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非儿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下面的官员已经自成两派吵了起来。
礼部尚书杨青礼怒不可遏地跳了出来,眉头紧皱。他瞪着户部尚书李逢广,声音传遍整个朝堂:“你管这么多干嘛!”
李逢广不屑一顾,口中不停挑衅:“谁都知道,你儿子想娶人家的闺女,可惜人家看不上他。”
杨青礼浑身发抖,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立即反击道:“李逢广,我儿子比你家那个半吊子好多了。你家得跟着启小侯爷,强抢民女坏事做尽!”
李逢广吓了一跳,立刻出言反驳:“我儿子才没有强抢民女!”
整个朝堂顿时陷入混乱,众人纷纷加入这场激烈的口水仗,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朝堂,令人心烦意乱。
与此相反,焉非儿却毫不在意,悠闲地躺在龙椅上,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观戏的兴致。
“太后,是否应该分开他们?”焉非儿的身边李公公问道。
焉非儿轻笑道:“再等等,他们一会就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瞬间,二人便开始了激烈的冲突。
他们互相挥舞着拳头,一拳接一拳,每一下都清晰地映现在脸上。
两位朝廷命官在朝堂之上肆意纵横,滚来滚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中,观战的人们不禁心惊肉跳。
焉非儿冷眼观看着下面的闹剧,目光中透着冷漠和嘲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这些人的荒唐行为。
身着华丽高贵的官袍,享受着不菲的俸禄,却从事着恶毒无情的勾当。
黑心、毒瘤的本质已经深刻地烙印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的良心和道德可以阻挡他的贪婪和残忍。
宫女青云轻轻地扶着她站起,她优雅地转身,脚步优美轻盈,离开勤华殿。
昭阳宫殿
焉非儿努力挺起颈脖,试图承受凤冠的重量,但她的脖子已经承受不住了,沉重的凤冠让她感觉像被压垮一般。
她终于忍受不住了,急忙摘下凤冠,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能够呼吸了。
焉非儿抚摸着那沉甸甸的凤冠,凤冠上镶嵌着华贵的金线和珍稀的宝石,闪烁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彩。
好看是真好看,就是太重了。
宫女轻轻地褪下她身上沉重的凤袍,露出了一身娇嫩的肌肤。
她的皮肤如同白玉般细腻,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宫女拿出一件淡绿色的薄纱抹胸,轻轻地帮她穿上。
这件抹胸温柔地包裹着她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的曼妙身姿。
再配上一条轻盈的薄纱裙,清新淡雅与那抹胸相得益彰。
李公公走到焉非儿身旁,指着桌上堆满了奏折道:“太后,这些皆为今日奏折。”
焉非儿坐到拍案前,仔细打量桌上的奏折,忍不住皱起秀眉,头痛难当。
她随意翻动着那些奏折,但她对繁体字的认识极少,让她无从下手,更添烦恼。
“这些都是今日的奏折?”焉非儿轻声询问李公公。
李公公微笑着回答:“是的,今日奏折的数量相对较少。”
焉非儿望着桌上那些奏堆,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一下。这点奏折还算少的?简直开玩笑。
她忍不住心里暗骂,恨不得让天上的雷劈下来,把这些无聊的奏折都烧光算了。
可就在她心中暗自乱说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焉非儿吓得差点跳起来,怀疑自己的胡说八道被天神听见了。
老天爷,她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来真的吧!
她无力趴在桌面上,一时之间,连动也不想动。
“以前都是谁在帮哀家处理这些奏折?”焉非儿突然问道,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她不识字,原主也不识字,那么原主是如何审阅奏折的呢?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焉非儿。
“太后,这些以往都是花蝶君在处理。”
焉非儿:“花蝶君?”
焉非儿心中暗想:先是小绿绿小红红,现在又出现了个花蝶君,这原主当太后真是艳福不浅。
小绿绿穿绿衣服,小红红穿红衣服。这花蝶君穿得该有多花。
焉非儿开始幻想着花蝶君的模样,他会不会衣着华丽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或者穿着神秘的蝴蝶装扮。
焉非儿突然开始期待花蝶君的到来。“那就把花蝶君带来。”
“花蝶君曾不听你的命令,结果被卖出宫外。”焉非儿心中震惊了一瞬,原主竟将人利用完后还卖了!真是太狠心了。
焉非儿沉思片刻,现在花蝶君不能帮忙,那还有谁可以?
在大殿上为她写圣旨的那个小宫女,长得讨人喜欢,还写得一手好字,如果能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啊!“把昨晚大殿上那个小宫女带来。”
焉非儿看到李公公没有动,神情犹豫,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有难处?”
“太后,看那个宫女的穿着应该是贞太妃那里的,奴才要人恐怕连禧延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不是李公公夸张了,事实就是如此。贞太妃原是先帝的四位妃嫔之一,先帝在世时可谓荣宠加身,嚣张骄纵得很,谁的面子都不给。
自从先帝驾崩后,她就一直闭门不出,长时间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对外界毫不理睬。
听起来,这个贞太妃确实不太好说话。
“引路,哀家去试试。”
焉非儿身处两排太监的宫女下,坐在肩舆上。
她看到自己被举得高高的,俯瞰着下方的人群,感受到肩舆摇晃的轻微颠簸。肩舆急促地前行着,最终穿过了璀璨的琉璃门,抵达了禧延宫。
禧延宫在皇宫中可谓是最为偏僻的,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这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