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衡在裴之悬的额头印上一个轻吻,手指放在了他军装下摆那里,“你还受着伤,真的可以吗?”
“可以。”青年软倒在他怀中,瓮声瓮气的说:“那伤,不要紧的。”
“好。”沾了些香膏抹在手上,陆清衡没有多加犹豫的伸了一指。
“嗯……”青年抖了一下,忍不住闷哼出声。
声音很低,也很哑,飘飘乎乎的落不到实处。
陆清衡听的耳朵痒,气息重了些,几番旋转按压之后,伸了二指进去。
忍耐的过程仅仅过去了几分钟,陆清衡却觉得过了很久。
沾满鲜血的军装一件件褪去,陆清衡顺势将裴之悬放在沙发上,握紧了那皙白脚踝。
向来格外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声音。
被压的极低的泣音与喘息,一点点从军雌的唇间泄出。
“你可要忍住啊,阿悬,”陆清衡似乎极轻的笑了下,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的说:“动静太大了,你的手下可都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了。”
裴之悬双眼都是泪,沾湿了浓密长睫,雾蒙蒙的。面前的脸他瞧得不大真切,也看不清陆清衡的表情,耳朵却好使,那话是听的清楚的。
他不禁想道:陆清衡……唔……又是在捉弄他。
他有点生气了,抿了下唇,在又一次更深的作弄之时,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陆清衡的脸上。
一点都并不重,陆清衡只是愣了下,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然后手指轻柔而缓慢的摸索了下那张潮红的脸,眼里是漾开的笑意。
“真是不乖。居然敢这么对雄主,看来要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原先切磋时留下的伤口在面对严厉的惩罚时,悄无声息的裂了开来,渗出些许鲜血。
裴之悬又痛又爽,几乎难以自控的想要喊叫,只是想到门口站岗的守卫,只好死死捂住嘴巴。
如其他虫所想的那般,陆清衡气力强盛,在某方面也不是一般的强。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亮。
裴之悬软透了,赤身躺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眉眼之间是快要溢出来的无边春意。
陆清衡长臂一伸将他搂入怀中,手指轻轻了碰下他的伤口,怜惜道:“伤口还疼吗?”
“没事。”裴之悬现在动也不想动,骨头懒散的窝在他温热的怀抱中,语气酥软,“那伤口很快便会好,您不用太在意。”
军雌受伤是常事,这点程度的小伤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陆清衡听他说没事便也再没说什么,转而亮视线转移到了裴之悬光滑的后颈上。
那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咬痕。
那是他情志正浓时失控咬的,瑰丽的线条和颜色十分好看。
裴之悬顺从的姿态、弓起的线条、无处逃脱的身子……
一切都是正正好。
他又亲了亲裴之悬的额头,认真的夸赞他,“你的虫化体真漂亮。”
“改天变给我看看好不好?”
裴之悬怔愣了下,试探着问:“您真的觉得……漂亮吗?”
他从没听过哪一只雄虫会喜欢军雌的虫化体的,他们只会嫌弃它粗鲁、恶心,因为自己没有,对此更加厌恶,甚至有些雄虫会在婚后故意虐待变成虫化体的军雌。
“当然漂亮,”陆清衡语气很坚定,“它真的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