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细腻悠长的腔调在莲花庄悠扬,宋恪礼学着某剧中人的腔调唱着《江南》。
一曲终了,宋恪礼忍不住感叹,“安陵容这一手露的可真不错,怪不得能得皇上宠幸那么多年。”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阿因在旁边忍不住赞叹:“小姐,您唱的可真好,奴婢从没听过那么美妙的歌声,只是奴婢怎么不知道您何时学会了唱歌?”
宋恪礼当然回答不了阿因这个问题,因为她学唱歌还是在上辈子。
当年宋恪礼高考名落孙山,但她实在想上个好大学,于是就复读了一年,走了艺术,学的就是声乐。
第二年终于考上了 ,分数不高,在一本的艺术院校择了个中医专业,也算是超级冷门的专业了。
原本艺术院校是没有中医药专业的,但近几年来国家宣传和弘扬传统文化,这所大学也响应号召,设了中医药专业,因为是新开设的专业,分数线也不高,倒是让她捡了个漏。
宋恪礼想着,自己与中医的渊源可真不浅。
因此宋恪礼略微敷衍地回道:“都是书里看的,书中自然什么都有的。”
阿因了然道:“原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的都是真的,我今后也一定好好看看书,努力跟上小姐您的脚步。”
“傻阿因,你呀,好了,别说了,开始采莲蓬吧。”
宋礼伸出小手指了指莲花。
阿因向后面等着的下人吩咐道:“开始吧。”
那些奴仆手脚利索的干起了活,池塘面积不小,所以下来的人不少,约摸十来个。
宋恪礼悠悠然的卧在小船上,孩童的手又嫩又小,废了不少力气剥开了一颗硕大的莲蓬,一颗颗往嘴里塞。
时不时的点点头,开心的笑着。
池里盛开的莲花,色彩斑斓,形态各异。有的荷花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于笔直的茎端,像一个碧绿的大圆盘;有的花瓣儿全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小莲蓬,有的还是花骨朵,看起来马上就要破裂似的。
还有些并蒂莲,宋恪礼让人移了出来,搬到望月阁中离窗子近的屋檐下。
阿因擦着汗,张口问道“小姐,您既然来了,为何还要再把这花带回去,养在这不好吗?”
宋恪礼得意地笑着说:“无他,独养眼而。”
阿因顶着通红的脸蛋瞧了瞧那几株并蒂莲,又回头望着宋柯礼,挠了挠头,泯然一笑。“算了,小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小姐的。”
宋恪礼放下手中的莲蓬,扭头对那些摘莲蓬的奴仆说:“手脚都轻点,再择些未开放的莲花干,都挑出来,都看仔细些。”
“是,小姐”领头的管事应道。
话音刚落,嬷嬷便来了,“小姐,哪能让您亲自摘莲蓬,您快上来,快些上来,小心些,小姐。”
“无事,嬷嬷,船上离莲花近,我想看看这些莲花。”宋恪礼看着远来的嬷嬷笑道。
嬷嬷看了看,想着这么多人在这儿,定不会出事。便也不说话了,守在一旁,等着宋柯礼吩咐。
又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守门的小厮来报,对着嬷嬷低声说了几句,嬷嬷降下声音,有些生气,看着小厮说:“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当差的,那自然是——”。
“何事呀,嬷嬷?”
“小姐,无什大事,不必扰了您清耳。”
“你说”。宋恪礼伸出稚嫩的小手指了指来报告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