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陆清衡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之悬。
他长臂一伸,将那段皙白的腰肢扣的更紧。
距离随之拉得更近。
裴之悬被迫更深的接纳他,嘴巴张开,原想再次怒骂雄虫,却只能在雄虫的不断挑动下无意识的发出破碎低吟。
眼神却在控诉陆清衡恶劣的所作所为。
对上裴之悬迷蒙中隐隐带着不满而抗拒的眼神,陆清衡不改面上笑容,凑近,在裴之悬眉眼上面留下一个轻吻,随后向下堵住了他的唇。
由于经受了太多次的亲吻,裴之悬的唇变得红肿不堪,呈现出勾魂的瑰丽艳色。
裴之悬是想同自己的雄主亲密不错,不过为何每次自己狼狈的总是自己?
还没恢复前,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应当由他来指导才对,就像传统的虫族之间的床事一样。
雌虫主上,雄主主下,大多由雌虫掌控整个过程。
他们这里却是截然相反。
陆清衡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气力。
每次都要将他榨干。
陆清衡真是一只很奇怪很奇怪的雄虫。
裴之悬再一次发出感叹。
陆清衡这只雄虫每次弄的他进退两难。
他享受,却又不那么满意。
继续不是,不继续更不是。
他想着想着,凝视着陆清衡那副永远都是索求无度的脸,在他亲上之际,牙齿叼住一块颊肉磨了磨。
力道不算特别重,却能让陆清衡感到疼痛。
“嘶”陆清衡吃痛,面容扭曲了一瞬,却在下一秒又低低的笑了出来,有些哑,听上去还有点神经质,分明没多少生气,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发让人害怕。
裴之悬眼皮突兀的跳了几跳,顿感不妙。
雄主,不会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他有些害怕,急忙叫停,哆嗦着道:“雄主,我有点累了。”
便是他战斗三天三夜也从没觉得这么累过。
“嘘。”陆清衡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唇边,对他摇了摇头,“阿悬,我也累了。”
“你说……怎么办呢。”
裴之悬:“……”
仿佛明白了什么,他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试图拒绝:“雄主……我……”
“嗯?”陆清衡一个眼神抛了过来,“你什么?”
陆清衡的眼神满含各种复杂情绪,像一只兽,未经开化,充斥着野性与繁殖本能,叼住了雌兽后颈就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裴之悬抖的愈发厉害,抵在池边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着冷白,柔软的发丝汗湿的贴在脸侧,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半点焦距,失神而怯怯的看着陆清衡,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阿悬。雌君。裴之悬。”陆清衡又叫他,裴之悬已听的不大清,他意识被撞的几近崩散,只能凭借口型猜出陆清衡是在叫自己。
他没有心思回应,一切感官与灵魂四散溃逃,只剩下生物的本能。
抗拒与沉沦、理性与本能,在拉扯着纠缠着他,裴之悬向往自由,却被迫迎合、沉溺,跌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我,我不想。”他蓦地哭了出来,“雄主,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