此分为五个门派。后来，又从这五个门派不断衍生出其他的宗门。”
闻琇喝了口酒：“有了身份、阶级之后，纷争就开始了。当初，最早提出以五行修习的是昆仑的怙。”
“怙？”许桑突然说。
“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
“只是后来，他们急功近利，偏离了修行的根本，最终修成的术法与五行毫无干系。但是除了怙，他们觉得能修成如今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所以并没有听怙的劝告。”
“后来呢？”许桑又给闻琇倒了杯酒。
“后来，反倒是怙走火入魔，自此便有了魔族。再后来，怙把他们四门都杀了，自己在死前，把它们的精魂都囚于这颗珠子里。”
许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居然是这样，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昆仑叶家，就是怙的后代。你，是她这一脉最后一个人。”
“不会吧。”
闻琇道：“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许桑把给苏云云带的话本装好：“走吧。”
苏云云百无聊赖地坐在屋里，太阳落山后，她才敢出门。
院子里，凌霄花早已爬上墙头，许桑和闻琇走了进来。
苏云云现在吃喝不能，最大的乐趣就是跟许桑说话和看话本了。
几天后。
许桑找机会去了一趟长云阁，惊春看到她的样子惊了一下。
“你还活着？”
这句话应该是对这具身体说的。
许桑索性就着她的话说下去：“对。当年的事，您知道多少？”
惊春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她背过身去：“该来的还是来了。你妹妹还活着，那颗珠子也已在她手中。至此，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当年的事，究竟有多少内情？”
她看着昆仑的方向：“我所知道的，就是司徒依把许桑从昆仑带到许家。他回来后，就把珠子交给我保管，等你们长大，知道一切后，再交予你们。”
这些事，许桑知道的大差不差。她怕再问下去会露馅，便转了话题。
“您可知宗门为何要与魔族宣战？”
“中都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惊春惆怅地叹了口气。
许桑当然知道，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战争的残酷，还有人心的冷暖。
“这一战，死了太多人。长云阁，灵医谷，缥缈宗，还有其他世家，都有人死在那。我们在秦家找到了秦怀远与魔族勾结的信件，而且，城门处有不少魔族术法的印记。”
“所以你们断定是魔族所为？”
“正是。”
许桑相信闻琇没有骗她，所以肯定不是闻琇下的手。那些痕迹，应该是闻琇救她时留下的。不过也可能是魔族出了叛徒，私自行动。
“可是一旦打起来，势必生灵涂炭。这个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惊春不语。
良久，许桑说：“抱歉，我知道您也身不由己。世事无常，您多保重。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
许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师、是有什么事吗？”许桑差点就要喊出师父来。
“如果你见到你妹妹，替我跟她说一声，我为她感到骄傲。”
许桑的眼眸笑意明朗，她想抱抱师父，跟她说说自己的委屈。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么，迟迟说不出那句话。
师父，我想你了。
惊春忽然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去吧。”
许桑离开长云阁后，没有直接回魔界，她找了个角落缩起来小声哭。
现在这个关头，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
“这一仗不能打。”许桑眼神坚毅，“绝不能打。”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许桑把眼泪擦干，往魔界走去。
她一步步地接近那扇棕色的大门，可是，她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脚底的泥泞使她步履维艰，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门开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撑着把竹伞朝她走来。
第46章 神秘公子
“你来了。”他缓缓走来，素衣单薄。腰上挂着一块环形玉佩，玉佩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