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衡从衣柜里取出了一整套衣物。
方才太过胡闹,陆清衡没能把握住分寸,不止那身军装布满了斑斑点点,内搭也全部糟了殃,那件白色衬衫更是变成了一堆碎片。
裴少将见状从沙发上起身,军雌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坐的笔直,却又因为感到些许不适而蹙了下眉。
“阿悬,你做什么呢。”陆清衡手上拿着一整套衣物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让他往后躺,失笑道:“不舒服就别逞强,这又不是在训练。”
裴少将闷闷的哦了一声,语气不甘不愿。
“别生气。”陆清衡帮裴少将穿上了衣物,将他拉入怀中,吻了吻对方头顶的碎发。他总是温柔的,对待怀中的雌虫。
裴之悬本就没生气,其实他只是觉得自己还需加强锻炼,毕竟他许多次明明已经很惨了,雄主却仿佛还有精力不曾发泄似的。
雄主没能满足,或者说没能彻底满足。
这个认知他有点不开心。
他大概是最娇气的军雌了吧,总是受不住雄主的疼爱,还要耍小性子让雄主来哄哄他。
他想要雄主尽兴。
“雄主。”裴少将嘟囔一声。
“嗯?”
“您尽兴了吗?”
“嗯。”
“嗯?”
“什么?”陆清衡差点反应不过来,他提着一口气,盯着裴之悬白瓷脸颊,问,“为什么这么说。”
沉默片刻,对方不甚开心的说,“没什么。”
“就是感觉您总是都还很想的样子。”
他说的是结束之后,陆清衡自然懂。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呢。
毕竟阿悬没说错,很多次他其实根本没有满足。
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精力旺盛,把雌君折腾的够呛也只是七八分饱。
大抵是食髓知味吧。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一旦开了荤就很难停止。
虽然欲壑难填,不过他可以控制。
面对自己的爱侣,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他坦诚道:“嗯。”
“哦。”裴少将又哦了一声,耳朵悄悄的红了。
“那雄主,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他双手环着陆清衡的脖子,整个身体挂了上去。距离很近,陆清衡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脖颈处炽热的气息。
他眼睫微颤,“商量什么。”
裴少将仍旧把他当作一个挂架,缠着绕着。
陆清衡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真有点畜生,肢体接触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又想把裴之悬按倒,然后为所欲为了。
分明另一半已经无法继续了,他却总是不合时宜的冒出些禽兽念头。
“雄主,其实您以后可以不必克制。”裴少将将这句大胆的话说出口,脸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滚动了下喉咙。
“什么意思?”陆清衡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不太确定,他沉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雄主。”裴少将确定自己是喜欢着陆清衡的,喜欢这只温柔的雄虫,“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后悔吗?”陆清衡深邃异常的眼睛沉沉的直视着裴之悬。
“不后悔。”
被很露骨的目光盯着,裴之悬忽然有点紧张,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送上祭台的贡品,献祭了全部,即将要被高高在上的神任意品尝。
“确定?”陆清衡挑了挑眉。
“嗯。”裴之悬重重点头。
“好。”陆清衡自然不再同他客气,他轻轻贴上了裴之悬的唇,缓慢的吮着,“不过要是真的不行,就告诉我,不可以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