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中了摄魂术,有人想要你的命。”面具男子站起身来,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焉非儿。
焉非儿的俏脸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仿佛有无形的魔爪凌空抓向她。
“启小侯爷会摄魂术,他想要杀我。”焉非儿毫不犹豫地肯定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惊恐。
“外界传说不是他深爱着你,怎么可能舍得对你下手?”面具男子明显不信,嘴角嘲弄的弧度更加明显。
赵博学曾是个街头流浪的可怜乞丐,生活无依无靠。
当原主嫁来之时,为了羞辱当朝皇帝,公开给他带上一顶绿帽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主和小乞丐一拍即合,成了一对红颜知己。
两人还找人四处散播谣言,老皇帝拆散情侣,夺别人妻。
老皇帝一死太后掌权,赵博学封为侯爷,为了体现自己的尊贵,启用启国的国号,称为启小侯爷,身穿四爪龙袍。
这赵博学明摆着在利用原主,原主还当真是爱情。
“谣言是谣言,事实是事实,”焉非儿淡淡地回答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冷静。
“但是我现在比较钟情于你。”焉非儿继续说道,她试图改变面具男子的想法。
面具男子对这种虚伪的表态并不感冒,他清楚地知道她狗腿的真实动机。
“让曾经杀你的人来保护你,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焉非儿微微皱眉,双手轻轻摆动,焦虑不安,带着一丝期待。
“咱们是一时敌人,又不是一世敌人,我们和解如何?”
寝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全全匆忙地推开门,惊见疯女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奴才该死,奴才来晚了。”他焦急地跪在焉非儿前面低声道,眼神中满是自责和懊悔。
焉非儿转身,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她身旁的人,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却只能看到一片空荡荡。
焉非儿见到跪在地上的太监们,心中怒火熊熊,说道:“你们的到来真是及时啊。”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与嘲笑。
“谢太后夸奖,奴才一听到太后呼唤就即刻前来。”一个太监恭维道,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容。
焉非儿翻了个白眼,心想:“好赖话都听不懂。”经历了一晚的心惊胆战,她连睡觉都不配了吗?
“刺杀太后的人是沈太妃?”李全全看到地上的疯女子,满脸惊讶。
沈蔓婉,先帝四位妃嫔之一。
她是最不得宠的妃子,曾遭差点殉葬之苦,据说她因疯而幸免于难。
现如今来看,她应该就是同启小侯爷,假山后面偷情的那位。
还被摄魂术控制来杀她,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就交给你们审问了,天亮前务必给哀家出个报告。”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进入了内寝。
天空微微亮,她牵着小皇帝,踏入朝堂中央。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场地,两侧是高耸的大理石柱,一直延伸到十几米高的天花板上。
“太后驾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全体臣子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他们的官服庄重,颜色各异,胸前挂着璀璨的朝珠,手里紧握着笏板,神情严肃。
他们从大臣中间穿过,踩着阶梯走了上去。
焉非儿示意小皇帝坐到龙椅上,小皇帝犹豫了很久。他环顾四周,看着那高大的龙椅,又看看殿下跪拜的大臣们,不敢坐上去。
他的手在出汗,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没事,有我在。”
焉非儿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龙椅之上。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随后退到龙椅后斜后方,木头精致雕纹的椅子上。
焉非儿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小皇帝,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仿佛在说:“你并不孤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平身——”李全全对着下面跪拜的大臣,高声喊叫道。
大臣们纷纷起身,他们脸上原本的谦卑与敬畏在瞬间转变成了惊讶与疑惑。
龙椅上坐着的不是他们预期的焉非儿,而是年仅十岁的小皇帝。
毕竟小皇帝除了登基外,从来没有上过朝。
据他们所知,太后和小皇帝关系并不好。
太后为了不让小皇帝接触政务,把小皇帝的帝师全部五马分尸,那叫死的一个惨烈。
他们相互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都给哀家闭嘴——”
焉非儿不满地看着下面嘈杂的大臣们,猛地一拍桌子,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朝堂内瞬间一片寂静,仿佛时间被冻结了一般。
她看着被震慑住的大臣们,心中暗自叹息。
玛德,手好疼,这个动作实在是草率了,真的草率了。
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
焉非儿面对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官员们,她双眸闪着严厉的光芒。
“谁让你们起身的?”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让官员们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官员们立马跪了回去,他们的头颅低垂,无人敢直视她的目光。
“怎么?你们都瞎了?”焉非儿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没看到龙椅上还有个人?”
下面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没觉得有何不妥。
“朝堂之上只有一个主,那就是太后。”
李逢广,一个在朝中素来以善于阿谀奉承著称的大臣。
此刻他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讨好的光芒,就像一只贪婪的狐狸。他挺着胸膛,语气坚决,话语中充满了对她的恭维。
“太后,现在可是您当家做主。”
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每个字都清晰可闻。他的言辞在大殿的每一寸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甜言蜜语在耳边低语,让人不禁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