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徐白从猫眼里观察了很长时间,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又观察了四喜的反应,确定安全了才出去。
他没有这里的钥匙,怕房门锁了就进不来,问四喜能不能留在这里守着。
四喜蹲坐在玄关,像是一个保驾护航的骑士一样,极大程度的给了江徐白安全感。
江徐白走楼梯下去搬东西,一二三为他保驾护航,一来二去跑了三趟才把车上的物资全部搬完。
他出了一身汗,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开了一瓶水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对面紧闭的房门里,有人在从猫眼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从他们进入这个房间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当看到他搬着的那些物资时,那双眼里透露出了浓浓的贪婪。
江徐白坐在沙发上吃了一块压缩饼干,他不时看向主卧的方向,眼里带着担忧。
姐姐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下午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这一刻江徐白才发现,没了姐姐,他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
江徐白进房间里拿干净的毛巾擦掉邹玉额头的细汗,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默默在心里祈祷。
一定要醒过来啊。
他见到了很多一睡不醒的人,也见了很多醒来后就变成丧尸的人,他真的很害怕也很担心。
如果姐姐变成……呸呸呸,姐姐不可能有事的。
江徐白忍不住鼻子一酸,他从脖子里捞出一块玉坠,摘下来戴在邹玉脖子上。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姐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如果你出事了,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靠在床边,低头抹了一把眼泪。
狼崽们看到江徐白哭了,好奇的凑过来想要理解人类这迷惑的行为。
江徐白把脸在四喜的脑袋上蹭了下,这短暂的几个小时的相依为命,已经把他的恐惧完全给打消了,他现在只觉得狼崽们就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可爱的动物。
四喜由着他把眼泪蹭在自己额头上。
江徐白:“谢谢你们安慰我。”
如果四喜此时此刻会说话的话,肯定会反驳一句:并没有,我只是单纯好奇。
江徐白根本振作不起来,他像是霜打的茄子,靠在床边玩着手里的种子。
“我是个废物,我什么都帮不了姐姐。”
江徐白心情急转直下,心里笼罩着阴霾。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从地上站起来。
这一个大动作把四只狼崽吓得都站了起来,只有四喜依旧趴在床边动都不动一下,很显然不感兴趣。
江徐白:“不行,我要振作起来!我要保护姐姐!”
说完,他捏着一把种子就出去了,在客厅练习控制异能。
又过了半个小时,四喜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背,它睁眼,江徐白把头埋进四喜的肚子上,擦了下眼泪。
“我就算练得再好姐姐也看不见,我练这些又有什么用。”
四喜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是死的。
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啊。
这短短一下午的时间,江徐白一会儿哭一会儿抑郁一会儿又振作,各种情绪轮流上演,一个人演了一场戏剧。
夜幕降临,一二三四在客厅地板上睡觉,姿势各不相同。
四喜横躺在主卧门口,将进去的路完全堵了个严实,谁要想进去肯定会惊动四喜。
江徐白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唯一的降温方法是跟电视上学的。
一下午的时间江徐白除了情绪转换,还不忘给邹玉用毛巾敷额头降温。
到了晚上邹玉的烧终于退了,紧皱着的眉头也平缓了下来,江徐白这才放心的去睡觉。
他深知男女有别,虽然想守着姐姐,却也不敢造次,委屈巴巴的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很不舒服。
约莫凌晨一点的时候,四喜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声,警惕的站了起来,望着声音的来源。
阳台,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相连的空调预置台翻过来,跳进了阳台里。
“你真的看到他们有吃的了?”
“你不信我是不是?那个男孩搬了好几箱进201了,有饼干和泡面,还有几箱矿泉水。”
“不是说他们还带着几只狗吗?万一吵醒了呢?”
“放心吧。”
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听在四喜的耳朵里仍然敏感,它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客厅,用爪子扒拉着江徐白。
正在熟睡中的江徐白只觉得胸腔像是被重物暴击了一般坐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一边咳嗽一边看向罪魁祸首。
“四喜,怎么了?”
突然的说话声打断了阳台上几人的动作,还试图往过翻的第三人蹲在了预置台上,紧张兮兮的看向房间里面。
“妈的,他就一个人咱们怕什么!”
一个男人开口道。
江徐白这一次听得清清楚楚,他看向阳台:“谁在说话?”
下一秒,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阳台,月光映照着对方的身影,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江徐白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从围栏上跳了下来。
三个人。
不对……是四个。
窗帘边还有一个人,隐在黑暗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你们要干什么?!”江徐白声音略显紧张,他的手伸进口袋里抓了几颗种子,随时打算动手。
“小兄弟,我们只是想要你拿的那些吃的。”
末世开始三天,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已经乱了起来,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占领了超市商场里的吃的喝的,普通人根本仅靠家里之前存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够吃,很快就出现了粮食告急的问题。
没有吃的饿的时间长了,就会想要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