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辞的介绍,迟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有宴会厅的工作人员进来,走到贺辞身边,悄声耳语了几句,贺辞点头之后,向众人说道:“人都到齐了,先入座吧,有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入座之后,很快就开始上菜。
贺辞坐在了主位,迟欢被安排坐在他的旁边,方璟也就跟着迟欢坐。
迟欢看了一下,确实比中午好多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本来还有服务员在旁边布菜,但可能因为大家聊天过程中会涉及商业机密,贺辞就让无关人员先退下了,有事再叫。
商业机密?会有什么商业机密,难道这年头拍马屁也算是商业机密?
他们爱聊什么就聊什么,迟欢看到一桌子好菜之后,就已经决定置身事外,专心吃饭。
先是尝了只水晶虾仁,肉质紧致弹牙,看来用的是新鲜的大虾。
接着吃了块姜母鸭,口感细腻,味道鲜香,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和辣。
然后来一勺辣子鸡丁,鸡块、花生、黄瓜全在一口里,麻辣味浓,鸡肉酥香,花生脆爽。
再喝一口牛肉羹,简单清爽,汤鲜味美,肉质鲜嫩。
这期间,方璟还用公筷夹了一大块的松鼠桂鱼给迟欢,味道酸甜可口,鱼肉外酥里嫩,好好吃!
然后就让方璟又给她夹了一大块。
粉蒸排骨也不错,好脱骨也不塞牙。
还有蟹粉狮子头、夫妻肺片、白切肉、鱼香肉丝,迟欢都一一尝了一下,吃了一圈,肚子也差不多饱了,最后给自己舀了一碗樱桃酒酿作为结尾。
迟欢看向方璟,感觉他没吃什么,就以为他是想回去吃自己的烤鱼,就真心劝道:“今天晚上的菜还可以,那么丰富,你多吃点,白天的烤鱼咱明天吃也行。”
殊不知方璟在迟欢埋头干饭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两人认真不做作的干饭行动,反而让在场的其他人摸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对投资感兴趣吗?怎么不聊一些投资相关的事情呢?这么专心吃饭,难道是想投资餐饮业?
一时间大家心思各异,只有贺辞清楚他们是真的在认真吃饭,作为中间人,为了让场面热络一点,只好率先开口道:“看来今晚的菜很对迟小姐的胃口。”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迟欢抬头道:“晚上的菜确实不错,菜品繁多,色香味俱全。”
然后就听贺辞问道:“那与中午的素食宴相比呢?”
迟欢在心里疯狂吐槽:什么?你管那五道青菜叫宴?清醒一点好不好,对自己好一点行不行,迟家自己的厨师都知道炒青菜放猪油会香很多,就你那清汤寡水的,也好意思拿出来作比较。
但毕竟这顿饭也算是贺辞请的,吃人家嘴软,不好说话太直接,迟欢只能委婉说道:“这两餐类型不同,放在一起比较容易有失偏颇,我只能说都挺不错的。”
贺辞继续询问道:“那如果我将商务晚宴的菜也换成类似午餐的全素宴,迟小姐觉得如何?”
想到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迟欢就答道:“如果这里的管理人员经过评估之后,认为做出这样的决定能够对山庄的发展有益,那又有何不可呢?”
贺辞笑道:“确实。”
对面的大腹便便一号男适时插入对话,问道:“迟小姐,贺总说您对投资感兴趣,那有没有想过要投什么行业呢?”
迟欢敷衍道:“还在学习观察中,不急。”
贼眉鼠眼三号男不同意:“怎么能不急呢,同样的钱放在银行里就只有那么一点利息,遇上通货膨胀那点利息也不抵用。不如尽早将钱投入到有前景、高价值的产业中,这样就会有高回报,才能钱生钱。”
杆子二号男十分赞同这个说法:“是这样的,早一天投入就能多赚一天的钱。”
看到迟欢没什么反应,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话把小姑娘吓到了,于是大腹便便一号男顺势说道:“哎,你还年轻,不懂的东西还很多,不像我们经历的多了,自然学到的就多。所以,你可以多听听我们的话。”
贼眉鼠眼三号男笑眯眯地说道:“他说的没错,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尽量问我们,我们这几个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此刻听着这几人长篇大论的迟欢感到十分无聊,正想着有没有什么借口离席呢,就听到三号男这样说,立刻问道:“你觉得影落山庄度假酒店这个项目怎么样,如果是你,你还会往里面投钱吗?投的话,打算投多少?”
这一问可是把这几人架在"台"上,连贺辞都放下筷子认真地看向他们,等他们的回答。
这几人没想到迟欢会把问题踢回来,还问得那么直接,一时竟不知应该如何作答才好,但一旁的贺总又很期待他们的回答,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更不能随意敷衍和打哈哈。
贼眉鼠眼三号男先开口说:“这两天实际看了影落山庄这个项目之后,不得不佩服贺总真是有眼光,我觉得非常优质,以后肯定会成为大热的项目。至于投资,我想投奈何没那个实力啊。”
说了和没说一样,但起码把贺辞夸舒服了。
大腹便便一号男接着说道:“我个人认为这个项目非常有前瞻性,在未来人口老龄化的趋势下,这样环境好,配置优的康养山庄一定会一票难求。”
这位说得还有点道理,但也没用。
本来以为杆子二号男也会说两句,没想到贺辞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和迟欢说道:“他们的意见都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迟欢你,今天来实地看了之后,会想投资这个项目吗?或者说如果你觉得自己目前没能力的话,愿意把这个项目推荐给你爸爸或者姐姐吗?”
嚯,原来这才是贺辞的真目的,那就是把迟欢当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