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文莱去药店买了肠胃炎片,衣霏吃过之后感觉腹部疼痛减轻,但身体还是感觉乏力,早上出门时,文莱泡的红枣水,已经喝光了,文莱烧热水的时候,衣霏躺床上睡着了。
文莱为衣霏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文莱拿起电话走出房间去接,衣霏醒来的时候,听到房间外面文莱说:“嗯,新年假期,应该是五天吧,去三天啊?那就订初一呗,初三回来,我初四就上班了。嗯,我知道了,没事我挂了。”衣霏听着应该是王霜同他商量新年去她娘家串门的事,她还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称呼文莱为老公。
敲门声响起,衣霏起身开门,“吵醒你了,我接电话,忘记带卡出去。”文莱说道。“没事。”衣霏说。见水已烧开,文莱走过去边给保温杯蓄水边说:“先泡一会,等大枣泡好了再喝。你再睡会儿吧。”“嗯”衣霏回复一声继续睡。
其实衣霏已经睡不着,想起刚才听到的文莱的电话,说明和王霜两人关系越来越近,一直在保持联系,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他们会复婚吗?虽然当初是被迫办理离婚手续,可是文莱和衣霏认识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尤其文莱生病那段时间,王霜的态度,衣霏是亲耳听到他们通电话时的语气语调,听得出两人关系并不好。可如今,衣霏感觉他们的关系一点一点在恢复。衣霏感觉肚子又在痛,胸腔也闷,不知道是心、胸还是胃。难道真的是自己心胸狭窄?如今是一点也听不得文莱对王霜的态度好转,心莫名的痛。
文莱给衣霏倒上红枣水,上床躺在衣霏身边,衣霏没有动,想起文莱对待王霜的态度越来越不明朗,衣霏瞬间失去了兴趣,她想用假寐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衣霏感觉一只火球在自己身上游走着,自上而下,所到之处无不燃烧成火海,当火球燃烧至衣霏的森林深处时,衣霏的身体在战栗,这时,另一只火球在衣霏的唇齿间燃烧起来,当整个大火覆盖衣霏,两团火球融为一体熊熊燃烧的时候,衣霏感觉触电般的战栗,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袭来,令自己灰飞烟灭。虽然两人融为一体,但她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什么灵魂伴侣,什么唯一最爱都抵不过,一个女人的一声呼唤,她记得当时她和文莱约定,彼此称呼对方为老公老婆,这个称呼不会给别人用。可是,她刚才清晰的听到王霜称呼文莱为老公。她感觉自己身体正在向下滑落,越向下滑速度越快,仿佛坠落一般,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不,应该是地狱,而她,刚刚是从天堂坠落的。
文莱感受到衣霏身体正在抖动,他以为衣霏是因快乐而战栗,可是,他仿佛又听到了嘤嘤的啜泣声,应该是呻吟吧,他这样想,越听越觉得不像,他低头看她,两行清泪正簌簌落下,犹如两股清泉,那不是战栗是抖动,不是呻吟是哭泣,衣霏正在哭泣。此时,啜泣声已经变成放声大哭,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文莱不知所措,他只有不停地为衣霏拭泪,可是那泪水已经流淌成了河,悲伤已经将快乐淹没。“怎么哭了,别哭了,老婆,我爱你!”两团火球燃烧殆尽,同时化为一缕青烟,随风散去。
文莱搂着抖动的衣霏,此时他已分不清衣霏是因快乐而战栗还是因悲伤而抖动,他只有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摩挲衣霏的后背,衣霏的脊背光滑如丝绸,柔软而舒适。衣霏还未从极致的快乐和极致的悲伤两种交织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因快乐而悲伤还是悲伤到极致,刚刚仿佛天堂的幸福和地狱的痛苦都经历了一遍,也许这便是乐极生悲。
文莱拿起水杯递给衣霏,衣霏喝了一口,此时的红枣水已不似之前那般甘甜,似乎还多了点苦涩的味道,两人依然是搂抱着睡去。
文莱睁开眼睛的时候,衣霏火热的唇正在亲吻文莱的唇,火热的身体紧贴着文莱的身体,她见文莱醒来,更加热烈地亲吻,抚摸。睡意惺忪的文莱,有些错愕地看着衣霏,从未如此主动的衣霏忽然停止动作,紧紧地抱着文莱呢喃着说:“再给我一次。”衣霏的呢喃仿佛唤醒万物复苏的春风,令文莱身体也随之复苏,他立即变被动为主动,疾风骤雨般在衣霏的唇和身体间索取着。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进室内,能看到和感受这一切的也只有这如水的月光。
文莱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他看了看手表,已是上午十时,两天的劳累加上晚上的辛苦耕耘,他感觉身体瘫软无力,腰酸背痛,清晨七时醒来一次,看到衣霏睡得正酣,心想今天的游玩取消吧,两人都累了,睡到自然醒吧,他关闭了八点的闹钟,继续进入梦乡。
他动了动麻木的左臂,衣霏依然没有醒,他用右手托起衣霏的头,准备抽出手臂,衣霏被文莱的动作惊醒,睁着眼睛仿佛不知身在何方,愣了几秒钟,才问道:“几点了?”“十点。”“怎么睡得这么久,闹钟都没有听到,咱俩还得去逛逛公园呢。”“不逛了,我七点钟时醒来,看你睡得香,把闹钟关了继续睡的。”“我五点半时醒来去了洗手间,以为还早就睡到现在。”“咱俩起来洗漱,然后收拾行李,出去吃午餐,之后便该启程去车站了。”
文莱收拾行李时,衣霏坐在桌子旁化妆,“每次都是我干活,唉!命苦啊。”文莱嘟囔道。“要不,你化妆,我收拾?小怨男。”衣霏揶揄文莱道。她知道文莱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是在和自己撒娇,做这些,文莱是不会嫌弃累的,他是“痛”并快乐着。
《假如》
不说什么不做什么
把一段旧时光假设成果实
教花儿再开一次
让风儿再止一回
我便至于此
再无心采摘那甜蜜的气息一番
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