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后发现池砚辞已经走了,他肯定还因为昨天的事情在生自己的气。
好不容易逃离养父母,才清闲了几日又被他们找到了,换谁谁不生气。
虽然乔羽心里这样想但是难免会感到失落,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坚不可摧,实际上经不起风雨。
不过要知道彩虹总在风雨后,可能一起经历的多了才能真正地走进对方的心。
暴露问题就解决问题,一定一定要帮助池砚辞走出孤独。看着洗手池里的水渍,乔羽感慨万千。
早读的时候池砚辞一句话都没和周围人说。虽说上课不说话是一班的传统,但是此时的平静和往日的大有不同。
乔羽也不开口说话,主要是做错事情——给他养母带路的愧疚感以及窥探到他人秘密的抱歉心理像针一样把他的嘴缝起来,没收了他向受害人道歉的资格。
乔羽没有心情背书,张不开嘴,听着周围人大声背《离骚》里的段落,听着听着就背过了,他把书合上默背一遍。
余光时刻关注着池砚辞的动向,池砚辞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机,在乔羽的角度看不到他手机里的内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却顿觉下课后要不要像往常那样一起去吃饭的问题更让人难堪。
乔羽吃饭太快,不习惯等人,杜森要陪五班的女朋友一起吃饭,所以乔羽一日三餐去餐厅都是一个人。
直到池砚辞的到来,乔羽在和他认识的第三天就表示要和他搭伙吃饭,这样做的目的还是因为两人是同桌兼室友,又都没有饭搭子,如果不一起去吃饭的话会让对方多想。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乔羽对池砚辞说:“我不去吃饭了,作业没写完。”
不知道池砚辞听没听到,反正他转身就走了,丝毫没有给乔羽反悔的空间。
“乔老板,你俩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呀,发生什么了?”杜森问。
“江湖上的事别打听,你怎么不去吃饭?”
“害,什么饭还得本少爷亲自吃?”杜森回应他,“我定外卖,给你也定一份吧,不要辣椒?”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外卖还是不要辣椒?”
“不要辣椒。”
“好嘞,马上定。烤鸭一份,胡辣汤两碗。”
“今天晚上我要和谢鹏打架,你来吗?”
“谢鹏那小子还敢约架?他不是早都被你打怕了吗?都上高中了还不消停?”
“我约的架。”
闻言,杜森一口速溶咖啡差点喷出来,“乔大爷,你不是早都金盆洗手了吗?怎么还干这种事?打输了,咱的威名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在荷水街混?要是赢了,万一谢鹏那孙子输不起告到学校,这可是背处分的事。”
“他不是一直想和我打嘛,只不过我答应我外婆再也不打架,所以没有搭理他,昨天我约架的时候内孙子答应的可快了。”
要说杜森和乔羽之间的友谊全靠谢鹏,谢鹏原先是三中老大,人人见了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内种人,本来他校霸做的好好的却偏要作死,非得要杜森当他小弟。
杜森在当乔羽小弟的时候好歹也是个二把手,到了谢鹏那里自己成了人人可欺的跟屁虫。
抢小弟的仇谁能忍?杜森身在曹营心在汉,经常把谢鹏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告诉乔羽,当年的乔羽就像是个炸药桶,不点就着,更何况他的主动招惹。
风平市,荷水街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谢鹏被打得落花流水,此后颜面扫地再也不敢再三中混了。
没过两年就被他父亲拉去打工,从此销声匿迹。江湖上乔羽一枝独秀,只手遮天。杜森也表示非乔羽不跟随,两人关系更甚从前。
乔羽就是一个要和学霸比成绩,要和校霸比实力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