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抬起头,看着江律,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再次看向萧暮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焉非儿拉着小圆在繁忙的街道中穿梭,周围的叫卖声、谈话声交织成一片。
焉非儿四处张望,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大哥……”她嘴里轻声念叨着,挤过人群,试图追上那个背影。
在人群的挤压下,她被推到了一旁,眼看着那个背影在人群中消失。
“姐姐,什么大哥?”小圆看着焉非儿,眼中的好奇一览无余。
焉非儿看着小圆,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微笑着回答:“那是一个很好的大哥,他救过我的命。“
小圆瞪着大眼睛,充满好奇地说:“哦……我知道了,是姐姐的情哥哥。“
焉非儿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她努力解释道:“你别胡说八道,只是救过我命的好人。”
“你别胡说八道,只是救过我命的好人。”她努力解释着。
小圆扮了个鬼脸,调侃道:“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许。你嫁给那个大哥哥,不就行了。”
“焉小圆,你现在胆子大了,敢拿老娘寻开心了。”焉非儿突然对着小圆挠痒痒,小圆咯咯笑着,像个快乐的小孩。
她们步入街角的那家当铺,一排柜台被木制封闭,只留下几个窗口。
“这位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儿吗?”掌柜看到她们进来,从柜台后面出来,立刻笑脸相迎。
掌柜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两鬓斑白,胡子也如雪一般白。他的皮肤被岁月晒得黝黑,皱纹深深地镶嵌在脸上。
焉非儿坐在客桌上,手托下巴,好奇地向他问道:“你看我这身衣物和头冠值多少钱?”
小伙计端过两杯茶,一杯放在焉非儿面前,一杯放在小圆面前。
焉非儿看着那杯茶,热气腾腾,飘散出清新的茶香。她直接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进去。
她的动作可把掌柜子吓坏了,谁家姑娘是这样喝茶的,一般姑娘们都是小口小口细品着。
“看姑娘这洒脱劲,应该是在峪特长大的吧!”掌柜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仿佛在透过她看到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峪特”,这个陌生的词汇在焉非儿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感到困惑。
焉非儿蹙起眉头,转头向一旁继续追问:“掌柜子,峪特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叹气了一声,他那沧桑的脸上满是皱纹,回答道:“峪特是一个部落,曾是统治草原上的雄鹰。”
“可是我都没有听说过峪特。”小圆疑惑的问着焉非儿。
焉非儿摇了摇头,“我更没听说过了。”
“四年前,峪特已经被灭了。现在,只有呈国的存在。”掌柜的深沉的回答。
峪特部落的灭亡,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江国和离国灭地,有的说是自己投降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其结局终究没逃离灭亡。
“姑娘,你可有其他衣物。”掌柜子的话里带着劝导。
焉非儿没有犹豫,直接脱下了新娘嫁衣,扔给了掌柜子。
掌柜子看她一身红色里衣,手里拿着新娘嫁衣,无奈地转过了身去。
他转过身去,左看右看,目光在新娘的嫁衣上细致地滑过,每一针每一线都清晰可见。
随后,他拿起凤冠仔细端详。凤冠上镶嵌着精致的宝石,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微笑着把凤冠递回到焉非儿面前,赞赏道:“姑娘,你这件宝物确是珍品。敢问你这衣服是不是从百里家绣房出来的。”
这可把焉非儿问住了。她怎么可能知道,铨王那老头从哪里弄来的。
焉非儿不耐烦地问道:“掌柜子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就说值不值钱,值多少钱?”
掌柜子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回答道:“值值值……
最后以八百两价格成交了。
焉非儿紧紧握着那张八百万两的银票,从当铺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就这样把嫁衣给当了。”小圆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焉非儿回过头去,笑了笑,“不就是个嫁衣和凤冠吗?这有什么,下次你嫁人的时候,姐姐给你弄个更好的。”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圆低头,害羞地说道,“谁要嫁人,我要一辈子守着你。”
“不嫁就不嫁,嫁人有啥好的,我支持你单身到底。”
两人手牵手,走在黄昏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逐渐稀疏。
天下第一酒楼二层,江律和席清一直默默观察着焉非儿。
亲眼看到她一身红嫁衣进入当铺,又一身红里衣出来。
“胆子真大,居然把嫁衣给典当了。”江律坐在窗边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和几分戏谑,他看着焉非儿,口中不禁出声吐槽。
在他对面的席清,眼中带着几分欣赏,淡淡地点了点头:“有趣,对我胃口。”
“你去请她上来喝一杯。”席清吩咐身边的掌柜的。
“是,席公子。”掌柜的连忙小跑离去。
焉非儿穿过的街头,路人们纷纷侧目,对她指指点点。真的就这么夸张,她穿得挺严实,这连个胳膊和腿都没有露。
路过一个摆满华丽衣物的成衣铺子,焉非儿的脚步微微放慢。她瞥了一眼那些轻盈的绸缎,华丽的刺绣,还有那些五彩斑斓的丝绸。
“我们去里面看看。”
小圆跟着她的脚步走进了那家成衣铺子。
成衣铺里面特别冷清,只有焉非儿和小圆两个顾客。
甚至连老板,她们都没有看到。
焉非儿轻轻地扫过铺子里的衣物,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粉色纱裙子。
“姐姐,这个好看。”小圆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