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别谈记得清梦了?什么,再说, 那?些梦与你我意识无关,更不?见得一定会应验, 表兄自幼熟读圣贤书, 心?胸豁达,定也不?会在意。”
东拉西扯说了?一堆, 无外乎想让他?别揪着梦不?放,谢泠舟藏起眼底笑?意,敛容正色道?:“我并不?豁达,相反我很在意。”
崔寄梦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 大表兄凝眉肃容,薄唇嘴角紧抿, 似是生气了?,也是,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 竟在梦里穿着官服被她玩弄于?掌心?。
即便是梦, 他?应该也无法释怀,怪只怪她饮了?酒生了?贼胆, 在梦里为所欲为,竟还通过梦境让他?知道?了?。
崔寄梦自觉理亏,便也不?再挣扎,只问他?:“就当是我对不?住你,表兄打算如何追究我?”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案前,把她抱坐上去:“不?追究,我想助纣为虐。”
崔寄梦大惊失色,甩开他?的手:“不?,不?成?的,这是在佛堂。”
“那?我们去后头。”谢泠舟淡道?,不?由分说把人抱了?起来,往后院走。
待崔寄梦回过神?来,人坐已在桌前,她想到昨日一手的黏腻,揪着谢泠舟衣襟讨价还价:“我……我手没轻没重的,我们能不?能想别的法子?”
“有。”他?淡声道?,兀自取出一本游记,“公文劳神?,陪我念念书可?好。”
原来他?说的是这样。
崔寄梦暗自松一口气,配合地任由他?拥着自己打开那?本书,可?谁也没料到,从那?本游记中,会飘出来一张纸,纸上第一句便是:“凡将合阴阳之方……”
她脑中一阵轰鸣,腿根也软了?三分,这张纸他?怎么还留着!
谢泠舟亦始料未及,当时从道?观回来后,他?随手将其收了?起来,竟会在这种时刻冒出来。
原本他?只是想逗逗她,他?们之间不?是只有亲昵一事可?做,他?是想她,但更想与她消磨时光。
可?这张纸一出来,所有的防线都被击溃,崔寄梦察觉到了?身后突然的突兀,紧张得纹丝不?动,手心?都要冒汗了?。
谢泠舟无奈地低下头,在她面前,他?所谓的自克竟比这张纸还薄,轻叹道?:“这下,当真要用别的法子了?。”
后来崔寄梦站起身,被他?从身后拥着半趴着伏在桌面上,窗前透入霞光,洒了?她满脸,她却无心?欣赏窗外晚霞,目光追随着在她眼前前后轻晃的冠带。
被忽悠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果真“治学严谨”,说股掌之间竟真的是股掌之间,只不?过二人各占一半,那?只搅弄风雨的手掌,是他?的。
“公子,三殿下有传信。”小院里忽然传来脚步声,那?护卫当是不?知道?里面有两个人,径直往窗边走。
崔寄梦瞳孔轻震,竭尽全?力往前方伸手去够那?支起窗的撑杆,忍着难受拿掉了?撑杆,窗户“啪嗒”一声猛地合上。
“公子?”那?护卫来到窗前,急忙询问,“可?需要属下帮忙开窗?”
谢泠舟却无暇回应他?,只顾着完成?自己的事,她近日都敢捉弄他?了?,的确是需要好好地搓一搓、磨一磨。
窗前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崔寄梦怕被发觉,直接匍匐在桌面,手向下掐住他?正发力的胳膊,示意他?快把那?人遣离。
谢泠舟搓磨着她的心?志,冷声朝外吩咐:“我要小憩会,信放书房案上即可?,你去佛堂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护卫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冠带突然猛晃了?下,崔寄梦咬住了?自己手背,浅浅哭了?出来,她无力站着,趴在桌上枕着自己胳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任由谢泠舟去收拾那?一团乱糟糟的。
他?先收拾好她身上的,再收拾自己的身上,最后细细净过手。
回来后发觉崔寄梦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他?半蹲下来:“怎么了??”
崔寄梦埋着头,抓着裙摆不?说话。
因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总觉得内心?一阵空虚,像是有什么在挠她痒痒,又像是哪儿缺了?一块没有填满。
至于?要用什么来填,她也不?知道?。
谢泠舟细细观她神?色,少女面颊绯红,垂着眼面露纠结,眼眸里满是茫然和难以启齿的羞臊,猜测她大概是未尽,但又羞于?索要。
他?怕贸然进一步亲近吓着她,只好一点点试探确认,要俯下身来,倏然被崔寄梦捧住了?脸。
她实在见不?得他?穿着一身官服屈膝蹲在她跟前,会让她觉