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摇了摇头。
“你师父说了什么？”
“师父说，那幅烟雨楼台可能有用，但是现在上哪找啊。”
“秋成江不是说，是凌霄剑伤的人吗。”闻琇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而且画上还沾了血，那么凌霄就一定能感应到。反之，则不能。”
“原来师父是这个意思，但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惊春长老，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许桑觉得闻琇有些奇怪，不过闻琇没等她问，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阿又，你唤凌霄感应一下试试。”
“好。”许桑唤出凌霄剑。
半晌后，凌霄完全没有感应到。
“我记得那天，不止画沾到了血。”
“其他东西应该不行，你说过，那幅画底色是红色，很可能是红河里的东西，所以才能有此感应。”
“又是红河。”许桑嘟囔道，她已经听到好几次这个名字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闻琇道。
“既然我师父已经这么说了，那幅画就肯定有用。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现在还是需要先找到那幅画。”许桑道。
“找画的事就交给我。”
“不用，我自己就行。”
“那我帮你。”
“好。日后......”
“日后我有困难，你也会帮我。”
许桑粲然一笑：“嗯，睡觉吧，晚安。”
月光照彻，空气里的灰尘闪闪发光，飘散不绝，像有人在不断地诉说着爱慕。
许桑没听到闻琇对她说的那句话。但无形中，隐约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有人在深爱着你。”
第36章 醉了以后
在报仇之前，她要先确定一件事：魔界究竟有没有那本书。
魔界的藏书阁名为雨打芭蕉，这里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十分热闹。
许桑进去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傀玊。她想着，这等奇书，应该放在了特殊的地方。
她趁人不注意，这摸摸那看看，试图找机关暗道。
找了一会，并没有任何玄机。她突然灵机一动，谁说书就一定是在藏书阁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更愁了。不在藏书阁的话，魔界这么大，找起来不是更难。
有个拄着拐杖的男子突然走到她身边问：“这位姑娘要找什么书？”
许桑礼貌性地笑了笑：“我随便看看。”
男子似乎不信：“是吗，不过，我看姑娘有些眼生，是第一次来藏书阁吗？”
许桑对答如流：“是啊。阁下这么说，想必是经常来？”
男子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刚来不久，到这来与一个朋友见面。对了，我叫浮赟。你呢？”
许桑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就随便编了个名字：“闫木。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你慢慢看。”
她本想直接离开，但是藏书阁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后面已经没路了。但是前面还有一点缝隙，浮赟就站在她前面。“麻烦让一下吧。”
浮赟拿着一本书站在那，拐杖立在书架旁。他笑了笑，说：“我让了，你也出不去。”
许桑咬了咬牙，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请让一下。”
浮赟依旧未动，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许桑一气之下拿走了他的拐杖，威胁道：“你再不让路，我就把你的拐杖掰折了。”
浮赟手一摆：“随意。”
许桑见过的无赖多了，但是怕出手会暴露身份，一直忍着没动手。现在这个人，逼得她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再踹两脚扔到河里。
明明一个侧身的事，这人就这么不讲理。他义正言辞的样子，许桑都要怀疑自己了。
道理讲不通，打又不能打，许桑心里憋屈得很，魔界的书架为什么要挨得这么近，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她郁闷地又环视了一周，最终决定还是往后面挤。她艰难地往前走，好不容易快到门口了，人却一溜烟的都没了。
浮赟从后面缓缓走来，看到许桑站在门口，明知故问：“闫姑娘不是要走吗？怎么站着不动？”
许桑突然明白过来了，刚才是这狗东西故意设计的。她在心里说了好几遍小不忍则乱大谋，微笑道：“是啊。”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待，转头就走。身后传来两声轻笑，她更气了。
许桑打算先休息一下再继续找。
她尝了口酒，有一股梨花的味道。
上次给莫忆恩办的事还没办，她叹了口气，旧账未去，新账又要来了。
魔界的花，大部分颜色都很艳丽，少有清丽的小花。可这条街上，到处都是白色的橘花。
橘花长于橘树，开在晚春。如今已是深秋，想来应该是用了某种术法。要不就是跟江州一样，江州一年四季飘雪，这里的橘树天天开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时不时能听到几声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轻快的跑动声。
“真好。”她低声喃喃着。
“荻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